杜城松开了挟住沈翊的手,不去看被自己蹂躏得通红的唇和吻痕斑驳的脖子,转过身去准备开门。走到一半他又停住:“扣子扣好。”也不回头,大概过了半分钟,走到门边打开了办公室门。
蒋峰窜进来好奇的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沈翊,奈何对案件负责的程度还是超过了熊熊燃起的好奇心,他把资料递给杜城:“城队,有人报警,说是自己杀人了。”杜城也顾不上和沈翊那些恩恩怨怨了,看了沈翊一眼:“跟着我。”然后拿起外套就往外走,沈翊听话的捡起被扔在墙角的包,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杜城一边走一边问蒋峰:“嫌疑人报的警?”
蒋峰看着一旁的沈翊欲言又止,杜城没得到回应眉头一皱:“说话。”
“打电话的是个女的,电话里只说自己杀人了,具体的没说就挂了电话,语气听起来很恐慌。”
“先去看看。”
“是。”
到了车旁,蒋峰习惯性去开副驾驶座车门,却没想到自家队长对着自己一摆手:“你和李晗一辆车,沈翊上来。”
沈翊老老实实听话开门上车,杜城开着车扬长而去,给蒋峰留了一排车尾气。
“张局找你进来有她的原因,我可以让你跟着我,但如果你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没走出五百米,城队的警告就发送过来了。
男人声音还是很冷漠,但好歹比刚开始让自己直接走人好多了,被咬了一脖子牙印总归还是有点好处,沈翊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瓮声瓮气地答道:“我知道了。”
杜城看路之余瞥见他紧衣服的小动作,摇起车窗也不说话了。果然,没过两分钟,副驾驶座的某人开始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熟悉的画面再一次击中杜城沉寂了多年的心脏,他以为自己耿耿于怀的是不告而别,结果今天看见人才弄清楚,他在乎的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个人。
到了案发现场停好车,沈翊自己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刚想伸手扒拉却还没来得及手的城队,迷茫的问了一句:“到了?”
装作无事发生缩回手的杜城内心唾弃自己就该一个急刹把他刹醒,一边没好气的开口:“再打瞌睡下次就别出现场了。”
有下次!
沈翊抓住话里的重点,迷茫的猫猫眼一下亮了起来,笑着看着杜城点点头然后解安全带开门下车一气呵成。
妈的,我为什么要说下次。沈翊一个眼神杜城就明白了,一边骂自己一时嘴快,一边眼疾手快把走错路的沈翊拎了回来:“一单元。”
“哦。”
“……”妈的,就该让他走丢。
一路无言。
到了现场,杜城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男人和正在验尸的何溶月,李晗让出位置对着两人招了招手,“城队,沈老师,这边。”
杜城抬脚走过去,何溶月开始汇报情况,他一边听一边抬眼看向四周,发现沈翊正盯着墙上的画发呆。
“一刀致命,正中心脏。”
杜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凶手在哪?”
李晗一指厨房,沈翊默契跟在杜城后面走了过去。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是你报的案?”
女人往角落里又缩了一点,她在肉眼可见的害怕:“是我,我杀了他。”
“为什么?”
“他就是来找我的,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他还是找到我了,我逃不掉了,不动手杀他,我就会死。”
女人的回答从逻辑上挑不出来毛病,但是沈翊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他抿了抿嘴,还是没提出异议。蒋峰和何溶月他们带着嫌疑人和尸体回警局了,忙了一圈他跟着杜城又回到了警局。
返程路上他难得因为刚才的怪异感没能闭眼睡觉,杜城奇怪的观察了一路,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哪里不对?”
“画。”
“嗯?”杜城敲着方向盘,示意他继续。
“她在这里躲了半年,房子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外却基本没有任何装饰品,甚至连相框,梳妆台之类的都没有,这种环境里,那面墙上却挂着一幅风景画,落款还不是她本人。”
“所以这是她很重要的人送的?”
沈翊点点头又摇头:“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这是我师姐七年前送给我的画。”
说完还嫌不够劲爆似的又加了一句:“七年前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失踪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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