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洁醒来，王亮早已离开。
因为昨夜淋了雨，她头痛的厉害，便去药店买了些药。
回家路过一家儿童活动中心时，李洁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看着里面欢声笑语的孩子们，她眼底满是艳羡。
如果她和王亮也有孩子，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活泼可爱。
突然，额间落下一片冰凉。
李洁伸手去摸，冰冷的湿意在指尖化开。
“妈妈，下雪了！”
童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转头望去，瞳孔骤然紧缩。
不远处，王亮正和昨天在婚纱店的女人坐在一起。
那张以往冷峻的脸带着温柔的笑，温和的视线也追随着在雪中肆意奔跑的小女孩。
这一刻，李洁只觉寒意渗进了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无法控制地走了过去，想好的质问在撞上王亮的眼神后卡在喉咙。
“你怎么在这儿？”
他沉下脸，率先发问。
李洁隐忍的目光从他身旁的女人身上扫过：“到现在，你也不愿意给我个解释吗？”
话音刚落，小女孩跑来撞开她扑进女人怀里。
“嘭”的一声，她手里的药散落一地。
叶可薇抱着孩子，歉意一笑：“小孩子不懂事，抱歉……”
李洁看着一脸淡然的王亮，脸色渐白。
眼前的一幕，任谁都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就像打破他们家庭温情的破坏者。
王亮将手中的糖递给小女孩：“你们先上车。”
叶可薇犹豫了瞬才起身带着孩子朝停在路边的保时捷走去。
见他们上了车，王亮才转落看向李洁：“那是可薇和前夫的孩子，别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揣测别人。”
可薇，龌龊。
亲昵的称呼和尖锐的字眼让李洁心底狠狠一抽。
她竭力抑住撕扯神经的剧痛，堪堪开口：“你想说的只有这些？”
王亮沉默。
就在李洁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他寒风般的话语刺进她耳膜。
“李洁，对你，我真的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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