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哑女
他在她18岁是把她占有。
四年夫妻生活,时间不长不短,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人人都说,她配不上他。
终于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接通,听到哪边有五下敲击。
他知道三下是问他晚上回家吃饭吗?
四下是问他放学了可以接她回家吗?
这是他们之前约定好的,可五下是什么?他不知道。
“阿瑶,你说什么?你快打字。”
他急的几乎是用吼的等他回到别墅时,
整个别陷入了火海...
“阿瑶——”他声断力竭的喊。
他着大火跑上二楼,直奔她的房间。
“阿瑶,阿瑶——”衣摆烧了起来,他没空自救,
疯了似的寻找,寻找。可是找不到怎么都找不到。
消防车终于来了,当他们救出他时,他陷入昏迷,怀里死死抱着个温透的薄被不放。
消防员扯也扯不出,只好慢慢打开被角,被消防员拉下一寸一寸的,
里面居然露出两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婴儿,小婴儿紧趴在男人的胸膛。
————
“请放我离开。”
幽暗的房间内,她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朝他不停地比划。
她口不能言,是个哑巴。
他帝王一般坐于沙发上,此刻俊颜阴沉,怒火在眼底沸腾,“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准你走的?”
半个小时前,慕瑶拉着行李箱正要离开这栋住了四年的别墅,偏偏他突然回来撞见,当即勃然大怒。
慕瑶艰涩地比划着双手:“你要结婚了,我应该离开。”
男人气势摄人,她只能坚持打着手语反复解释,随着她的坚持,男人越发愤怒,大掌猛然扼住她的下颚,“阿瑶,你凭什么离开?”
阿瑶忍着痛不解地望着男人,他力道加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在范家十四年,这十四年里我对你怎么样你没有感觉吗?现在说走就走?”
阿瑶心里一阵悸动,他的意思是……他在乎她?
可他确确实实是要结婚了。
眉尖紧蹙,固执地朝他比划着:你要结婚了。
随着她的坚持,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半晌,男人手指往上爬,轻轻落在阿瑶的眉心,“阿瑶,你是个好女孩儿,可你应该知道我不能娶你。”
慕瑶脊背一僵,双手紧紧握拳,男人满眼温柔,可说出口的话,却如利箭。
“无论怎样,我堂堂范司骁娶一个残疾人说出去会被人笑的。”
一个残疾人。
原来在他眼中,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个残疾人。
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她满十八岁时把她占为己有?
这四年,又跟她过着普通夫妻的生活?
心口,密密麻麻地疼起来。
“那请放我离开。”她仍然打着同样的手语。
范司骁眼眶一缩,额头青筋隐约直跳,语气凌厉起来:“阿瑶,你是我们范家的养女,我这辈子的血袋,这世上,也只有你能为我生孩子。你觉得我会让你走?范家会容你放肆?”
一句话,令阿瑶如坠深渊。
她四岁被父母扔于孤儿院门口,八岁被范家收养,只因她与范家大少都是稀有的P型血,名义上她是范家的养女,实质上不过是范家以防万一给范大少准备的血袋。
如果,她仅仅是血袋,她也不会心生痴念。
“不,我想离开。”无惧于他的怒火,她眼里全是坚持。
范司骁俊脸一冷,下一秒,阿瑶纤瘦的身子被他一扯,整个人被摔到了大床上,他粗粝的指腹滑过她手臂上方的小伤口。
“不,我不想生孩子。”慕瑶目光慌乱,四年前,在他占有她的当天,她就被做了‘皮埋’,两个月前,埋在那里的‘硅胶囊管’突然被取了出来。
“阿瑶,我舍不得放你走,你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的声音温柔中透着霸道和悍然。
慕瑶咬着唇摇头,她顽固的抗拒,终于惹得男人不快,鹰眼沉沉,捉住她的双手死死压在头顶,身上的衣服应声撕裂,男人似猛兽,折着她的身体,凶猛驰骋。
她那点小鸡力气的反抗,凭添了他的兴致。
尽兴之后,男人洗了澡,扬长而去。
阿瑶拖着酸疼的身子穿衣服,想要立刻离开,然而老宅的刘婶突然来了,拦着她不让走,她死活坚持,刘婶看好戏地让开。
等她走到门口才知道门前被四个保镖团团围着,别墅四周,同样围满了黑衣人,她走不出半步。
她硬是往外冲,结果被两个男人架回来扔到房内,不死心地反复,直到把自己折腾的再也没了力气。
痛苦和挫败,在胸口涌动,她说不出半个字,只紧紧抿着唇角。
一旁的刘婶冷眼旁观,“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从小吃范家的饭长大的,现在少爷要结婚正需要你给他生个孩子,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阿瑶紧咬牙齿,脸上流露出拒绝。
刘婶冷笑,“阿瑶阿瑶,少爷为你起这个名字,不就是希望你一辈子听话任人揉捏吗?”
