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动翻车!请老板拿稳替身剧本》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黎初念季潮温是作者“摩悠”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1v1|he】 黎初念第一次见到季潮温,对方就西装革履踏过红毯,不仅给她戴了戒指,还深情说着唯一。两天后再相遇,就主动挖她去自己公司。 “为什么是我?” 男人言简意赅,温眸含笑:“因为我想。” 对上这眼神——黎初念瞬间想起了死去的初恋。 应该是她日有所思太想查出初恋的死,才看谁都像。 好在一切如她预谋。 初次见面后,她果真讹来一次机会。一个可以利用季潮温查出初恋死亡真相的机会。 然而后来……她越来越不忍心,也越来越混乱。 便时常望着这人,洗脑自己绝不搞替身文学! 谁料某次被季潮温发现了。 “看够了么。” 低沉的语调带了些吊儿郎当的痞气,他掀了掀唇,闲闲道: “就这么喜欢我?” · 偶遇黎初念后,季潮温只想再次接近,利用她调查父亲的死。 然而后来……他慢慢喜欢上了她,却只是她白月光的替身。 面对朋友的调侃,他只笑了笑:“替身也行,我可以等。” 只是,当他终于等到她爱上不是替身的自己时—— 他却也死在了,她爱上他的那个季节。
是心动翻车!请老板拿稳替身剧本 免费试读 阅读最新章节毕业的事忙完之后,黎初念也没在C市多留,直接回了家。
U市距C市很远,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坐飞机也得大半天,而黎初念每次往返坐火车更是要一天一宿,不过好在便宜。
坐在对面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人很热情,操着C市方言一直劝说让牌友找个老伴过日子。
只是她太困了,戴着耳机,并没听清老大爷具体怎么劝的。
手机里放着《雪之花》。
喜欢上这首歌是在董北望给她过第二个生日的时候。
那是2017年,他们一起在林奶奶家。
她站在彩灯相绕的窗边,隔着香烛铺设的路,看着他在彼端弹奏钢琴《雪之花》。
桌上是他亲手做的饭菜,有他爱的糖醋里脊和她爱的糖醋虾。
耳中的旋律悠悠转转。
窗外虽是明媚的夏日,却仿佛把她带回了刚认识董北望的那个冬季——
2016年1月7号,U市。雪。
那天晚自习,董北望没来,书包却留在了教室,他发消息给黎初念,让她带着他的书包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去北墙那等他拿。
黎初念如约等他。周边几乎一片寂静,只有路灯闪闪烁烁,光亮附近绕着零星几只耐冻的小飞虫。
忽地手腕一沉,董北望不知从哪冒出来,悄无声息地拉着她就往后面走。
“你怎么来的呀?”黎初念小声问。
“嘘——”董北望弯着腰,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到了树后的墙根下,几下爬了上去,然后一跳。
只听得墙外他有些飘渺的声音:“黎初念,来,跳过来。”
“啊?”
“快啊,要不被发现啦。”
黎初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往常遵规守纪的她,连问也不问,就心安理得的跟着董北望翻.墙。
董北望拉着黎初念打了出租,去了离学校不太远的郊区公园。
积雪覆了厚厚一层,黎初念一路迷迷糊糊地跟着董北望,就这样在漫天簌落的飘雪中,踏出了一条他们的路。
董北望从树下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一个蓝色的方正礼盒,又拉着她去旁边的饮品店点了两杯抹茶拿铁,然后在她眼前小心打开礼盒。
“生日……蛋糕?”
“嗯,”董北望点上五颜六色的十五根蜡烛,含笑看向黎初念,“生日快乐,黎初念。”
第一次。
有人愿意为她的存在精心装点,庆祝欢喜。
黎初念知道,爸爸和妈妈是爱她的,也曾期盼着她的到来。
可是,妈妈在生她时难产去世了。
爸爸不再如别人口中那般爱说爱笑,他总是偷偷一个人看着妈妈的照片哭。
爸爸给她取的名字也是在思念妈妈。
初念——
亦如初见,日夜想念。
她的生日,是妈妈的忌日,是爸爸最痛苦的日子。
一句“生日快乐”,沉重着死别。
大家都替她默认忘却。
除了董北望。
黎初念偷偷擦了擦眼泪,细细看着桌上的蛋糕。上面铺满小巧可爱的蓝莓,正中间是一个坐着的小女孩,穿着背带裤,眼睛大大,笑容弯弯,梳着两个俏皮的马尾辫。
恰在此时,临窗而坐的他们眼前陡然一片盛景。窗外烟火纷飞,斑斓如墨夜色。
董北望拉着她,跑向不远处的观景台。
好像从接到树下的蛋糕开始,到店里的抹茶拿铁,再到适时的烟花,和不远处恰到好处的观景台,都像被精心设计在她的路程之中,不多不少。
黎初念只觉眼前湿漉漉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着孤单,无所谓生日快乐,不奢求同父亲撒娇。
能让她来到这个世上,就已经是恩赐。
可是……为什么是董北望?
