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烦死了。’
‘不是说温怀不卖嘛,怎么会有人敲门?’ 纪宁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哪个富婆找上门了。’ 贺司屿翻开手机,给沈逸发了个消息,【叫门口的人滚!】 贺司屿又要去抱纪宁,却被纪宁避开了。 她冷眼看着贺司屿,‘还想碰姐!’ ‘不怕门口那位生气吗?’ 她撇了一眼门的方向,冷冷地道:“不去开个门?” 那门还在响,贺司屿的脸冷到冰点,这特么的谁啊? 他又看了眼手机,沈逸不知道在干什么,手机没有任何的动静。 “姐姐,不信我?”贺司屿注视着纪宁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纪宁对上他的目光,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 ‘你倒是去开门啊!’ ‘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温怀你完了!’ 贺司屿蹙眉瞥了一眼门,踱步径直走向那扇门,他打开了门,不耐烦的目光朝着门外探过去。 “有事?” 抬起眼,眼神更加的冰冷。 卿舒舒,她到这来干嘛! 他易了容,卿舒舒并不知道他就是贺司屿。 卿舒舒忽略了温怀眼底的寒意,见到温怀的那一刻,她眼里满是垂涎,甚至可以说冒出绿光。 她一脸的天真痴傻,“温怀,我可不可以包你一天。” 温怀撩起眼皮,嗤笑了一声,视线对上卿舒舒痴呆的目光,只见他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一个极为淡漠的字,“滚。” 纪宁听见门口那道女声,起先她哼了声,‘还说不是包养他的富婆。’ 而后她又反应过来,‘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卿舒舒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贱嗖嗖地往上凑,“姐有钱,别跟姐玩欲擒故纵,我喜欢主动些的。” 话落,她的手就要去摸贺司屿的脸,贺司屿嫌弃地避开。 “滚。” 贺司屿的忍耐已经濒临极限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五指不自觉地捏紧。 卿舒舒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贺司屿,嚣张的道,“温怀,别给脸不要脸,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看来是陆家太惯着她了,让她如此不知好歹。 贺司屿不打女人,并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正当他准备关门了事的时候,纪宁从他身侧探出一个头。 “我当是谁呢?” 纪宁没好气地暼了她一眼,“就你,还包他一天,你包得起吗。” ‘又仗着陆家的势胡作非为了。’ 卿舒舒看见纪宁的时候,明显是惊了一下。 “纪宁,你怎么在这?!” 她瞬间一副明白了的样子,“好呀,你拿着沉哥哥的钱,到处潇洒,还找鸭子!” “你这么缺男人嘛?是不是沉哥哥满足不了你,你个浪荡货。” 卿舒舒指着温怀,还叫他鸭子。 贺司屿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啪”的一声,纪宁的巴掌落在卿舒舒的脸上。 “你在狗叫一个试试。” 趁她来不及反应,纪宁又在她另一边脸打了一个巴掌。 “这巴掌是打醒你,教教你怎么做人!顺便给你对称一下。” 她冷笑。 卿舒舒拼命护住自己火辣辣的两边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纪宁,她气的哆嗦,颤抖地手指着她和温怀两个人愤恨地说,“你……你们两个狗男女,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们的事告诉沉哥哥。” 纪宁又挥起了手臂,卿舒舒直接吓走了,灰溜溜的逃走了,动作滑稽。 纪宁看着卿舒舒哼哼唧唧地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就会告状!” 她又暼了一眼贺司屿,“不用搭理她,她就是我前夫家的养妹,就是一脑残。” ‘估计又要回家和老太太告状了!’ ‘也跟我没关系了,反正我和贺司屿已经离婚了。’ “敢觊觎我的男人,也不看她配不配。”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温怀,也哼了一声。 ‘红颜祸水,就会招惹女人。’ 贺司屿无奈躺枪,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上了卿舒舒。 沈逸那边姗姗来迟,可卿舒舒已经离开了。 他看了眼门外,人呢?哪去了? 第54章 勾引姐姐 贺司屿冷淡地瞥了一眼沈逸。 沈逸暗道糟糕,心虚地弯下头去。 纪宁将贺司屿护在身后,眼神面露凶悍地看向沈逸,语气也凶巴巴的,她对沈逸威胁道,“沈逸,温怀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敢让他接客,你试试。” 她以为刚才卿舒舒上来,也是沈逸的会意的,要不然她是怎么知道温怀在哪的? “怎么可能?”沈逸可不敢让贺司屿接客,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哪有那个胆子让堂堂江城地陆少接客? “不可能!卿舒舒没有你的会意,她怎么知道温怀在哪个房间?” 沈逸听见卿舒舒的名字,明显是一愣,卿舒舒来了?他不记得今天的名单上有卿舒舒的名字。 贺司屿严重怀疑沈逸弄的那个名单就是个摆设,齐妄上次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除了纪宁谁也监视不了。 “这我真不知情,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让温怀去卖,顶多就是充充门面,打个零工。” 沈逸像纪宁保证,纪宁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沈逸走后,趁纪宁,贺司屿悄悄地给他发了个消息,【看住卿舒舒,别让他回家告状。】 纪宁拿出手机也给沈逸发了一条消息,【把今天的事转告贺司屿,我没跟卿舒舒说和他离婚的事,还有别提温怀!】 ‘我不给你惹麻烦,你也别给我惹麻烦。’ 纪宁并不想给他惹麻烦,毕竟得罪谁也ᵚᵚʸ不能得罪贺司屿,离婚的事,还没到说的时候。 贺司屿侧目看着纪宁,心下一沉,这算什么不想惹麻烦。 他沉暗的眸落在她身上,纪宁,你就这么怕我? 现已是深夜,经过卿舒舒的这一折腾,纪宁感觉有些疲乏。 她打了个哈欠,桃花眼里满是倦意,“温怀,我累了。” ‘好困。’ “我送姐姐回去。” 贺司屿扶住了纪宁的腰身。 纪宁顺势倒在他怀里,小手鼓捣着他宽大的衣袖,扬起一张笑颜看他,“你就穿这身送我?” ‘穿这身勾搭别的姐姐吗?’ ‘哼,跟个狐狸精一样!’ 贺司屿愣了一下,这女人刚才还不是这样想的,怎么变得这么快! 女人真善变。 不过,这衣服,她喜欢? 他摇摇头,语气乖张,“只穿给姐姐看。” “那你等什么呢?”纪宁暗暗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他,力道很轻,不重。 ‘哼,嘴巴这么甜,就会勾引人。’ 贺司屿垂下头,低声道,“姐姐掐疼我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许的撒娇,又撩又欲。 纪宁受不了男色蛊惑,她心里慌乱了一瞬,立刻推开了贺司屿,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算了,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吧。” ‘要是他跟我回家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我还没准备好。’ ‘有点太突然了。’ 纪宁被贺司屿撩得脑子乱糟糟的,思想偏离了轨道,越想越禁忌。 贺司屿倒是不介意她可以多想一些,要是忍不住的话,他也愿意牺牲自己。 “我换个衣服,等我,我送你。” 随即,贺司屿脱掉身上的外衣,就要去解里衣的绸带。 纪宁目光锁定在他身上,‘这是在干嘛?要当着我面换衣服吗?’ ‘有点太羞耻了吧。’ 她立刻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声音多了几分局促,“你干嘛?” 贺司屿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无语,又不是她上次占他便宜的时候。 “姐姐害羞什么?你上次还摸我来着。” 往事不堪回首,那时候她看不见,所以才猥琐了些,现在看见多少会有点羞涩。 纪宁狡辩道,“那不算,我又看不见,我是不小心碰的。” 这女人不但不讲理,还这么理直气壮,谁教她的。 衣衫之间的摩擦声依旧萦绕在耳边,纪宁的思绪越来越乱,脑子里面的画面也愈发的污秽。 ‘真是要命,怎么还没换完呀?’ ‘要不我看看到哪一步了吧,催催他好了。’ 纪宁将挡在眼前的手分开一条缝隙,刚好看见男人健硕的腹肌,配上未完全褪去的汉服,那场景格外的撩拨人。 