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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赞文沈玉兰贺时勋免费阅读-沈玉兰贺时勋爆款小说阅读无弹窗

    发布时间: 2023-04-29 08:01首页:思美词典 > 句子 > 阅读()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贺时勋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贺时勋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沈玉兰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沈玉兰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沈玉兰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沈玉兰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贺旅长家的,昨天战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沈玉兰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沈玉兰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战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贺时勋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贺时勋的肩头,贺时勋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沈玉兰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贺时勋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贺时勋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沈玉兰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贺时勋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沈玉兰,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沈玉兰转过身,撞上贺时勋质问的眼神,心头莫名委屈。

    她忍不住牵他的手,讨好哀求:“今晚回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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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手刚碰到他,贺时勋就退后一大步。 还冷脸低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沈玉兰喉间一哽,下意识反驳:“那沈筱语一个下属,她刚刚冲你拍来拍去,就像样子了吗?” 男人眸光骤冷。 沈玉兰回过神来,也懊恼,自己并不是想跟他吵架。 她试图挽救气氛:“时勋,我……” 话没说完,便被几声尖叫打断,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沈筱语几个箭步迈到她面前,劈头盖脸斥问:“沈小姐,饺子大家吃了都好好的,偏偏小战士吃了你端去的就出事,你是不是下毒了!” 第6章 瞬间,和和气气的氛围乱做一团。 沈玉兰整个人都懵了,只听贺时勋晗带怒意的命令:“都愣着干什么,送人去医院!” 见状,沈筱语唇角一勾,话锋猛然转。 “沈小姐,我知道你不满我住进贺旅长的家属房,可你就算想报复,也不该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你胡说!” 沈玉兰反应过来,立马反驳:“我没害人!” 可大家却已经质疑—— “不会吧,咱们军属的心眼能坏成这样?” “听说她是资本家的小姐,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根子上就冷酷自私,昨天不就撒泼把沈同志赶走?” “贺旅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媳妇,要真是她下的毒,司令指不定怎么处分贺旅长呢!” 议论入耳,沈玉兰脸色渐白,她摇着头,下意识拉着贺时勋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 然而贺时勋冷着脸,只攥住她往前带:“走!” 他走的很快,沈玉兰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 一路被拽回家属房,又被重重甩开。 沈玉兰大脑一片混沌,贺时勋的声音却更加冷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会给军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沈玉兰心头顿痛。 他不信她。 她抬头凝着男人寒冰般的黑眸,哑声开口:“贺时勋,因为沈筱语一句话,你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贺时勋睨着她,唇线紧抿。 在沈玉兰看来,这就是默认。 抑着胸口的钝痛,她从口袋掏出一直带着的离婚报告,递了过去:“如果你怕我影响你,你现在在上面签字,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在那之后,请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查清楚这件事。” 贺时勋扫了眼面前的离婚报告,视线在她被攥红的手腕停留了瞬。 “巧言令色。” 他转过身,语气警告而严肃:“处置没出来之前,你给我待在这儿反省!”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后,又响起‘咔’的一道落锁声。 沈玉兰一下脱力滑到在地,泪水大颗滚落。 反省? 她该反省什么? 是她不该待在这儿,打扰他和沈筱语的浓情蜜意吗? 不久后,军区医院。 贺时勋赶到时,军医恰好从抢救室出来。 军医解释:“这战士不是中毒,是因为呼吸道留有烟尘又进食过快,才导致呕吐晕倒,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的始末我也听说了,沈玉兰的确无辜,像她这样家庭成分不好的,在家属院难免受歧视,受委屈,你回去多宽慰几句。” 贺时勋抿唇没表态,目光幽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处理完事情,再次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傍晚。 他踏进大院,就有人来说:“贺旅长,你媳妇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给她送的饭菜也没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贺时勋眉目一拧,上楼的步伐快了许多。 打开门,只看见沈玉兰出神坐在椅子上。 见他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肿,神情疲惫,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报告。 贺时勋眉头拧的更紧了。 沈玉兰见状,却误会了,忙问:“还没查清楚吗?” “查清楚了。” 