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磨蹭蹭挪到桌边:「我们还要喝交杯酒?」
「规矩不可废。」
太子向来务实,不做多余的事,「讲规矩」一定另有目的。讲规矩多好啊,能让皇上觉得这儿子不错真适合当太子,能让朝臣频频点头心想这太子未来一定是个明君,还能让他在耍流氓时保持君子人设不倒。
喝完交杯酒后,太子有条不紊地撤走床上垫着的那层兜着桂圆红枣等果子的锦缎。我不知道能帮什么忙,遂拣了几颗桂圆剥开吃,很甜。
余光瞥见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块雪白的绢帕铺在床上,我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殿下?您,您这是来真的?」
太子笑而不语,坐在床沿上等我。我犹豫了一瞬,捏碎了一颗桂圆壳,才很狗腿地挪过去:「殿下,这不好吧?」
太子温文尔雅地笑了:「合情合理。」
我忐忑地坐在床前,他倾身过来,柔软的唇覆在我唇上,动作很缓慢,却不容抗拒,深沉又绵长。
一吻罢了,我侧过头大口呼吸,心想,不愧是太子爷啊,我们俩身份转变如此之快,他居然能这么快适应。
他将头埋在我肩上,低低笑了:「傻瓜,你可以用鼻子呼吸啊。」
我很是窘迫,不理他。他却顺着我的脖子一路细细吻下,浅浅的胡茬摩挲着我的肌肤,痒痒的,凉凉的……
哎?!我低头一看,襟前的扣子已经被咬开了一颗。
这可不行!我一把推开他,正色道:「到这一步就得停。」想了想,补上一句,「你说过的。」
太子好像有点不高兴,却笑意更深,柔声说:「这是教你防范其他男人的,不包括夫君。」
他左手伸手捞过我的头继续吻,我被吻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感觉到他的右手爬上了我的腰上,两指扣住我的衣襟,稍一用力,只听得几声闷响,扣子全部阵亡。我在心中痛呼——这件喜服好贵的!
第二日,我扶着腰爬起床,心中腹诽:都说大皇子好色,殊不知相貌堂堂、不近女色的宋帝宸才是一匹深藏不露的饿狼。
更恐怖的是,今日大清早,他以为我没醒,抱着我呢喃细语,说什么「溪山,你终于是我的妻了」,还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他几时这般温柔过?这是堂堂太子能干出来的事儿?我被宋帝宸精湛的演技惊到不敢动,继续装睡了一会儿。
换了衣服进宫拜见皇上,在马车上我拽着太子的袖子问:「殿下,您给个准话呗,我是能留,还是不能留啊?」
太子非常震惊,他表示希望我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商溪山,是丞相之女、太子正妃、未来的一国之母,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小宫女。
我挠挠头,冲他傻笑。
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呢,我能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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