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上下，自从这唯一的嫡女哑了嗓子，所有人都要学认这些哑语。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辣，恶狠狠地开口：“我想怎样？这一切难道不是姐姐你咎由自取吗？”
“很想见见小殿下是吧？”凤清楠看着怀里的孩子，望着地上宛如乞丐的女人，抬眸道，“这样吧，姐姐三跪九叩爬过来，我就让姐姐你过来瞧瞧他，怎么样？”
高高在上的嫡女，如今只能像一条狗，在地上如蛆虫一般地爬动。
很有趣吧。
凤晚吟不置信地看着妆容精致的女子，和记忆力乖巧懂事的庶妹完全无法吻合。
为什么他们都变了……
“姐姐这是不愿意吗？”凤清楠督促道，她抱着哭得有些累的孩子准备转身。
台阶下忽然传出一声响，凤晚吟重重跪叩在地上，一下又一下，慢慢地朝着她脚下挪动。
卑微得像一条狗。
额前渗出鲜血和雨水冲刷在一起，在地上晕染出鲜艳的红。
还差一跪一叩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皇上驾到！”
凤晚吟僵直了身子，脑袋狠狠地砸进了地上的水坑之中。
“怎么回事？”
凤君临背着手，身后的宫人撑着伞，他像是没看到地上的人一般，大步朝着凤清楠方向走去。
脚下的靴子落地之处，正是凤晚吟撑在地上的手，被他一脚踩过去。
他没认出她。
或者说，得到了他想要的，便根本不在乎她了。
满腹无处诉说的委屈在顷刻间爆发，眼底酸涩的泪滴滴砸落，与冰冷的寒水混杂在一起，消散了所有的温度。
原来他……真的这般绝情。
哽咽声被凤晚吟吞咽在喉咙里，她低着头，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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