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走越快,而后面的人也一步不落。
再也克制不住恐惧拔腿狂奔,却在即将走上马路的时候被拉了回去。
嘴巴被捂着,我疯狂地挣扎,费力地发出求救声。
可是天太黑了,这个白人力气也很大。
绝望瞬间将我淹没,他解开皮带,压着我,说着污言秽语。
莫名的,后知后觉的恨意漫上心头。
我恨这个败类。
也恨梁序。
他招惹我,欺骗我,轻视我。
突然,白人被踹开。
这个人来得这么及时,劫后余生的我抬头看着背着光的神。
白人很怂,跑了。
他不放心我,最终选择留了下来,蹲在我面前。
「中国人?」
我看清了他的脸,很漂亮的相貌,是个混血。
「我叫……陈妍,谢谢你。」
「谢重,Reson。」谢重脱下外套罩在我身上,将我扶了起来,「你住哪,送你回去。」
「B大那条街。」
「你也是B大的?」谢重挑眉看了我一眼,笑得露出了可爱的虎牙。
从那天之后,我就和谢重成了很好的朋友。
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他有一个放不下的人,叫言越。
可惜那人最终迫于家庭的压力与女人结了婚。
谢重说出那段往事的时候,眉眼间尽是落魄。
我用啤酒瓶靠了靠他的手臂,平静地把关于梁序的过去血淋淋地撕开。
谢重拍了拍我的后背,他的手一直都偏冷,可这一刻,我却觉得温暖。
我和梁序的感情,所有人都把错归结到我的身上,都认定我下作不堪,除了谢重。
临近毕业的时候,谢重脸色惨白地站在了我面前。
他的眼睛猩红一片,仿佛在承受着这世间一切的酷刑。
「妍妍,帮我一个忙好吗。」
「好。」
我没有询问,谢重也只是闭上了眼睛。
亲眼看着面前这个人,泪如雨下。
他爱的人,举家死在了这一天。
除了一个刚诞生的女儿。
美国B州州立医院的暴乱被疯狂转播,我陪着谢重赶往葬礼。
他留下了一朵红色的玫瑰,和我领了结婚证,领养了那个孩子。
「妍妍,谢谢。」谢重抱着孩子,面容温柔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孩子的脸。
这样就很好了。
我和谢重相互舔舐伤口,小心翼翼地抚养这个天使,谢思言。
谢重的谢,思念的思,言越的言。
言言三岁的时候,公司派我回国谈一个项目,我有些抗拒,但是为了升职,最终笑着答应。
打开家门言言就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我放下包,笑着弯腰将她捞了起来。
「谢重,公司让我回国谈个项目,大概三个月。」
谢重闻言头都没抬,依然在组装着乐高,「去啊,我正好下个月也要去中国,参加一个信号塔调研工作。」
「是跟梁氏谈。」
「你怕再续前缘?」谢重挑眉笑了一下,将模型尾翼拼好,抬头看向我。
我还没说话,言言就搂着我的脖子哼了起来,「妈妈不要丢下言言。」
看她委屈可爱的小模样,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脸蛋,「等一个月,爸爸就把你带过去了呀,言言不想看看中国吗?中国是妈妈的故乡,很漂亮。」
「想……但是爸爸只会玩自己的。」
看言言告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谢重丢下模型,将言言抱到怀里掐了掐,「小没良心的,不是你要爸爸帮你拼模型的?」
哄完言言,看着她趴在地上拼模型,我才重新捡起话题,「就是有点烦而已。」
肩膀被谢重安抚似的拍了拍,「做你想做的就好。」
我最终点了点头,和谢重道了晚安上了二楼。
飞机落地,时隔五年重新回到故国,一种说不清的茫然泛上来。
打车回家,看到密码锁,想起密码是梁序的生日,忍不住皱眉输入,顺带改成了言言的生日。
收拾完屋子,拿出从前的手机卡插进了手机里。
有一次因为欠费,梁序联系不上我,第二天就充了不少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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