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雨忍着眼眶里的热意，继续问：“所以你也从没想过会和我有以后，是吗？”
商南宣定定的凝望她，不发一语。
像是默认。
这一刻，姜秋雨顿时失声。
自己怀着结婚的目标在恋爱，可商南宣却明显不这么想。目标不一致的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姜秋雨不知道，却也不想继续争吵，将这段感情逼进绝路。
她垂眸不再看商南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商南宣脸色微愠，扔下一句：“随你。”
摔门而出。
巨大的响声震得姜秋雨的心发颤。
她红着眼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蜷缩着收拢手臂，抱紧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笼罩巴黎。
姜秋雨的手机再次响起，是商南宣的电话！
她看了很久，犹豫着接起，对面却只有细微的摩挲声。
姜秋雨不明所以，刚要开口。
下一秒，温纯柔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云深，要我。”
酒店内一片死寂。
只有手机里隐约传来的靡靡之音。
姜秋雨僵硬着手指按下挂断键，一切归于静寂。
可她却好像还能听到温纯那一声声娇喃，以及商南宣的呼吸……
一夜未眠。
第二天，飞机返航。
姜秋雨如往常一样进行检查，刚到头等舱就和位置上的商南宣四目相对。
想到昨晚那通电话，她逼迫自己挪开目光，继续巡查。
副机长姜衍跟在她身后，悄声说：“机长，我觉得咱们得再申请一个副乘务长。”
姜秋雨有些疑惑：“为什么？”
“温纯马上就要休婚假，我们要是不准备，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
姜衍的话如巨石重重砸在姜秋雨心头，她无法思考，脑海内只剩下一句话——
商南宣要和温纯结婚了！
她强忍着喉咙里的哽涩，逼着自己问：“休婚假？我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我猜的。听说温纯就是为了和楚机长破镜重圆回来的，再加上今早我亲眼看见楚机长从她的房间里出来，估计好事将近了。”
和商南宣认识三年，在一起两年都没能得到结果，温纯一回来就传出了和他的婚讯。
那自己这些年的付出都算什么？
机窗外灰朦的云，像极了姜秋雨此刻的心情。
8小时后。
“飞机已平稳降落京都机场，感谢您乘坐神航1673次航班，下次旅行再会。”
姜秋雨松开播报键，转头看向机窗外。
满地白雪皑皑，冷清一片。
大年初二，机组的同事们都纷纷赶回家，和家人团聚。
姜秋雨自请留下，检查飞机机况。
不料刚走到机翼旁，商南宣突然出现在面前。
疲惫的姜秋雨被惊的往后一退，不慎撞到起落架。
右手小臂吃痛间，她听见商南宣的责问：“为什么要针对温纯，禁止她进入头等舱？”
姜秋雨顾不上疼，低声反问：“是她跟你说我针对她的？”
商南宣眼神微沉：“我之前就说过，照顾她只是父母嘱托，你不要这么小心眼儿。”
“作为机长，你该做的是保护机组成员，而不是公私不分。”
听到后四个字，姜秋雨心里一凉。
再想起他找自己调班的行为，心里压抑已久的委屈瞬间迸发：“我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思针对她。商南宣，我比你更清楚身为机长的职责。”
说完，她红着眼转身继续检查飞机。
等到结束时，商南宣已经不在原地。
冷风刮过，小臂上的痛感钻进心里。
姜秋雨独自去了医院，一个人挂号，缴费，检查。
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赶回公司。
办公室内。
姜秋雨看着病例上的“软组织挫伤，建议休息一周”的医嘱，不由得想起昨晚商南宣的漠然。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相处，便想请假休息几天，回家看看爷爷。
不料刚拿出请假条，温纯突然推门而入，得意的将手里的调令放到姜秋雨眼前。
“签字吧，云深担心你会针对我，让我调去他的机组。”
昨晚的解释，商南宣还是没信。
姜秋雨压下涩然，沉声拒绝：“机组现在人手不够，等新的乘务长调来，我自然会放你走。”
温纯脸色一变：“你就是不想让我去云深的机组！去巴黎那天我看见他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你勾引我未婚夫在先，现在装什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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