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高考前在我的牛奶里偷偷放了鸡蛋清我对鸡蛋过敏一碰就会拉肚子偏偏事后去医院还检查不出来。
而这还是她最低级的操作。
复读那一年我崩溃了很多次不明白为什么从前那么天真善良的妹妹要一次又一次地陷害我毁了我。
考完语文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回到家再也没忍住当着爸妈的面扇了" 陈恬一个巴掌: 你以后再也不是我妹妹"。」
陈恬捂着红肿的脸泪水一下子就来了。
妈妈去安慰她爸爸怒吼着扇了我一个巴掌要我和陈恬道歉。
被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陷害被父母背弃怎么可能再忍气吞声地道歉。
但是陈恬可以。
她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膝盖狠狠砸在大理石砖上听得我都头皮一麻: 姐姐如果你非要认为是我害得你那我就和你道歉只是希望你别不要我别和爸妈吵架"。」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表情也是那么真诚仿佛还是从前那个天真黏人的妹妹。
一下子泄了力气我试图绕过她离开。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家一步以后陈家就没你这个女儿"」爸爸的怒吼声只让我脚步停了停。
陈家现在只需要一个女儿吧。
我有些想不通短短五年为什么我那个从前幸福和睦的家庭突然变成了这样。
不过父母和子女怎么可能有隔夜仇。
复读期间我和我爸的关系渐渐缓和下来但我还是没有住回去。
因为家离 B 大近陈恬没有住校。
B 大数学的分很高再加上是背水一战拒绝出国、选择复读我的压力很大头发大把地掉。
一边刷题一边哭我不明白陈恬为什么要这么整我。
明明自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我再也没有一次敢考得比她高。
不过好在迟到了一年我还是进入了 B 大数学系。
陈恬作为我的妹妹却成了我的学姐还和我一直暗恋的学长宁泽洲在一起了。
那么想上 B 大数学系除了喜欢数学也是因为看过他的演讲想要离他近一点。
我看着他们宛如一对璧人站在演讲台上作为优秀的学长学姐给我们发言分享经验说不酸涩是假的。
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捏紧捏得皱巴巴的再也展不开手上有些脱力笔记本掉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陈恬和宁泽洲一同看了过来。
陈恬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温柔的笑甜到极致成了一柄利刃。
而宁泽洲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就收回。
这一切足够我难堪到眼眶发胀。
陈恬一定要在方方面面粉碎我她从不承认却一直这么行动着。
演讲结束我随着新生的大队伍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恬就拉着宁泽洲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我面前。
他们站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姐这是宁泽洲"。」陈恬笑得包含深意挑衅和不屑都藏在眸底。
我收紧手狠狠掐着掌心不想让自己破防佯装平静的样子。
宁泽洲礼貌地和我点了下头。
我才恍神回来也点了点头。
她放开了宁泽洲试图搂住我的胳膊却被我一下子避开。
果然陈恬露出受伤的表情: 姐你还讨厌我吗?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
好像我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自私狭隘容不下自己的亲妹妹。
我不敢抬头看宁泽洲生怕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女朋友流露出对我厌恶不满的表情。
「好了陈恬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我快速转过身子怕多待一秒都会破防和她再次争论起来。
凭我这些年对她的了解她等会儿应该会哭着和宁泽洲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吧。
可是颠倒黑白又怎么样呢?宁泽洲根本就不认识我更不会怀疑自己的女朋友。
2
陈恬这一番操作很多人都对我们之间的过往表示好奇。
那段过去对我而言是难以释怀的毕竟我曾发过誓要用生命保护陈恬却走到这副田地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陈恬却犹如祥林嫂一般到处告诉别人她有多可怜还希望数院的这些不相干的同学能帮忙缓解我们的关系。
她到底是想缓解关系还是想让别人觉得我狭隘刻毒连自己的妹妹都怀疑或者想让别人觉得我懦弱可怜不敢面对自己的失败硬要甩锅给自己的妹妹。
我没想过和她维持表面姐妹不是我不能演戏而是陈恬从前对我来说的确太重要。
