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痴痴地笑着,悲愤无比。
孟凭澜冷冷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怒气冲冲的甩袖便离开了大厅。
顾知画抱起牌位,望着院子里的高墙,落下几行清泪。
“宝儿,别怕……姐姐再也不会让这上京城困住你了。”
大步行至书房。
孟凭澜唤来了夜七。
“你不是传信回来在江南找不到顾宝儿吗?顾知画怎么会带着她的牌位来?”孟凭澜怒声质问。
闻言,夜七重重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侯爷,请节哀。”
这声节哀让孟凭澜心一空,沉默半响后,他嗤笑出声:“所以,你也要骗本侯说她死了?”
整整三个月时间,他最后盼来的消息是顾宝儿的死讯。
简直是既荒唐又可笑
夜七摇了摇头,回道:“属下花八日时间快马赶到江南,到顾家时看到的已经是夫人的坟墓了……”
孟凭澜放在书案上的手渐渐紧握成了拳,黑目似寒潭一般冰冷:“本侯最后问你一遍,顾宝儿现在到底在哪?”
夜七对上孟凭澜骇人的目光,最后把头磕在了地上,道出了真相。
“为夫人就诊的大夫说,夫人是死于脑疾,且患病三年……”
孟凭澜身形一僵,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
顾宝儿患病三年?他竟丝毫不知。
沉默半响后,他忽然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夜七见状,急声问:“侯爷,您这是去哪?”
孟凭澜遥望着远方,失神回道:“本侯去江南接她回府。”
第十二章 平乱
夜七一愣,急忙出声阻拦:“侯爷此事不可!若是让朝中那些对家知道了定是要大做文章的。”
“本侯心意已决,你现在马上下去打点好回江南的事宜。”孟凭澜神情坚定,强硬的语气让人不容拒绝。
夜七知道多说无用,只闷声回了句:“是,属下这就去办。”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
夜七刚走一会儿,张良突然匆匆走了进来。
“侯爷,祁夫人站在门外非要见你。”
孟凭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冷吐出两字:“不见。”
张良点了点头,正要去回话,抬头就看到顾知画已经走了进来。
“祁夫人……你”他作势走上前想要拦下她,却听到孟凭澜开口。
“你先下去。”
张良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人。
孟凭澜不紧不慢的起身,抬眸看向顾知画语气冰冷:“倘若祁夫人还来要休书便不用再多说,本侯心意已决此生都不会和离。”
他这一生做过的决策无数,唯有此次最为坚决。
听到这话,顾知画嘴角扬起一抹冷嘲:“孟侯何必假情假意,倘若你当真对家妹上过心又怎会不知她活的有多痛苦。”
孟凭澜墨眸一沉,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
说来的确讽刺,顾宝儿患病三年他却毫不知情。
见他无言,顾知画眼里的悲愤愈加:“事到如今,我只求侯爷亲写休书一封,让家妹在黄泉下过的好一些,她这辈子已经太苦了。”
孟凭澜片刻的失神,想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个噩梦,他便莫名的心慌。
顾宝儿的名字好像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头,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失神半响后,他才回过神看向顾知画:“没有亲眼所见,本侯是不会信的。”
话音落下。孟凭澜便走到门口,顾知画急忙上前拦正要出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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