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闷响，一白衣身影重重掉进沙里，形容狼狈。
长渊吐出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上白袍。
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暗光长鞭迎面就向他打来。
他刚抬手要硬生生接下，一个肥胖身影突然出现，挡在他的身前：“休要伤害长渊上神。”
远处，魔尊离垢收手，一身黑袍嗤笑而来。
“传闻长渊上神把孟婆这个丑女儿迷得五迷三道，没想到果真如此。怎得，长渊，你如今已经废物至此，要痴女保护？”
长渊闻言，淬满寒冰一样的眼神看向跟前肥胖身影，脸色一青：“滚！”
自古孟婆美艳，可尔笙身为孟婆的女儿，却是丑得天人共愤。
一张大脸，双目生的极小，配上塌塌的鼻梁很是难看。
偏她生的又胖，与仙子比更是难以入眼。
尔笙不肯走，肥胖的身子晃了晃挡在长渊面前，不惧魔尊威严：“长渊才不是废物，他是司战上神，若不是被上古凶兽所伤至今未愈，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住嘴！”长渊冲她低喝了一声，脸色却更是黑沉。
魔尊离垢不由挑眉，甩了甩手里的长鞭：“是吗？我倒要看看这个窝囊废能拿我怎么样！”
说罢，长鞭有破风之势朝长渊挥过去。
尔笙见状咬牙，直接扑在他面前。
“嘭”得一声，她吃痛，承受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身体本能一道金光护住长渊。
抬头，就看长渊眸色一怔。
果然，上神还是担心她的，尔笙满嘴鲜血却冲他痴笑。
“上神不必忧心，我不疼，这是阿娘给我的护身符，他伤不到你了。”
长渊心底莫名烦乱，不由得发怒，却因护身符动弹不得，“尔笙，说了多少次，本上神的事不用你管！”
可尔笙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对魔尊道：“你若伤他，我阿娘定不会饶你。”
尔笙之母孟婆乃是上古泰媪之神，离垢此时还不能得罪于她，只得暂收长鞭。
嘲弄道：“长渊，这小东西如此护你，本尊看你还是娶了她吧，不然你这废物，如何苟活？”
说完，他大笑，一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尔笙这才松了一口气，收回护身咒，肥胖的手抹了抹嘴角血迹，抬头望着长渊担心道：“早知道离垢会来，我就该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受伤了。”
长渊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觉恶心。
他死死咬着牙，拔出陷在沙里的剑，语气冷冽：“尔笙，你尚未及笄，常年跟着男子，可知羞耻为何物？”
尔笙愣愣看着他，答不出。
对上他厌恶的眼神，只觉心里难受，却又不知为何心痛。
年幼时，她同阿娘见过长渊上神后，便做了他身后小跟班。
转眼一晃十载，她不觉自己有何羞耻。
良久，她低着头，捏紧衣角弱弱开口：“我去阿娘那里拿凝露仙草给你，治疗伤口……”
长渊瞧她这幅做作姿态，不耐皱眉，不知自己为何要同她讨论羞耻之事。
不等她话说完，直接消失原地。
尔笙抬头间，不见长渊，她茫然得对着遮天蔽日喊：“长渊……上神……”
黄泉碧落，回应她的只有风吹黄沙的呜咽声，以及后背扯得生疼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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