当然我也阻止不了她有意无意地散布这些事情只要我来 B 大都是迟早要面对的。
学校社团招新我去报名建模社发现社长是宁泽洲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后归于一片死寂因为我的光照向了我绝不会看的方向。
「不通过"。」宁泽洲眼皮子都没抬。
我甚至连测试题都没做就被拒绝了我不解难堪的同时还有些苦涩 为什么"?」
「陈恬也在你应该不想看到她我也不想总是处理矛盾"。」宁泽洲往后一倚记忆中站在一中讲台上宣讲的温柔少年突然散了。
他不是给过我力量的人了他站在了天平的另一端。
「我不会和她发生矛盾你不应该以这种私人问题拒绝我加入社团"。」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听我这么说宁泽洲挑了挑眉打印了一张题给我让我去一旁做完。
其实做题的时候我有觉得屈辱。
因为建模社虽然有考核但题纸都是给同学拿回去写的到时候只要拍照提交就行。
当场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我的质疑。
努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答完我把题交给了宁泽洲。
他点了点头: 欢迎加入建模社"。」
我没再说话我来这里是想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合作不是想和陈恬纠缠不清的。
因为走得迟正好遇到陈恬来找宁泽洲。
她这次只是跟我笑了笑就跑到了宁泽洲身边。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心拎了起来特地步子慢了下来侧耳倾听。
陈恬的声音虽然小但宁泽洲却没什么掩饰。
「你姐水平还可以"。」
「她喜欢我?你别瞎猜"。」
「你别去招惹她不就行了我看你姐谁都不想搭理"。」
宁泽洲声音懒洋洋的显然兴致不高。
但我却从中可以窥见一个事实陈恬急了。
她急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肯定会再对我下手的。
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对她心怀期待了一定要防着她。
3
只是陈恬还没做些什么却让我发现了一件奇怪而诡异的事情。
我偶尔会去学校西门的小树林里看书那里人很少也隐蔽。
但偏偏今天我在这碰到了陈恬。
她站在明处我在暗处看着她和那个臃肿的中年妇女讲话。
那个妇女面露慈爱和讨好一直喊她小姐。
我躲在树后心跳飞快陈恬刚刚好像看向了我这个方向她不会发现我了吧。
女人的声音每次高起来的时候陈恬就会制止她似乎聊得很私密。
陈恬是我妹妹怎么可能有人恭恭敬敬地喊她小姐而我却不认识?
想搞清楚女人的身份我耐心地等待陈恬走远默默地跟上女人。
爸妈在我和陈恬成年的时候都分别送了我俩一套房子我看到这个女人进了陈恬的那栋楼的时候心里是震惊的。
陈恬现在根本不住在这里怎么可能要在房子里养个保姆?
我没有选择继续跟进去打草惊蛇这种事情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调查联系了这方面比较出名的私家侦探交了定金我才回学校。
耐心地等待了两天终于有了结果。
女人名叫龚华有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丈夫冯储征。
她曾经居然是我爸妈好友金叔叔家的保姆一直到二十年前金叔叔一家都出事死于车祸她才离开金家又换了地方继续干老本行直到五年前突然辞职没了身影。
五年前……
怎么会这么巧?
又叫陈恬「小姐"」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从我心底升起。
一年多前的一个小细节突然直击我的脑海。
当初被陈恬陷害高考失误甚至被逼得离开家我灰心丧气地说了一句: 陈家只有一个女儿吧"。」
当时爸妈和陈恬都僵硬了尤其是陈恬甚至难得情绪外露露出三分惊恐。
或许她真的不是陈家的女儿呢?
而且爸妈不总是带着我和陈恬去祭拜金叔叔一家吗?还总说是我们陈家的恩人。
爸妈说不定是为了报恩领养了他们刚出生的女儿呢?
就算打电话问爸妈他们应该也不会承认我索性自己坐了趟车回家。
现在这个时间点家里没人我跑去陈恬卧室干净得像没人住似的找不到一根头发丝。
只是幸好最后我在浴室的梳子上找到了她的头发又去爸妈房间取了一根赶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结果出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基本上已经有了底可偏偏陈恬的确是亲生的。
我拿着报告单的时候整个人有点懵。
手有点抖我又开始后知后觉地有了些后悔拿陈恬当初为了救我所遭受的来说我只是推迟了一年来到 B 大罢了……
看着 99.9% 的数字我恨不得将报告单盯穿最后还是选择团起来扔掉。
以后躲着她就是了。
我心灰意懒地回到学校磨磨蹭蹭地来到建模社。
今天正好是学校组织的校园个人建模比赛我赶到比赛场地的时候正好看到陈恬和宁泽洲站在门口。
他们应该是这次比赛的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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