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卫疏和离未果,我生了重病,没多久就行将就木,撒手人寰了。
谁承想命运弄人,我竟重生到了我十六岁那年,彼时,我正在被退婚。
孟府凉亭外,一个身着白衫气质冷峻的青年将我望着,言语平静淡漠,却隐隐挟着一丝压迫。
「不过是数年前父母闲谈间的一句戏言罢了,我非良人,你不是非得嫁我不可。」
此刻我望着他,禁不住生出了一瞬的恍惚。
他的确不是我的良人。
上一世他也是拿同样的说辞婉拒了我,我与他本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只可惜,寥寥十几年,变数无穷,我二人长着长着
我虽喜欢上了他,他却未能按照上一辈的期望喜欢上我,终是不能成就青云寺住持口中的天定姻缘。
还不待我解释,一条黄毛大狗跃过院门横冲直撞地朝我扑来,前世就是这厮将我撞进水塘的,闯完祸便功成身退不见踪影。
后来我曾辩解过,我这般讲究的女子,即便寻死也会找个干净些的湖啊井啊什么的,那水塘中的水都是绿的,还漂浮着些个枯枝败叶,莫不是想遗臭万年才往里面跳。
可卫疏不信,认定我是为了他才寻死觅活。
这一世我仍难逃厄运,被那孽畜撞地脚底打滑,不受控制地栽进了水塘中。
所幸卫疏虽然不喜欢我,但还没烦厌到要眼睁睁看着我当场去世的地步。被他勾着腰救上岸后,我埋着脑袋,呆望着丢了鞋袜的右脚,一边揪扯缠在上面的水草一边十分没用地哭了出来。
怎么就又重蹈覆辙了呢。
两人四目相对,秦淮最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如同陌生人般的态度,李长歌苦笑一声,径直走向书房。
她不知道,背后的秦淮停下了脚步,皱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烦躁掩过。
踏入秦太傅的书房,李长歌直接跪了下来。
秦太傅紧锁眉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家女儿李长歌,自请下堂。”
看着李长歌,秦太傅一脸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虽算不得淮儿的糟糠之妻,但秦家从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
亡妻?
李长歌闻言,浑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秦太傅。
“你既是不愿再为秦家妇,我便为淮儿择一平妻,好延续我秦家香火。”秦太傅挑了下眉,似是早已做好打算。
因着李毅的缘故,秦太傅自然不喜欢李长歌。
若不是为了牵制住李毅,他怎么会牺牲秦淮的姻缘让皇上下旨赐婚。
李长歌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李府张开的一张大网。
许久,才缓缓起身,嘲讽一笑:“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
秦太傅那般精明之人,哪会不提前部署。
从秦太傅的书房离开,李长歌想到了刚刚秦淮那冰冷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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