沈玉兰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却听贺时勋命令:“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回贺家。” 她心一空,不解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该知道我没下毒,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贺时勋睨着她,利落干脆拂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砸下:“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第7章 贺时勋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沈玉兰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 沈玉兰的手慢慢收紧,眼中执拗翻涌:“我不走。” 话音刚落,贺时勋直接越过她,跨进房里,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 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沈玉兰鼻头一酸,挣扎着反抗:“你是我老公,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 “沈玉兰!” 贺时勋彻底黑了脸,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眼见就要被拉出门,沈玉兰理智崩断,脱口大喊。 “贺时勋,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你不离婚,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质问响彻满屋。 贺时勋终于停了下来,可周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 沈玉兰回过神,也有些后悔。 可下一秒,贺时勋松开她,扔下行李包。 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签了字。 随后‘啪’的一下,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 “警卫员,立刻把她带走!” 这一次,沈玉兰没有反抗的机会,被警卫员强行‘请’回了贺家。 贺家,客厅里。 贺雪琳正包喜糖,见沈玉兰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 “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沈玉兰眸子骤然缩紧,却见贺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 “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贺家滚出去!” 沈玉兰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贺时勋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贺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沈玉兰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贺时勋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沈玉兰的心。 贺时勋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贺时勋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贺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沈玉兰看着贺时勋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贺时勋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沈玉兰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沈玉兰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沈玉兰,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沈玉兰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贺时勋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沈玉兰,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沈玉兰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贺时勋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贺时勋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沈玉兰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沈玉兰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沈玉兰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沈玉兰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贺时勋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贺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沈玉兰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贺时勋深邃的眸子。 他换了身作训服,举手投足都是军人的挺拔和冷毅。 她不自觉哀求:“贺时勋,你今晚回来好不好?” 可贺时勋却收回目光,冷着脸转身就下楼,淡漠的样子跟昨晚热情的男人,好像是两个人。 正值盛夏,沈玉兰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骨髓。 贺雪琳扫了眼她松垮的衣服,语气刻薄又嫌恶:“沈玉兰,狗都比你更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还想跟筱语姐争我哥?” “做梦吧你!” 沈玉兰抑下心尖的痛,转头看向两辈子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小姑子,第一次回击:“我和贺时勋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说完,径自回了主卧。 贺雪琳气的直跺脚,瞪着沈玉兰的背影,她眼底闪过抹阴毒。 关门进主卧后,沈玉兰脱力滑到在地。 她知道,在贺时勋心里,自己远远都比不上沈筱语。 她也没想攀比,她只是想要安安。 只要怀上了,她一定乖乖离开,再也不缠着他。 捱着落寞,她一次次抚着小腹。 安安,你应该就快来了吧? 之后十来天,贺时勋果然没再回贺家。 进不去部队,沈玉兰只能守在贺家,忍受着贺雪琳的挖苦,不安一天高过一天,她肉眼了可见瘦了下来。 这晚,她和往常一样,喝了杯豆浆便睡下了。 只是这一觉,睡得比以往都沉,沉到她在梦里都没来由的慌张,用尽了力气都睁不开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伴着‘哗’的一声,泼在脸上的凉水顿时将沈玉兰惊醒。 她一睁眼就迎上贺时勋无比骇人的黑眸! 