他们才刚认识不久。
她不习惯别人对她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辜负别人的给予。
纵使千般感动,惶恐和无所适从蔓延不散,黎初念也想沉溺一次。
她学着生日蛋糕上的那个小女孩一般眉眼弯弯,笑道:“董北望,谢谢你给我生日快乐。”
原来生日,真的是快乐的。
是他翻.墙拉起她的手走过一个雪夜,是他们登台远望时,三千烟火纷飞夜色。
黎初念想,暂且不去考虑未来的回报,起码当下,她要好好接受别人的好意,同样算不辜负吧。
董北望摆摆手,又恢复到平日顽劣的模样:“谁让我是你爸爸呢。”
“……”
真破坏气氛第一人。
黎初念笑着蹭了蹭眼泪,董北望在一旁催促道:“快许愿吧。当然,你也可以说出来,我活雷锋,帮你实现。”
黎初念闭上眼,低头双手合十:“嗯……希望爸爸回到以前我没见过的那副模样;
希望爸爸话会多一些;
希望妈妈和天使常伴;
希望妈妈会来我梦里,说她喜欢我;
希望时光倒流,爸爸妈妈能幸福携手……”
“嘶——”正说着,黎初念忽觉头顶一沉,“干嘛打我的头哇?”她气急败坏地睁开眼。
“……许太多不灵。我教你,要听好了。”
董北望深深看着她,眼中带着些她看不懂的心疼。
不及黎初念反应,他伸手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声音低沉而虔诚,嵌着无法拒绝的吸引。
“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董北望久。”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黎初念却莫名觉得心慌。
好像其间隔了比时间还要邈远的厚重感,藏了她尚且不知的意味。
“为什么……比你久?”
“你忘了?和尚不是给我算过命,说我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么。”
“而且,”董北望轻轻放开她,很是认真地道,“如果你没有在16年前的今天出生,那就不会有人在16年后的现在跟我一起看冬日烟火了。”
黎初念笑着调侃:“什么歪理,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不会有。”
黎初念心神微恍,她还想再说什么,董北望却已先一步转移了话题:“我饿了,想吃泡面。”
“……”
“臭狗,有蛋糕不吃。这么晚吃泡面第二天容易脸肿。”
“天这么冷,得吃点热乎的。你看你手都冻红了,”董北望将自己的手套摘下,给她仔细戴好。
“就当是生日长寿面,祝你岁岁年年无恙无灾。”
黎初念跟着董北望去到了附近一家24h营业的便利店,两人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开始吃起泡面来,顺带还激烈地争论起红烧牛肉和老坛酸菜谁更好吃。
“我投红烧牛肉,老坛总觉得有一股洗洁精味。”董北望道。
黎初念不服气了:“说的你好像吃过洗洁精似的……老坛酸菜酸酸辣辣的,多好吃。红烧没什么味道。”
“怎么没有,多经典多质朴的味儿。”
“那我也喜欢老坛酸菜,吃着爽,红烧牛肉感觉越吃越腻。”
“吃太辣伤胃。”
“你就是妒忌我胃比你好。”
……
耳中的冬季到了尽头,但此时的夏日,还在继续。
黎初念睡得极沉。
梦外,有人为她轻轻盖上了被子。而梦里,有他。
·
黎初念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她迷迷糊糊睁眼,隐约瞧见对面坐着的老大爷年轻了很多。
对面老大爷睁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还挂了丝慵懒的笑,正看着她。
“?”她整个人懵懵的,反应有点迟钝。
“是我。”
熟悉的声音,黎初念终于清醒:“季潮温?”
