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订婚了?”
景淮推开她下床,面色冷淡:“嗯。” “为什么?你和她订婚……那我算什么?” 南初桑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 景淮回头看她,眼神冷厉又讥嘲:“洛总是把那份协议忘了?” 南初桑面色一白。 五年前她从父亲手里接手濒临破产的晴荟,为了救活公司,她将自己卖给了景淮,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 这五年里,景淮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她也误以为他们有可能。 “庭渊,你明知道我……”爱你。 景淮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将一瓶避孕药扔到她身上:“吃了,别添麻烦。” 南初桑剩下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她纤细的手指紧攥着药瓶,垂眸遮下黯淡的眼:“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景淮简单冲了个澡,很快离开。 看着紧闭的酒店房门,南初桑服下药,甘苦的味道在唇腔蔓延,渐渐淹没心脏。 夜里12点,洛家。 南初桑放轻脚步,如往常一样来到父母的房间,看望五年前因病瘫痪在床的母亲。 她睡得很熟,而本该陪着她的洛父却不见踪影。 南初桑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她心里一片茫然。 景淮要订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该结束。 可她……舍不得。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 南初桑还是做下了决定,来到了汎海集团。 不料刚出电梯,就看到他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孩。 赫然就是许珞西! 瞧见南初桑,她眼睛里闪过抹光:“南初姐,你是找庭渊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像新闻里说的那样,关系不好呢?” 南初桑笑容有些僵硬。 这时,景淮开了口:“西西,你刚不是说我妈还在等你逛街吗?回去吧。” 许珞西点了点头,对南初桑说:“那我先走了。” 说完,就进了电梯。 走廊里,只剩景淮和南初桑两人。 四目相对,他面如冰霜:“你来干什么?” 南初桑攥了攥发麻的手,结束的话哽了又哽,还是决定先问个答案。 “你……为什么会和许珞西订婚?” 她想知道,为什么许珞西可以,自己却不行。 下一秒,就听景淮说:“因为我爱她。” 第2章 景淮……爱许珞西? 南初桑脑袋里一片轰然。 她呆呆的看着景淮,原本准备好的想要结束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她手机响起。 这通电话像是救命稻草:“我还有事,先走了。” 南初桑说完,转身按了向下的电梯。 背后,景淮看来的目光,如芒在背。 她不敢回头,只挺直着背脊,一直到进入电梯。 电梯门徐徐关上,遮住景淮的身影,南初桑一直强撑的理智瞬间被情感吞噬。 景淮那句“因为我爱她”,回荡在南初桑的大脑里,久久不散…… 汎海地下停车场。 南初桑刚要上车离开,早早离开的许珞西突然出现:“南初姐,我们聊聊?” 南初桑默了瞬:“许小姐想聊什么?” “听说你和庭渊上大学时在一起过?” 南初桑一愣,套上的盔甲像被戳破了洞。 她第一次回忆起了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过去。 她和景淮是京都大学经济学的佼佼者,却始终没见过。 直到大一那场推销战,他们作为两个队伍的领头人,第一次交锋。 也是那一天,两人交换了微信,慢慢的,相近的两人彼此了解,走近,恋爱…… 然后在毕业那年,被两个家族生生拆散,再之后她为了保住晴荟,做了景淮的情人…… 她攥紧了手,随后面色平静回:“大学吗?不好意思,很多事我都忘了。” 许珞西笑了笑:“忘了没关系。但我希望南初姐可以再忘记一些事。” “许小姐的话,我不明白。” 许珞西不再装天真:“南初桑,为了一点钱不惜给庭渊做情人,你还要不要脸?!” 南初桑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扣进掌心:“许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景淮协议的第一条: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两人关系。 许珞西讥讽一笑:“这件事,是庭渊亲口告诉我的。” 刹那,南初桑脸色煞白。 景淮告诉她的?为什么? 许珞西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洛小姐,最后通知你一声,离开庭渊。” 扔下这话,她转身离开。 南初桑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南初桑被景淮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景淮,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景淮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许珞西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南初桑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景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初桑:“我逼过你吗?” 南初桑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西西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许珞西的维护,如刀割在南初桑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南初桑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景淮。 “景淮,协议……结束吧。” 第3章 景淮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南初桑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景淮冷冷看着南初桑:“洛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南初桑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南初桑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南初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景淮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景淮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拖着疲惫的身子,南初桑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洛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南初桑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景淮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南初桑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景淮? 多可笑。 南初桑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南初桑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洛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洛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南初桑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南初桑递酒:“南初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南初桑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南初桑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洛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洛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南初桑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南初桑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南初桑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洛总好酒量!” 景淮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南初桑跟前:“不如洛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南初桑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景淮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南初桑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傅总这话当真?” “当然。” 景淮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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