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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安冉昨晚被耿爱国折腾得早上没起来,半上午起来想着去单位请假,没想到出门就看见了陆峦城。 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陆峦城,心都团成了一团,有些委屈还有些难受,眼底就冒出了泪花。 陆峦城也停下了脚步,安静地看着洛安冉,最后很平静地说了一句:“祝你新婚快乐。” 洛安冉一下崩溃了:“你没事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幸福吗?” 陆峦城表情依旧很平静,眼底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语气也依旧如清风般柔润:“我不可以写信。安冉,既然已经结婚,就好好和爱国过日子。” 洛安冉就恨陆峦城永远这种风轻云淡的样子,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也没见他着急过,更没有生气的时候。 越想越委屈,含着泪不肯擦倔强地盯着陆峦城:“陆峦城,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难过?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天都幻想你会活着回来,却一天天失望。我不得已嫁给了耿爱国,你却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回来?” 哪怕早几个月,她也不会嫁给耿爱国。 陆峦城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很理智地提醒洛安冉:“既然已经结婚,你就要学会放下,不要再说任何没有意义的假设和如果,和爱国好好过日子。” 说着转身要走。 洛安冉也知道在大院里不能大哭大闹,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看热闹呢,有些悲愤地冲着陆峦城的背影喊了一句:“陆峦城,你根本就没有心。” 陆峦城脚步顿了一下,肩膀微不可见地晃了晃,快步离开。 陆朝阳看见陆峦城走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真怕他们两个会聊起来,然后抱头痛哭。” 时景琛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这可是在大院里,就算他们再难过,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来,而且我觉得你二哥肯定能很好地处理这件事。” 到中午时,时景琛和钟文清就把孩子抱在院子里晒太阳,有墙边的槐树遮着,阳光透过细嫩的枝叶,斑驳地洒下,温暖又不强烈。 院里放个单人床,三个孩子就躺在上面,踢腿挥胳膊地活动着。 时景琛坐在床边,要看着那些蜜蜂不要飞过来。 正晒着太阳时,陆峦城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几盒点心,看见大家都在院里围着孩子转,浅笑着过来打招呼。 钟文清笑眯眯地看着儿子:“怎么还去桂华斋买点心了?” 陆峦城笑了笑,把糕点递给钟文清:“你不是说桂华斋的要比稻香村的好吃,我就一样买了一点。” 时景琛就坐在钟文清旁边,陆峦城递糕点的瞬间,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陆峦城,还以为这样清润如风的男人是不抽烟的呢。 钟文清开心地接过糕点,喊着陆峦城进屋喝茶:“去陪你爷爷下下棋,我和嫂子在院里看孩子。” 陆峦城进屋后,钟文清打开糕点盒子,让时景琛吃:“他家的桃酥和桂花糕最好吃,以前的时候,我过年才会买一点,每个孩子也就能分一小块,朝阳就聪明,她每次偷吃,一块桃酥咬一口,觉得我会看不出来。” 想着以前的场景就忍不住笑起来。 时景琛摸着儿子的小脚丫,心里却有些难受,这些是陆烟烟永远参与不到的童年,如果再错过孩子的成长,他要多遗憾。 江承安下午过来,看见陆峦城态度也友善了不少,两人还在客厅了聊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看时景琛和孩子。 江承安过去看了看三个呼呼大睡的孩子,问看书的时景琛:“都去午睡了?” 时景琛点头:“孩子睡了,姑姑他们也去休息一会儿,要不天天盯着几个孩子,太累了。” 江承安坐在书桌前,把时景琛手里的书抽走翻了两页,感叹了一下:“陆峦城这人不错,城府也很深,心眼看着就比陆烟烟多。” 时景琛翻白眼:“废话,那能比吗?陆烟烟和陆峦城成长的环境就不一样,而且陆烟烟怎么了?” 江承安就很纳闷了:“你看你,又翻脸了,我也没说什么陆烟烟不好吧?我这是就事论事。” 时景琛还是不乐意:“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我就觉得陆烟烟最好,不跟任何人比的好。” 江承安想想时景琛最近心情不好,赶紧态度很好的认错:“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你看看你,这嘴上都能挂油瓶了。咱们现在可以八卦一下陆峦城了吗?” 然后也不管时景琛反应,跟她说道:“陆峦城这个人,以后前途肯定很好,是走仕途的那种,不过他好像对这些看的都不重,跟他聊天真的很舒服。” 时景琛有些惊讶:“你对他评价这么高呢?” 江承安是一个很挑剔的人,比如之前就种种看不上陆烟烟,能入他眼的真没几个人,来这个世界上,陆峦城恐怕是第一个被他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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