“嗯。大爷中途到站了。”
“真…巧?”
黎初念意有所指,眼神摆明了在问“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
“巧吧。”季潮温却不为所动,把手里的泡面桶递给黎初念,故作得意地笑了笑。
“我凑的。”
“……”
她真无话可说。
只是当她看见季潮温自然而然地将老坛酸菜给她,自己留了红烧牛肉时,那一瞬间她险些弄翻手里的泡面桶。
心底最深处的闸门猛然被冲破。
黎初念深吸了口气,艰涩地笑了笑:“哇,还特地买了两种,其实都买红烧牛肉就行。”
“你不是喜欢吗?”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想着你在C市上学应该会喜欢吃辣。怎么了,不喜欢吗?”
黎初念深深看着他,诚挚的眼神自然而然,怎么也看不出在骗人。
黎初念摇了摇头,低头连吃了好几大口面,热热辣辣的感觉满溢在喉间,让她清醒不少。
想什么呢,只是凑巧而已。
·
下午,火车抵达U市北站。
“我还有事,你注意安全。”没等黎初念开口,季潮温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黎初念没有提前和爸爸联系。
怕吵到他午睡,便自己拿钥匙开门。
推门进去,她蹑手蹑脚往里走,尽量声音小一些。
然而。
“嘭——”
行李箱被她控制不住的惊惧推倒在地,到底无法静悄悄。
“爸!”
黎安言穿着白背心灰睡裤,躺在茶几旁的地板上。额上、发间、茶几角,是血。
她抑制不住颤抖,像刚学会说话喊着“爸爸爸爸”的婴孩,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爸爸,她的爸爸……
也离开了她。
黎初念听见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说话声。
她抱膝蹲在门口,身上的牛仔裤被眼泪晕湿了大片。反复抱着自己的双臂紧了又紧,想要努力吞噬掉所有悲伤与害怕。
黎安言死于意外,是高血压引发了眩晕致使跌倒,后脑勺撞在了茶几角,最终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6月10号,也就是今早的五点十分到五点二十左右。
警察和她说,爸爸的右手附近留有一个血字“我”,可能是想在临终前留些什么话给自己的女儿吧。
黎初念谢过,走到茶几旁,看着已有些黯淡的“我”,跪在地上一笔笔在手心里描摹笔划。
她想起有一年,爸爸过生日,她特意攒钱为爱喝茶的爸爸买了一套茶具作为礼物。
爸爸看见时,笑着对她说“念念,我很喜欢”。
那时候的她捶着爸爸的肩膀,第一次想试着像所有朝爸爸撒娇的女儿一样,娇声道:“如果说‘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很喜欢’就更好啦。”
爸爸哑然失笑,却到底没说出口。
他还是过不去那道坎。
所以,会是“我的宝贝女儿”吗……
黎初念锁门,离开了家。
夏日昼长,只是此间黑压压的云层群聚。风中也散了白日的温度,急骤转凉。
街边行人匆匆,妈妈哄着还要继续玩闹的孩子回家;小姑娘骑在爸爸脖子上哼唱着歌……
黎初念从他们身旁一一路过,漫无目的地走着。
骤然间,“哗”地一声,大雨倾盆。
黎初念停下步伐,透过细密的雨,看向眼前的房子。
白墙蓝瓦,林奶奶家。
林奶奶家是一个小门市改建的,以前董北望经常同林奶奶住在这,而今他们都离开了,不知道现在这里的主人会是谁。
黎初念静静站在房檐下。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循环着爸爸的日记。
“念念,你一天天长大,长得很像你妈妈,尤其是总带着笑意的眼睛。”
“爸爸真的是很糟糕的父亲吧。我的宝贝女儿这么好,可我却一次次让你难过。”
“我是医生,却没能救活自己的妻子。昕阳,如果你还在,我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好……”
悲伤颓废着她所有神经,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没有看完所有日记就先离开了家。
雨没有要停的趋势,眼睛也酸涩痛胀得厉害,像被人往里灌了酒。晕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身后的雨声忽然掺杂了些不同,她的肩上一沉,隔着干燥的外套,有人开门从身后轻轻抱了她一下,将她拉进了温暖的屋中。
“进来。”是季潮温的声音。
“家借你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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