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皎张张嘴,想喊她下来,最后却没敢发出声音,她怕她忽然出声吓到吴冬雪,怕她受到惊吓一个身形不稳跌落下去。
她把手电筒放在地上,轻手轻脚的缓慢靠近。
刚猫到吴冬雪身后不远处,听得吴冬雪轻轻叹气,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对不起爸妈,女儿让你们丢脸了,女儿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吧!来世做牛做马我再报答你们的养育恩情。”
说完,吴冬雪眼睛一闭身子往前倾斜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姜月皎冲过去搂住了吴冬雪的腰奋力往后一撤,将她从天台的边缘拉了下来。
吴冬雪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救下她,她看到前来救她的人是天黑了上厕所都要拉着她去的姜月皎时鼻子一酸,流下了眼泪撇嘴哭道:“你怎么来了?走廊里那么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不是很怕黑吗?”
“我是怕黑!”姜月皎后怕的瞥了眼天台的边缘,她戳着吴冬雪的额头气到:“我更怕你死!你是怎么想的,居然想到了轻生!你也知道你对不起爸妈,可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选择这样一条死路?你没了,你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得伤心死?”
吴冬雪摇头,“月皎,你不明白,我已经没脸活在世上了。”
“我怎么不明白?为了一个臭男人丢掉你的生命,值得吗?”
“你……你怎么知道?”吴冬雪扬起她的脸,月光下,她流泪的眼睛格外惹人心疼。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意外听见了你们在校园外面的谈话。”
“……”吴冬雪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嘴唇都被她咬破,渗出血来她都察觉不出。
在吴冬雪不知道如何对姜月皎开口时,姜月皎抱住了吴冬雪,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女人这辈子谁能保证就遇不上渣男呢?遇上了,尽早躲开就是了,把伤害降低到最小,而不是像你这样,通过结束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件事情。”
吴冬雪目光空洞的松开了贝齿,口中弥漫着血的腥甜气味。
她恨声说道:“我要让他自责一辈子!”姜月皎一愣,不敢相信的指着郑伟:“你特么胡说!是,那天都带着面具,你看不出来我的样子,但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了?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你分明就是占了便宜还给自己找借口!”
一直跟着他们,这会儿就躲在不远处偷听的吴冬雪目光凝滞,嘴角抽动。
郑伟向姜月皎仔细的解释了那天的情况。
他看见姜月皎手里拿着的公主服装,却不知道那不是姜月皎为自己挑选的,而是为吴冬雪挑选的。
所以当他在舞会里找到了那个穿着公主装的人时,他在主观意识里就已经把那个人当成了姜月皎。
吴冬雪的话很少,又是第一次和男生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所以她很少说话,他说什么,她就会用“嗯”这种语气词回答,偶然说上一句,都是很小声音,很温柔的语气。
那语气很像郑伟以前认识的姜月皎,他们一起上高中的时候,那时候的姜月皎说话声音就那么小,郑伟不曾怀疑,只有满心欢喜,他就没想过这人不是他想找的那个。
舞会彻底结束时天已经黑了,他提议带她出去玩她也点点头同意了。
到了学校外面,郑伟让吴冬雪等他,他摘掉了面具去小卖店里买了些酒和一些简单的下酒小菜。
在他摘掉面具露出他那张书香气的面庞时,吴冬雪已经芳心暗许了。
他们一起去了拱桥下,那里安静无人,又黑漆漆的,是个约会的好去处。
到了拱桥下,郑伟摘去了她的面具,递给她一杯白酒,因为拱桥下很黑,就算是摘去了面具郑伟也看不清楚吴冬雪的样子。
吴冬雪不胜酒力,郑伟又有意让她多喝一些,随后两人借着酒劲,一男一女干柴烈火的就发生了那种事情。
等郑伟发现睡错了人时后悔不已,这才有了姜月皎先前看到的那个画面。
郑伟解释完之后反问姜月皎:“所以你认为我娶她是对她负责还是害她一生?就算我娶她,我也不会爱她,她岂不是一生痛苦?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及时止损不好吗?”
姜月皎攥紧拳头许久没吭声,来找郑伟之前姜月皎还觉得郑伟对吴冬雪可能是有一些心动或者冲动之下才会导致这个结果的,要是他能娶她,也不乏算作是个完美的结局。
但没想到是个这样的乌龙,郑伟对吴冬雪没一点感觉,甚至抗拒她,这就难办了,这要是真的结了婚,吴冬雪岂不是会整日以泪洗面?
郑伟立在一边一声一声的叹气声不断,他也不想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害了一个好女孩,同时他做出了这种事情,就更别想着月皎能够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了。
姜月皎严厉的警告:“郑伟,假如你还有点良心,这事儿你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人家是个好女孩,人家还有漫长的一生要走,你已经玷污了人家的身子,千万不要再玷污了人家的名声。”
“我知道。”郑伟点头,“我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这是凌文和凌广深的声音,听这动静,好像不怎么顺利?
