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从前很尊重阿初。”顾珩眯了眯眼:“和阿初一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
迟锦初指尖微颤,曾经…… 她悲悯一笑,按下心头对于曾经那段时光的悸动:“回不去了。” “你看,阿初一直在拒绝我。” 顾珩苦笑一声,终于松开了她:“除了我,阿初还想与谁成婚?” 迟锦初看向顾珩好看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料到了我今晚会去求父皇赐婚。” 这种猜测压在心头良久,当看到男人眼里的那一抹笑意时,迟锦初才终于确定下来。 可随即而来的,是后怕。 她怎么斗得过顾珩! 她究竟招惹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顾珩踱步走到她的前面,迟锦初只能看到男人挺拔如青松的背。 “阿初,我不想逼你。” “但也绝不容忍你嫁给别的男人。” 黑夜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看不清顾珩眼底的暗沉:“你只能是我的。” 话罢,男人大步流星而去。 迟锦初站在原地,夜风袭来,耳畔仿佛还弥留着男人侵略性的温度。 她握紧了双拳,凝着顾珩的背影,美眸暗了又暗。 这种爱,她要不起! 正当她想着如何摆脱顾珩对她恐怖的占有欲时,前方有数盏夜灯亮起! 紧接着,数个宫女提着宫灯而来,为她引路。 迟锦初几乎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顾珩给她叫的人。 还真是! 她咬牙,冷笑一声,便也提步离开。 …… 翌日清早。 线子来报,御史陈冠宝又去了清华楼。 迟锦初立即动身,简装打扮,去了清华楼。 清华楼下。 迟锦初一身青衣,披落的黑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系着,本以为素的如此不招眼,然而还是低估了。 她除了公主府和皇宫,鲜少出门,丫鬟侍卫也都不敢造次。 自是不知她的容貌也能惹来如此多人的旁观。 只见她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朱唇皓齿,凤眸潋滟之间,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 即便是淡淡的妆容,却显的她更加眉清目秀,卓尔不凡,出尘脱俗,宛如一朵不可亵玩的白莲,清冷孤傲。 迟锦初只觉自己在江湖之事上,还是知之颇少。 她连忙让清秋去买了个斗笠遮住面容,这才得以隐匿行踪。 “走吧。” 迟锦初扯了扯白色斗笠,松了口气,便提步上了清华楼。 可她刚走到楼间,便被一双黑色暗进莽靴挡住了去路。 一股烦闷骤然由心而生。 她冷呵出声:“让开!” 那靴子的主人仍是纹丝未动。 迟锦初正要发脾气,可当她撩开斗笠准备骂人时,要说的话骤然梗在了喉间。 因为,面前的男人正丹凤眼含笑地看着她—— 顾珩! 晦气。 迟锦初蹙眉,怎么哪都能遇见他。 顾珩看着迟锦初,伸出了手:“公主是要来听御史会友的?”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大手,迟锦初微楞:“你怎么知道?” “微臣说过,我会自己查。” 说罢,也不管迟锦初同不同意,他牵起她的手,走向二楼的一间雅房之中。 清华楼的小厮十分有眼力见地甄完茶便消失。 迟锦初摘下斗笠,美眸认真:“顾珩,我虽然想救顾老将军,但我和你从不是一个陈营里的人。” 不是朋友,不是敌人。 而是,陌生人。 顾珩敛眸,似是故作不懂她的话:“微臣从不如御史大人那般结党营私,微臣的父亲也不会。” 他捏起茶杯,动作优雅至极:“阿初,你是如何知道御史的小动作?” 迟锦初攥紧手指,没有回答,只是凝眸看着两房相隔、墙檐之处的传话筒。 正沉思,隔壁就传来议论声—— “陈兄,顾老将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您又何必与他作对?” “哼,本官早就看那老家伙不顺眼了,仗着军功就要骑在我的头上,一介莽夫,如今还教我做事,他知道什么为臣之道,还让本官检点自己的行为,简直就是流痞!” “可这……” “尚书大人不用担心,近来,敌国有异动,正是我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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