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朋友都渐渐和我远了关系。
我们约在怡湖公园。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夹克,站在公园门口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帅。 他看见我,伸手向我挥了挥,然后小跑着向我靠近。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急切地向我靠近了。 「要去酒店吗?」我一开口就很煞风景。 「如果要去酒店,我为什么要约你到公园?」他笑答。 说得也是。 我们没有目的地在公园里闲逛,看人舞剑、练字、跳舞。 遇见卖糖画的,我手痒,拨了一下,转到一条龙。 可是老板说,没先给钱转到也不算。 于是我掏出五块钱……转到一个苹果。 我又掏出五块钱,对向王锐说:「转糖画吗?我请你。」 王锐搓了搓手掌,煞有其事地在手上吹了一口气,颇为郑重的样子看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惜,他只转到一只小猫。 曾经严屹替我转到过一次龙。 那时他一边嫌弃,一边将手随便一拨,巨大的木头指针就停在中间,龙的位置。 那年糖画两块钱就能转一次,那年我们还差一点才到十八岁。 王锐加钱让老板给我画了条龙。 果然,还是钞能力最为迷人。 最近变天,我肠胃一向不好,吸了冷空气就想吐。 恰好中午吃的便当里有不新鲜的海鲜,下午我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严屹拉到了楼梯间。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过,他已经七年没给过我好脸色了,我早已习以为常。 「你月经来了吗?」 「啊?什么?」我有些懵。 他很急躁:「你这个月,月经来没来?」 「……」 我明白了,他以为我怀孕了。 我故意抿着嘴不答他的话,我可能真的下贱吧,这种时候竟然有点开心。 「走!去医院。」 他拉着我要往外走,我扶住门框不动。 「不用了,我等下去药房买个早早孕,验一下就好了。」 「好,我去买。」 他回来得很快。 我在他的注视下拿着验孕棒,进了洗手间。 等了五分钟,验孕棒始终只有一条杠。 我太久没出去,严屹直接闯进了女洗手间。 幸好当时里面并没有别人。 他看着一条杠的验孕棒,长叹了口气:「真可惜,要是怀上了说不定还能签他一个大单。」 我说不出什么感觉。 大概是失望。 又或者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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