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亭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图个什么啊！当初他不让我靠近你，我以为他是真的爱你，我才退出的！”
楚宴双目通红，“秦沁，你这个傻子！明知道他恢复天尊身份之后不爱你了，你还跟着跑去天界！”
秦沁喉咙干涩，“如果我不去天界，又怎么知道自己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凭什么？他杀光了狐族又逼你跳下诛仙台，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凭什么不提了！”
“这是狐族欠他的，该还。”
秦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眶之中涌出血泪，“不过现在我和他已经两不相欠了。”
楚宴还想再说，可看着秦沁身体残破的模样，倒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秦沁道：“楚宴我怀孕了。可我残存的妖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将所有的法力用来保抱住了孩子的魂魄。你帮帮我，等我死后保住孩子的魂魄。”
“秦沁，你疯了！”
楚宴浑身充满煞气。
他咬紧了牙关了，“为了顾云亭的孩子，你竟然连命都舍弃了！”
“我以后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可孩子是我的。”
楚宴知道秦沁是被顾云亭伤透了心，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想别的办法留下这个本该转世的孩子。
“我答应你。”
——
秦沁生产那日也是她的大限之日。她生下孩子后耗尽了所有的妖力。
楚宴在看到秦沁的尸体时，他几乎站不稳了。
“心呢？秦沁你的狐心去哪里了！”
秦沁在神魂散去的时候听到楚宴的话。
她的心呢？
在天界，她对顾云亭控诉着：“我掏心掏肺地爱你，还不够吗？”
顾云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一百年后，秦沁终于修出了实体。
她死了一百年了，这一百年来都是冥灵的模样。
秦沁用法术掩盖了自己身上的死亡气息后，飞上了天界。
天界的守卫立刻皱眉，“来着何人？天界也是你能闯的？”
秦沁朝着天将笑了笑，“我和你们天尊乃是旧识，他曾说过我想要见他随时都可以。”
秦沁拿出双鱼玉佩，这是顾云亭用法力凝结的。
天将一看是天尊的法术便放了秦沁进去。
神尊殿外见到秦沁的人全都震惊无比：“秦沁！她竟然还活着？”
秦沁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这些天界的上神上仙竟然还记得她。
那日顾云亭大开杀戒要屠杀整个狐族的时候，这些自诩菩萨心肠的神仙没有一个肯站出来。
“对啊，我还活着。我来找你们尊上，和他重温旧梦。”
秦沁说着走进了顾云亭的神尊殿。
推开门，顾云亭头都没有抬，“进来。”
秦沁走进去，关上门。
她赤脚踩在寒玉的地板上，脚步轻缓。
正在寒玉床上打坐的顾云亭睁开双眼。
顾云亭即便是三界之主，在看到秦沁时手指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秦沁！
她还活着！
顾云亭说不清楚此刻的心情。
她还是和当年一般魅惑众生，可是瘦了不少。
她看着他笑很是风情，可一双褐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光芒。
“我回来了。”
秦沁勾着笑意，一步步逼近。
顾云亭半眯着好看的凤眸，顶着秦沁，“既然活着就该在你的青丘好好待着，回天界做什么？”
秦沁直接坐到他的面前，她捋着自己的头发，“我来找天尊双修要点法力，天尊愿意给点吗？和凡人和妖双修得到的法力太少了，不如和天尊双修来得多。”
顾云亭的眸色的暗了下去，秦沁拉着他白色的发丝，握在掌心，“绝不会让天尊吃亏，就算天尊有再多的女人也绝不可能比得过我。”
说完，她不忘朝着顾云亭勾唇一笑。
心脏猛地一痛，好似什么东西扎在了胸口之上，呼吸都在疼痛。
顾云亭甩开秦沁的手，“秦沁，立刻从天界滚出去！”
秦沁仰头大笑，笑声悦耳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凄凉。
她抬高自己满是伤痕的手掌，反复地看着。
“天尊是嫌弃我的身体没有当年好看了吧？也是，从诛仙台上跳下去，身上哪里能不受伤呢？像天尊这样尊贵的人，什么仙女找不到呢？”
说完，她的眸子里勾着狡黠的光，“对不对？”
顾云亭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以为自己再遇到秦沁，以为她的性子，她一定是来杀了自己报仇的。
可她没有。
她穿着在凡间和他夫妻的衣服，走进了他的神殿，当着他的面解开了腰带。
衣服遮挡的地方，依旧白皙光滑。
秦沁如同在凡间一样，熟稔地坐到顾云亭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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