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急,雨点咚咚撞在窗户上,密集如鼓点。
滚热的夜色中,偶尔溢出我的低语:「傅先生,你真好吃——」 傅荆啧了声,「闭嘴,专心一点。」 …… 第二天,傅荆准备出差。 我蹲在他的行李箱旁,问:「真的不能带我一起去?」 「行程太赶,我没法保证让你每天都有充裕的睡眠。」 想起昨晚他的精神头,我的脸红成了柿子,慢吞吞地裹着毯子缩回到沙发上。 傅荆收拾好东西,走过来抱住我,「我不在的时候,管住眼睛。」 「行。」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女的也不行。」 「嗯。」 以前我自己过也挺好的,突然进入热恋期,身边没了人,还怪不适应。 深夜,我坐在屏幕前,慢吞吞地赶稿子。 突然屏幕斜下方弹出一则消息:「傅荆与新晋小花白巧巧异国约会。」 我心一紧,点进去。 深夜,一对男女相拥着走进酒店。 第二天清晨,拍到傅荆和白巧巧的正脸,两人先后从酒店离开。 有人剖析了白巧巧的细节图——她的右手腕上,戴着一颗用红绳串起的老山檀珠。 而傅荆手上的那串不见了。 一时间舆论四起,都在猜傅荆可能移情别恋了。 我还没来得及给他打,对方的电话就打进来。 刚接通,他开门见山:「没有的事,别多想,正在找人处理。」 我困倦地倒在被子里,悬着心放下来,「好,那我先睡了。」 「浅浅?」 「干嘛?」 「没生气吧?」 「没有。」 虽然没生气,但多多少少还是郁闷。 进酒店的照片模糊不清,男人的背影也不像傅荆。 单凭一前一后出酒店的图,根本无法令人信服。 可是大部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坚信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故事编得有模有样的,还有人晒出了白巧巧的诊断证明书,说这次傅荆出国,是陪着白巧巧看病的。 几天之后,一件更让我担心的事发生了。 我大姨妈没来。 白巧巧给我发傅荆侧脸图的时候,我正坐在厕所里,对着鲜红的两条杠发呆。 「明天是我生日,他正在给我做生日蛋糕呢。」 与此同时,她还甩了一个异国他乡的地址,耀武扬威道:「邀请你来吃蛋糕。」 连日来积聚在心里的火气终于爆发,我订了机票,直奔傅荆下榻酒店。 跨越好几个时区,于当地的深夜,我裹着单薄的风衣,站在酒店楼下,打通了电话。 「浅浅。」傅荆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我搓了搓被风吹凉的脸,「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电话那头一顿,突然撂了。 一分钟后,傅荆大步迈出酒店,飞快地锁定了我的身影,朝我走来。 11 我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来的路上哭了一道。 傅荆喘着粗气走近,黝黑的瞳仁儿里倒映着我的脸。 「乖乖,你说一声,我就去机场接你了。」 傅荆捧着我的脸,轻声慢哄。 连日来的委屈顷刻爆发,我嘴一撇,又开始掉眼泪。 「谁又欺负你了?」 我带着哭腔,「我没想到你会在上面扎个洞。」 「哪上面?」 我低头,在包里一阵翻找,最后掏出验孕棒递给他。 傅荆随意一瞥,视线突然被黏住,冷静的表情寸寸皲裂。 他盯着上面鲜红的两道杠,陷入了沉默,很久,声音低哑,「这是真的?」 几分钟后,河岸边传来我和傅荆的讨论。 「你没扎,还是我扎的?」我气得脸都红了。 傅荆放缓语气,包住我的拳头,「好,我们不讨论这个,孩子你要不要?」 我大呼小叫,「你敢扎不敢要?!」 「……」 「渣男!」 「我要。」 「我可不给你生。」 「……」 好说歹说,我被傅荆拽着回了酒店。 晚上躺在他枕头边,我开始碎碎念,「我没扎,你也没扎,总不可能是商家的质量问题吧。」 傅荆听着我的分析,一言不发。 我继续道,「都是大牌子,也不可能,那会是什么原因——」 我突然顿住,意识到还有一种可能性。 女方偷汉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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