踏进范家时,她还没个正式的名字,于是,范司骁给她起名阿瑶。
这么多年,她也被叫习惯了,甚至与他水乳交融时听他唤这个名字,会生出说不出的感动,觉得动听至极。
此刻经刘婶提醒,感动瞬间变成了讽刺,刺的她胸口闷痛,就连跟范司骁的温存也变得冰冷起来。
现在,他不但强迫她,更囚禁她。
时间煎熬的前行,她的心脏仿若被丢进寒潭,一天天变冷。
如此两个月后,她出现了剧烈的呕吐反应,刘婶木着脸把验孕棒扔给她,她把自己关在卫浴间,看着两条横杠发呆。
她真的怀孕了。
偏首,望向窗户,范司骁已经把她晾在别墅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连个电话都没打来,她也想尽办法逃离,可重重围困下,根本束手无策。
算算日期,他和章素锦就在这几天要举行婚礼了。
得知他要跟章素锦结婚,还是她回范家老宅时偶然听刘婶和高叔私下议论才知道。
怪不得她回去,佣人们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以往,大家知道她十八岁搬出老宅跟范司骁同居,都对她高看一眼。
可现在,无不鄙夷唾弃,认定她根本就配不上范司骁,是个活该被抛弃的人。
高叔那时感叹:“阿瑶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刘婶不以为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是个哑巴,范家世世代代的豪门,钱多的够填海,你说怎么可能娶她这种一无是处的残疾人?说白了,她现在就是个暖床的,等少爷结婚,她的用处也就只剩生孩子了。”
她站在花园的一角,听着他们的议论,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心头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他即将结婚的人,她不敢置信,心乱如麻。
她硬着头皮去找范母询问,得到千真万确的答案,同时被恶狠狠羞辱一番。
范母说她是贱泥……不知天高地厚妄想她儿子娶她。
或许是这四年跟他相处的太过美好,她情不自禁生出一丝希翼,梦想他有可能娶她为妻,最终,现实恶狠狠给了她一记大耳光。
梦碎了,心痛了。
眼下她千万个不愿意,还是怀孕了。
双手不自觉去摸平坦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新生命。
而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叫另一个女人为妈妈。
“阿瑶,验出结果没?开门。”刘婶的声音,在门外硬邦邦的扬起。
阿瑶很想一个人待会儿,可刘婶不让,房门被保镖硬生生撞开,刘婶冷着脸抽走了她手中捏着的验孕棒,看清结果后,阴阳怪气的扯了扯嘴角,“还要去医院做个B超检查看是不是宫内孕。”
阿瑶被监视着收拾好出门去医院,B超显示确实是宫内孕,刘婶风风火火地忙着打电话‘报喜’,阿瑶乘机去了洗手间,从窗口逃跑。
她本该不顾一切地立刻远离这座城市,可半路上却被整条街的豪车吸引,每一辆车上都贴着大红喜字,最前面的林肯房车上缀满鲜艳夺目的玫瑰花,半降的玻璃窗内映出范司骁西装革履的身影。
原来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鬼使神差的,她跟着车队到了酒店,酒店门口放着巨大的婚纱照,两人甜蜜相依,看起来很般配。
不受控制的,走进了婚礼现场。
有那么一瞬间,阿瑶感觉自己进了皇宫,目光所及皆是荧幕上的大人物,往里看去,高台上,新郎官正在亲吻新娘子,现场的气氛热烈欢快。
“……现在请来宾们举起酒杯,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白头偕老,真爱永恒!”司仪高亢的声音把喜庆的气氛推到高潮。
阿瑶冲到台下,奋力地张嘴,想要喊出一句不要,可她只发出啊呜的悲鸣。
双手朝着台上的范司骁焦急地打着手势,“我怀孕了,求求你,别跟她结婚,求你……”
她怪异的举止引来周围诸多好奇的视线,人们见她打着哑语,不约而同地判定她是个无足轻重的残疾人。
一个残疾人,怎么配来范家唯一继承人的婚礼现场?
阿瑶被安保人员钳制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
眼睁睁看范司骁娶别的女人,明明心口撕心裂肺的痛,可她却根本发不出半个字,只有痛苦的呜咽声,悲怆绵长,淹没在一片祝福语中。
眼泪,倒流进心里,疼到痉挛。
范司骁深沉的目光轻飘飘略过被桎梏的她,俊颜没一丝波动,若无其事淡笑着配合司仪跟新娘互动。
阿瑶的出现,就像一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被投进大海,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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