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
沈灀想都不想地否决，还以为哥哥考完之后会变得气质温和一点，谁知道竟然变本加厉，对自己的要求越发严苛，变着花儿挑她的毛病。
沈灀甚至觉得沈文韶是不是要将她培养成女书法大家？
没必要啊。
“再说我之前去问过，哥哥就给我几个字的要领，有心意就完事儿了。”
沈灀思前想后，最后才决定要送什么。
……
广阳侯和裴璟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沈灀想着到时候与秦舒等人一块儿去相送的时候，再送上自己的赠礼，混在大家当中显得不明显。
但她万万没想到，还没到日子呢，就被人给堵在路上。
“秦大哥，这么巧啊，你也来这家食肆吃饭呀。”
沈灀笑得特别客气，“刚好我吃好了，秦大哥慢用，我就先不打扰了。”
“我不饿，你吃好了？那正好，我陪你走一走消消食。”
沈灀：“……”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裴璟侧头看她，“后日我就要随父亲离开晏城，这几日接连见了不少友人来为我送行，只是怎么不见你来？我以为唤我一声‘秦大哥’，与我的关系教之旁人要更加亲近一些？”
沈灀赶紧解释，“我与舒舒约好了，后日会去给你和秦伯伯送行的。”
“哦，是给我们一块儿送行啊。”
裴璟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听着好像夹杂着某种不明情绪。
沈灀手拧着帕子不知道该接什么。
好在裴璟很快将话题又岔了过去，“这次我随父亲远行，源于北平生乱，于是请命前往，少则一二年，多则三五年才能回来，待我重回晏城，就怕物是人非，徒增唏嘘。”
这题沈灀会答。
“不会的，秦大哥定能很快回来，最多两年，必然凯旋而归。”
到那时，裴璟已是威名远扬，人人追捧，花团锦簇，烈火烹油，可比广阳侯世子这个名头威武得多。
“对我这么有信心？”
沈灀看到裴璟脸上温和的笑容一愣，不是信不信心的，这是事实啊。
“秦大哥往日苦读兵书，苦练拳脚，所有的努力必然会得到收获，难道秦大哥对自己没信心？”
“那倒不会，不过若是你对我有信心，我会更高兴一些。”
沈灀偏过头，脸颊热热的不去看他。
这种话裴璟怎能就能毫无障碍地脱口而出？前世的他矜持高贵着呢，那架子，时刻端得高高的，连笑容都似乎隔着一层东西。
果然人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说起来，我都要走了，你可有什么表示？”
裴璟大言不惭直奔主题，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提，以沈灀的性子，自己多半是啥也没有，所以，人得厚点脸皮。
谁知沈灀想了一下，居然随手就掏出了一个香囊递过来。
“原本，是打算后日再给你……”
沈灀觉得现在给了也好，省的自己心里总惦记着。
“这里面是我请人调配的香料，有驱蚊避虫的功效，方子特意让大夫瞧过，说是很管用，希望能够派上用场。”
她手举着香囊，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等裴璟接过去。
裴璟心中有种受宠若惊的惊喜，将香囊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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