没等她反应,门口便传来贺雪琳的尖叫:“沈玉兰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哥几天没回,你就把野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第9章 这话如雷炸响,震的沈玉兰大脑阵阵刺痛。 “你胡说什——” 话没说完,她忽然觉得不对,低头一看,刹那脸色煞白,自己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她颤抖着扯过毯子裹住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贺雪琳却将一件陌生的男式衣服摔在她身上:“你还想抵赖,野男人的衣服都在这儿!” “不,我没有!时勋,你相信我!” “那你怎么解释这衣服?”贺时勋凝着她,目光含着冰锥。 沈玉兰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贺雪琳破口大骂打断:“从前只以为你是个娇气的小姐,没想到是个放浪的破鞋!” “哥,这种女人你还留她在家干什么?赶紧离婚,不把她赶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我们贺家。” 凝着男人阴沉的眸子,沈玉兰心揪成了一团,流着泪拼命摇头。 “雪琳,你先出去。”贺时勋薄唇轻动。 贺雪琳愣住:“哥……” “我让你出去!” 盛怒的声音像雷鸣,让人头皮发麻。 贺雪琳收敛脾气,瞪了眼沈玉兰后,不情愿地转身出去。 沈玉兰见状,以为他这是愿意给她机会解释,忙冲他说:“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便狠狠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直面对方的怒火。 “那个男人是谁?” 贺时勋声调平稳,可每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1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委屈压的眼眶骤红。 他又ᵚᵚʸ不信她。 沈玉兰嚅动着唇,眼泪滑下,尾音发颤:“昨晚我一个人在家,很早就睡了,根本没有什么男人。” “沈玉兰,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嘲讽的口吻刺的沈玉兰呼吸一窒。 她白着脸,松开紧揪的毯子:“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贺时勋眸色一沉,重重甩开手,又避开脏东西般挪开了眼:“我会跟上级申请,加急批下我们的离婚报告,等一批准,你立刻从贺家消失!” 说完,贺时勋大步离去。 “贺时勋,你等等……” 沈玉兰想追过去,却被衣服绊倒在地,掌心擦伤,疼痛却远不及他那些话来的重。 望着男人冷决的背影,她鼻头发酸:“你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 这时,贺雪琳慢悠悠走进来:“沈玉兰,我早就警告过你,谁让你不知好歹,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沈玉兰见她一脸幸灾乐祸,怔了瞬后恍悟,愤然握拳:“是你陷害我?” 贺雪琳居高临下看着她,满口憎恶:“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厚着脸皮嫁给我哥,拆散他和筱语姐的好姻缘,落到现在都是你活该!” 一字一句,像千万根针扎着沈玉兰身体。 她只是想让安安再回到自己身边,难道错了吗? 次日。 彻夜未眠的沈玉兰决定去部队找贺时勋,无论怎样,她都不能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可到了门口,却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警卫员。 瞥见对方严肃的脸,沈玉兰眉心一跳,不安的感觉升腾。 接着,就见警卫员双手递上一张纸:“沈同志,这是昨晚通过加紧申请,批下来的离婚报告,从此之后,你和贺旅长就不是夫妻了。” 咚—— 心口悬着的大石头狠狠砸下,沈玉兰颤抖接过薄纸。 蓦地,她胃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她顾不得别人的异样,拒绝警卫员的好意,独自赶去医院。 两个小时后,军区医院。 医生将检查单递给沈玉兰:“恭喜你,怀孕了。” 沈玉兰接过,微颤地手抚过检查单。 之前反胃,果然是因为怀孕。 这症状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她颤抖把手覆在小腹上,哽咽着:“安安,你终于重新回到妈妈身边了,这辈子妈妈一定好好保护你……” 再拿出口袋的离婚报告,沈玉兰心头五味繁杂。 大概是安安舍不得她难过,所以特地选在今天告诉她,他回来了…… 既然安安已经回来了,她也没必要揪着贺时勋不放。 她深吸口气,收好报告和检查单后回了贺家。 没想到刚到家门口,便看见贺雪琳和贺时勋站在院子里。 贺雪琳一脸不放心:“哥,沈玉兰刚拿到离婚报告就装病去了医院,我听说她还故意进了妇产科,万一她装怀孕,赖着不走怎么办?” 下一秒,贺时勋冷硬的话语像冰凌,狠狠刺进沈玉兰心头。 “要是怀了,那就打掉。” 第10章 沈玉兰脸上的血色骤然褪去。 哪怕早知道贺时勋不爱她,早知道他不喜欢她生的孩子,可亲耳听见,心头还是难以抑制的痛。 凝着眼前半敞的门,沈玉兰踉跄后退几步,转身落荒而逃。 再停下脚时,她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泪。 她抚摸小腹,深吸了口气:“安安放心,这辈子,妈妈会带着你离开,再也不让你经受冷落,一定带着你平安长大……” 直至夜深,沈玉兰才返回贺家。 就着月色,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贺家钥匙和离婚报告放在主卧的床头柜上,然后拎着行李,悄悄离开。 走出大门,她停下脚,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两辈子的地方。 几秒后,她转过身,头也不回离开。 贺时勋,自此以后,愿我们再也不见。 五天后。 结束第二次演练的贺时勋刚从训练场出来,警卫员就匆匆跑来,敬了个礼:“旅长,办公室有您的急电。” 他嗯了一声,转步去了办公室,拿起听筒后,淡声开口:“你好,我是贺时勋。” “混账!你跟玉兰离婚了?” 贺父威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让贺时勋面色沉了些许。 没等他回答,贺司令高了八度的斥责炸雷似的响起:“你知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你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离婚!” 听到‘怀孕’两个字,贺时勋握着听筒的手骤然收紧:“她真怀孕了?” “军医院妇产科的李医生是我的老朋友,她昨天亲口告诉我的,我看你这旅长当得是太舒服了,连媳妇孩子都不要了!” ‘砰’的一声,贺时勋话没听完,放下听筒,连帽子也没拿就冲了出去。9 莫名的不安充斥心头,他一路奔回贺家。 冲到大门,他刚要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贺雪琳打电话的笑声。 “筱语姐,沈玉兰那个狗皮膏药终于滚出我家啦!” “你都不知道她多厚脸皮,我故意买喜糖,骗她说我哥要和你结婚了,她都不走!” “多亏你给的好点子,我那晚下了迷药在她豆浆里,找了件陌生男人衣服造谣她偷人,我哥果然忍不下去——” “嘭!” 贺时勋再也听不下去,黑着脸闯入。 贺雪琳闻声回头,吓得电话筒都掉了:“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玉兰在哪里?” 贺时勋走近,神色冷戾。 贺雪琳彻底白了脸:“哥,你听我解释……” “我问你,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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