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侧卧传出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矜矜回来了?”
她走到他房门外,“我回来了,西洲哥哥。” 男人下一句话是对梁母说的,“妈,你忙了一晚上了。既然矜矜回来了,让她来帮我擦洗好了。” “不用不用……妈来吧!”梁母连声阻止,“妈不累。” 男人笑声古怪,“矜矜又不是外人。妈,以后总是她陪我的时间更久。” 姜枝澜垂着眼站在门外。 屋内,梁母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又是几声古怪的笑声。 半晌,梁母走了出来,对站着没动的姜枝澜道:“西洲睡下了,你洗完床单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捶着腰走回自己的房间。 梁矜统领表面冲干净了的床单放进洗衣机,去了最小的卧室。 锁门、睡觉。 这个家,她原本没有必要防备谁。 梁父不在家,梁母是个女人,梁西洲又是个瘫痪在床的残疾人。 如果不是两年前某个晚上,她睡到一半忽然惊醒,看到梁西洲摇着轮椅坐在自己的床前。她不会意识到,一个成年男人就算残疾了,他的生理欲望野也不会消失的。 甚至会因为长期压抑而变得异于常人。 大热的夏天,不知哪来的寒气,姜枝澜把自己抱成一团。 …… 姜枝澜调了六点的闹钟,醒来头重脚轻。 原来昨晚觉得冷是因为发烧了。 她强撑着起床,先把被套床单晒了,再去厨房的时候发现梁母已经起来了,在做早餐。 梁母年轻时很漂亮,现在却老得让姜枝澜都不忍心去计算她的年龄。 其实她今年刚满50。 “干妈,家里钱还够用吗?我上上周才刚给你转了两万,让你找一个保姆的,怎么没找呢?” 梁母苦笑一下,“找了几个,都让西洲赶跑了。” “……我来做饭吧。”姜枝澜接过梁母手中的锅铲,“以后我尽量多回家住。” 梁母却道:“不用不用,你忙你自己的。” 她知道姜枝澜又要忙毕业又要打工挣钱,“最近很忙吗?好像又瘦了……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姜枝澜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发烧,跟她玩笑着道:“我不是脸色差,是生得太白了。” 这倒是真的。 梁母其实也分不出多少心思来关心姜枝澜瘦没瘦,丈夫和儿子两个人,已经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姜枝澜让梁母安心吃顿饭,她去照顾梁西洲。 只要不是昨晚那种失禁后的“擦洗”,其他时候她都能很好地替他完成洗漱。 大概是睡醒了心情不错,今天吃早餐的时候,梁西洲没有阴阳怪气地说话。 见他吃完,姜枝澜端着餐具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梁西洲在后面问道:“矜矜,你毕业了想做建筑师么?要不要我在设计院找找熟人?” 姜枝澜故作惊喜地回头,“好啊!谢谢西洲哥哥!” 别说做一名建筑设计师原本就是她从小的梦想,就算她不想做建筑师,只要能让梁西洲能够不再封闭自己,她也是愿意去尝试的。 已经很少人记得,这个委顿在这个老旧房间的年轻男人,曾经也是他们锦城一中俘获无数少女芳心的风云人物。 她也许能让宫雪苑付出任何代价,但怎么也不可能换回梁西洲一副健全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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