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是我提的,深夜躲在阳台里痛哭的人,也是我。
阖家欢乐的日子。
爆竹声不断。
我看着楼下两个小孩子你追我赶,突然就想起爆竹炸裂的时候,每一次捂住我耳朵的人,都是封言。
那时候。
我们连十岁都没到。
我一声声的叫哥哥,封言对我妈说:
我长大了,要娶可可。
可可愿意吗?
我妈轻声询问。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做结婚,只是傻愣愣的问:愿意就可以吃糖吗?
嗯!
封言干脆的应声:我以后要赚好多好多钱,给可可买糖。
我嘿嘿的笑,牵着封言的手,可可愿意!
我妈笑了:小馋猫。
时日今日,那天晚上的风景已经模糊,可是当时的快乐,记忆犹新。
交杂着孩童的笑声。
我躲在被子里,拼了命捂住耳朵,拼了命想要隔绝一切,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第一次。
整个新年,我和封言没有一起看电影,没有一起堆雪人,没有一起放炮竹,甚至连面都没有再见过。
大雪消融的日子。
我踏上了回学校的车,目光投向车站。
那里空空如也。
而我,听着耳麦里的《他不懂》,早已泪流满面。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可是。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不止一次失声恸哭。
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
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却要哭到失声?
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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