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她去年年初去世了。”
“怎么去世的？”
林耀泉问。
“甲状腺癌，晚期。”
许绮的声音更低了，像在压抑什么。
<我愣住了。
甲状腺癌？
昨天同事提到过的那个王芳……我转头看向陆生，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抹温柔的笑，可眼神却深得像个无底洞。
“她妈妈是王芳？”
我低声问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陆生点点头，语气平静：“对，你想起来了？”
“所以许绮是王芳的女儿？”
我重复了一遍，心跳猛地加速：“而我在两年前王芳重病时辞退了她？”
“那时你说她身体不好，影响工作效率。”
陆生的声音依然温柔，像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公司需要的是能干活的人，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我瞪着他，胸口像被什么堵住：“只是做了该做的？
我让一个癌症病人失去了唯一可以赚钱治病的收入来源，你觉得这是应该的？”
陆生轻轻握住我的手：“明明，别自责。
你是为了公司好。”
我甩开他的手，冷笑了一声：“为了公司好？
那我又连她女儿都不放过吗？”
我指着许绮，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
林耀泉继续问：“你和陆明明的关系怎么样？”
许绮犹豫了一下，低声说：“Lucia 对我很严格，但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听说她经常当众批评你？”
林耀泉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你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许绮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她有时候是很严厉，但她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明白她是希望我成长。”
我站在一旁，听着她的话，心乱如麻。
希望她成长？
这个许绮是被我 PUA 傻了吗？
“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喃喃自语，转头看向陆生：“她为什么替我说话？
我不是把她骂哭过吗？”
陆生笑了笑，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她感激你罢了。
你对她严格，但也的确帮了她很多。”
“感激？”
我冷哼一声：“我连她妈妈都逼死了，她还能感激我？”
“明明，别钻牛角尖。”
陆生走近我，试图再次握住我的手：“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
我退后一步躲开了他的手，陆生的眼神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