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终于做到了。其实你没有肝病,是我在你喝的水里投放了一种病毒,没多久你的肝就硬化了。我原以为楚为先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嫌弃死了,谁知他还是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连这么高级的VIP病房都能给你申请下来,还满世界的给你找匹配的肝源。我好气呀!我好生气。我以为你死了,他就该看看我了,谁知他那么绝情,非得要逼着我对他动手。”
闻听此言,夏雨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目呲欲裂地盯着王娟,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是你?是你故意让我得的肝病?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我嫁给了楚为先?当初要不是你嫌弃他瘫痪,受伤,怕不能人道不要他,我会阴差阳错地嫁给他吗?王娟!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你抛弃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你就要想尽办法把人拆散?拆不散就要杀人?”
“嘘!”王娟看着夏雨激动的情绪,心里很满意,做了个让她噤声的动作,“不要那么激动,反正楚为先已经死了,尸体都从国外运回来了,你激动也顶不了什么事。我们还是安安静静地看会儿电视吧!看看我们曾经共同喜欢过的男人是怎么站着出去,躺着回来的。你说,楚家那两位老人要是得知了这个情况,会不会一命呜呼?”
夏雨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机,镜头对准了被缓缓拉开的机舱门上,背景音放着哀乐,捶击人心。楚为先被人抬了出来,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爱国人士楚为先在去国外洽谈生意时遭遇恐怖分子袭击,不幸为国捐躯,享年四十五岁……”
播音员后面说了什么,夏雨已经听不见了。眼里已经被泪水模糊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心也疼痛的难以描述。
她十七岁时嫁给二十五岁瘫痪在轮椅上的楚为先,勉强维持了五年的婚姻,后面独自一人漂泊生活。遇到师傅收留,教她国术中医。北上京都十几年,原以为跟这个男人再无瓜葛。
没想到,这些年他一直在默默地照顾自己,默默地生活在自己的身边。
如今,他走了,就那么走了。
“为先!呜呜呜!为先!呜呜呜!”
看着男人就那么被人静静地从飞机上抬下来,进了一列专车,再也看不见,夏雨哭的声嘶力竭。
她以为这个男人早就结婚生子,把自己给忘了。谁知他没有,一直没娶,默默地在背后照顾着她。
“为先!呜呜呜!你怎么那么傻?呜呜呜!你为什么要一个人过?呜呜呜!”
“哭什么?”王娟关了电视,突如其来地怒吼,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狞笑着,“看你对楚为先那么痴情,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去见他吧!不用太感激我,去了地下,你们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尖尖的针头朝着夏雨的脖子上扎去。
夏雨吃痛,抬起眼泪未干的眸,使出浑身力气,反手夺下王娟手里的针筒,猛地一下扎在她的手背上,把所有的药水都推了进去。
当愣怔中的王娟反应过来时,觉得头脑一阵阵地眩晕,她很清楚针筒里的毒到底有多厉害。
失算了。
她失算了。
被一个快要死的人算计成功,真是让她窝火。
“夏雨!你把我杀了,是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走?下辈子我们还纠缠不清?”
“做梦!”夏雨喘着粗气,忍住身体的严重不适,“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一定和为先好好地过日子。再不会受你挑唆。王娟!我杀你,是为了给这个世界除去祸害。”
说完,夏雨的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然后就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切都归于了沉寂。
“咳咳咳!咳咳咳!”
嘶哑的咳嗽声传来,夏雨感觉喉咙口实在是干,晕乎乎地坐起来,闭着眼睛想摸床头柜上的杯子,好喝口水润润嗓子。
可惜摸了半天都没摸着,睁开眼,就见床边坐着一人。
“嘶!”
她被吓了一跳,抬眼打量屋子四周,被床头墙上的大红喜字给惊的差点没尖叫出来。
这是哪里?她不是跟王娟同归于尽了吗?怎么会来到了这儿?等等,房间里的摆设怎么那么熟悉?一张床,一个五斗橱,一个书桌,一个大衣柜。
大衣柜的中间门上还镶嵌着穿衣镜,镜面上也贴着大红的喜字。这,这不是她十九岁那年嫁给楚为先的房间吗?
低头再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没错,一身的新衣,还是姑姑骗着哄着在省城百货大楼买的。当时她还纳闷一向抠门成精的姑姑怎么那么大方,舍得给自己买这么颜色鲜艳的大红碎花衣服。
敢情,人家这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骗她进楚家,跟楚为先结婚。
前一世,她得知真相后,在婚礼上大吵大闹,丢尽了楚家的脸,最后怒急攻心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也是发现床边轮椅上坐着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楚为先,一个为了她终身不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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