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祁气笑了:“李瓷,你知道不知道皇帝下了圣旨,你已经是太子侧妃,你还想嫁给谁!”
李瓷抬起明眸,直勾勾地瞧着他:“我嫁你!” 顾言祁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弯了明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笑容灿烂。 十六岁的小姑娘,眉目如画一样漂亮,盯着他的样子,仿佛她眼里只有他。 他眼底泛起深沉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又压下去,面无表情地道:“你再说一次?” 李瓷莫名地有点害怕,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的意思是,历朝大太监也可以娶亲……啊!” 话音才落,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扣住她的侧脸把她一下子拽进他怀里。 李瓷微微蹙眉,不解地看他:“千岁爷?” 她揣测不到顾言祁的情绪,只能仔细小心地试探。 顾言祁看着被自己阴影笼罩的少女,她纯粹明亮的水眸里倒映出他的面孔。 他露出个近乎妖异冰冷的笑,血色薄唇抵在她鼻尖上:“为了不嫁人,想跟本座这个太监对食,你知道对食要做什么吗?” 李瓷僵住了,男人冰冷染着血腥味的修长手指逗猫似地摩挲她脖颈娇嫩细腻的皮肤。 他身上那馥郁的沉烟香,冰冷又炽烈,声势浩大地将她笼进他的身体与气息里。 她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和气息,与他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都是他的体温。 李瓷前生是太子侧妃,是秦王的地下情人,早已不是懵懂少女。 可这辈子,只有他碰过她,这一刻,她莫名地浑身发抖,面颊绯红。 “放开我……” “不是要嫁给本座么,这就受不了?”顾言祁低笑,声音清冷又富有磁性。 李瓷咬着唇,眼皮都颤了:“可是……现在……现在我们没成婚。” 太快了,她一下子没法适应,她没有和他如此亲近过,连怀孕那次同床,她都在昏迷之中。 只是此刻,他这样逼近她。 李瓷才觉得原来他看着纤细修长的身量这样高大,竟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满是压迫感。 她伸手推拒着他,隔着一层织金绣银的飞鱼服,都能感觉到他胸膛肌理的结实。 顾言祁看着她,软软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雪白纤细手指因为紧张都泛白,像一只紧张的小猫。 他高挺鼻尖恶意地掠过她敏感的耳朵:“为了不想嫁给太子,你可以悖逆伦理,甚至连你最恶心的阉人也能忍受了,嗯,小姑娘最近学聪明了。” 说完,他松开了她,冷厉地道:“现在,滚!” 李瓷差点软倒,赶紧伸手拽他:“等等,就算看在我娘是您义姐的面子上,帮我一回,你总不想看着我一尸两命,不能跟我娘交代吧!” 她知道顾言祁不信她对秦王死了心,眼下只能把她娘搬出来了! 顾言祁眼底阴鹜地睨着李瓷:“李瓷,这世上敢威胁本座的人都死得很惨!” 李瓷把心一横:“要么我带着孩子死,要么我嫁个死人!” 顾言祁笑了,原本眼底那点温情瞬间彻底冷了。 他一把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 “宁愿嫁死人也不嫁东宫?好得很,本座成全你,滚出去!” 说着,他忽然松了手,暴戾地怒喝。 李瓷眼泪都差点被他捏出来:“咳咳咳……。” 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顾言祁拿帕子一边擦手,一边冷酷地道:“但你记着,这是你母亲在我这里最后一点情分!” 说完,他把帕子往她脚下一扔,提着滴血的剑拂袖而去。 李瓷看着他怒气冲冲的阴森背影,有点心慌:“等一下……” “大小姐还是回府吧,千岁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和公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李瓷暗自叹气。 历遍世情,她知道现在不是跟顾言祁细细解释的好时机,她心中都有太多的疑惑。 比如顾言祁为何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现在竟不知道他和她同床共枕? 明明上辈子她死后,是他守着她尸体说出来的这个秘密。 但,现在能达成保住孩子,同时不必嫁给太子的目的,已经很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肚子,转身离开。 送走了李瓷,和公公叹了口气,转身去寻顾言祁。 果不其然在一个被剑锋砍成一片废墟的院落见着了自家主子爷。 “主子爷,明大小姐回去了,您这是真的打算帮她去拒了东宫婚事吗?”和公公给顾言祁递上温好的湿帕。 他心底还是愤愤不平,这李瓷实在是不知好歹得该死一万次! 好好太子妃不当,自甘下贱去爬别人的床,还敢威胁主子爷! 顾言祁把一个院子都砍得支离破碎,此刻心情仍然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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