姜月皎和凌燃从屋里出来,只见凌宝庆、凌文,和怀里抱着凌磊的凌广深回来了,却不见杨桃,凌婷婷和王淑贞。
“二婶!”磊磊见到姜月皎就从凌广深的怀里挣脱了下来,他扑进了姜月皎的怀里学舌,“奶奶去医院了,妈妈和姑姑也跟去了。”
“啊?”姜月皎担心的看向凌宝庆,“爸,妈怎么了?”
凌宝庆摆手,“你妈没事,进屋说吧。”
凌宝庆带着一家人去找王庆江兴师问罪,去了却被告知王庆江根本没在家。
凌广深拿出王庆江和小彬他们签订的那个想要毒死凌家的协议,王家人根本不信。
王家人说凌家因为不肯原谅王庆江教唆王庆霞偷钱的事情,所以才伪造出这个协议来抹黑王庆江。
凌家人则认为小彬和宋高的事情败露,王庆江知道自己的事情也瞒不住了,所以就联合家人帮他隐瞒踪迹,逃脱罪名。
就这样,凌家喊王家交人出来,要是再愚昧的维护,就报警处理。王家人大喊委屈,王怀恩反过来找凌家要人。
他说大年二十九那天,他就让王庆江去给凌家上门道歉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不是听说凌家这两天出了事,他早就登门要人去了。
两家人情绪都比较激动,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
孟兰是王庆江的妻子,她最了解自己丈夫的德行,他胆子小,自私,要是真的赌输了,为了保住自己的手从而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
再加上王庆江这几天没回家,显然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敢回来!
孟兰想到丈夫办的这事情就揪心,再看到眼前这因为他马上要打起来的架势,她的肚子忽然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一股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裤子。
这次的疼痛与她之前生那两个孩子的感觉不一样,她这时猛然想到姜月皎说叫她去医院生孩子的话。
婆婆田花枝不肯送她去医院,说她矫情,还说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生孩子的,更何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前两次都是在家生的,怎么这次就不行?
最后是王淑贞看她出了血,脸色惨白,嘴唇发紫,是她叫了车送孟兰去的医院,王家人气孟兰非要去医院,一个都没跟去。
凌婷婷和杨桃担心王淑贞照顾不来,就跟着一起去了。
口袋里的二十块钱花没了,他没钱在外面待了,凌家也逮到他了,他住哪儿都无所谓了。
他刚进院子,王怀恩就冲过来给了他几个大巴掌,“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死哪儿去了?”
田花枝死死的抱住老伴,劝他:“你别激动,先别打他,咱们先问问明白再说。许是庆江这几天遇上什么拔不开腿的事情了。”
没等他们问呢,民警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刚才凌燃他们去派出所报了警!王庆江在心里怒骂。
因为王庆江是初犯,又在关键时刻停止了作案的行为,所以民警来了之后只是没收了药粉,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和警告,并没有将他带回所里去严刑审讯。
就只是口头警告啊?要知道只是这样,王庆江早就回来了。
民警教育过后王怀恩继续教训,他找了一根木头棍子一边追着他在院子打一边骂他:“你这个畜生!你真是猪狗不如!你居然想着要毒死人!?”
王庆江躲着父亲手里抡下来的木棍,大喊冤枉,“爸你别打了!我不是没下毒吗?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随您!刀子嘴豆腐心,我哪下得去手啊!但是凌家可太狠了,我没给他们下毒,他们却撺掇孟兰和我离婚!”
“什么?”王怀恩停下,脸上都是震惊,他手里的木棍杵在地上做支撑,气喘呼呼的问,“孟兰怎么说的?”
“她说不想和我过了。不过我和她说了,要想离婚可以,孩子都给她,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她敢离婚?”
听儿子说的有道理,王怀恩就放心了。
哪知第二天就啪啪打脸了。孟兰竟然拖着做完剖腹产手术十来天的虚弱身体来找王庆江离婚来了。
王庆江在拿到离婚证明的那一刻还在眯着眼睛警告孟兰,“我告诉你孟兰,从今天起,咱们之间没任何关系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你不是觉得凌家人好吗?你去和凌家人过去吧!”
王庆江心里偷偷盘算着,三个孩子都在孟兰那里,她根本无暇去赚钱,要想生存就必须要有经济来源,那就是找凌家要呗!
这些钱凌家给着不乐意,老王家的种非要老凌家去养,凌家能愿意?
王庆江想着用不了多久,凌家就不给了,就得和孟兰成仇敌,孟兰一定会转过头来求他复婚,到时候他可得好好羞辱她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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