纪宁甚至吞了口口水,‘真是人间尤物啊。’ 温怀半垂着头,嘴角溢出笑意,“姐姐,想看就看。” ‘被发现了。’ 纪宁立刻合上了仅有的缝隙,心虚地道:“我就想看看你脱到哪了,催催你。” 贺司屿故意调侃道,“是吗?我还以为姐姐喜欢呢。” ‘喜欢是喜欢的,但是你别说出来啊。’ ‘你说出来显得我像个老色批。’ ‘虽然我本来就是,但你不许说。’ “就那样吧?”纪宁傲娇地扬了一下头,顺带着把手也放下来了,目光时不时地瞟上两眼贺司屿。 贺司屿有意放慢动作,半垂的眸色闪过一抹兴味,“姐姐,脱裤子,你要看吗?” 他问得直白,把纪宁问得心里震了一下。 她心里的下意识的接过,‘看。’ 但终究还是羞于说出口的,她说,“我回避一下。” 接着,就去沙发那边坐下,小小的身子极为别扭地转了过去,留下一个背影给贺司屿。 没有了观众,贺司屿换得很快,没过两分钟就穿好了。 “好了姐姐,可以走了。” 纪宁转过身,目光停在温怀身上。 灯光泻在他身上,暗蓝色的卫衣,灰色裤子。 ‘有点清冷,又有点……’ 她目光渐渐向下,停在他的灰色裤子。 ‘欲。’ “姐姐。” 贺司屿的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试图引回她的注意力。 纪宁收回目光,故作淡然,“走吧。” 她和贺司屿下了楼,一前一后。 贺司屿很乖地跟在她身后,视线一直停在纪宁的身上,不曾离开。 “暮烟。” 忽然,一道男声传来,贺司屿侧目去看,他微眯着眸,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第55章 吃醋 ‘齐妄?’ 纪宁也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怎么又是他?’ 贺司屿危机感上头,立马上前,他伸手勾住了纪宁的腰身,宣誓主权,还挑衅地看了一眼齐妄。 在看见贺司屿放在纪宁腰间的那双手时,齐妄的脸色逐渐暗了下来。 他皱起眉,嘴里的口香糖使劲地咀嚼了两下,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紧了紧。 齐妄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精心筹划了几年的女人,一个不注意,就被别人给截胡了。 都怪那个贺司屿胡乱搅局,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让面前这个小白脸钻了空子。 齐妄咬牙低声骂了句:“特娘的。” 老子跟你没完。 齐妄心里不舒服,绕着贺司屿的易过容的脸上下打量着,不屑地切了一声,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看样子应该是酒吧里的,多半就是个玩物罢了。 齐妄并没有把面前的“温怀”放在眼里。 “齐总,好久不见。” 纪宁一声客套的齐总,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远了。 齐妄忽略贺司屿,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纪宁的身上,很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对她有意思似的。 “就这么生分。”他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上,故作痛苦地嘶了一声,“怪疼的。” 纪宁嘴角抽搐了一下,‘今年奥斯卡小金人不给你都白瞎了。’ 贺司屿听着纪宁的心声,强忍住嘴角即将要溢出的笑意。 “这是怎么了,齐总,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吗?” 纪宁语气担心,面色的表情却未曾浮动分毫。 经历过上次齐妄对她的非礼,她就对齐妄的印象就差了许多。 尽管上次是齐妄送她去的医院,但纪宁心里也清楚。 齐妄如此殷勤,也无非就是就是想泡她。 这人看上去就轻浮得很,他和那些女人的事情,她也略有耳闻,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有着共同的特征,一双桃花眼。 恰好她也有一双。 想让她给别人当替身,想得挺美哈。 ‘想泡我,你还差点意思。’ 齐妄面对纪宁的疏远,也不生气,依旧照样搭话,“哦~唐老师,上次可还说请我吃饭呢,可还记得?” 齐妄这人人情世故拿捏得很是到位,把对纪宁的称呼换成了唐老师。 既然人家有意疏远,他也犯不着死皮赖脸地往上贴,那样只会把两个人的距离牵扯得更远。 请他吃饭?什么时候的事。 贺司屿心里醋意横生,怎么不见她请自己吃饭? 纪宁瞥了一眼贺司屿,不出她所料,‘这小东西吃醋了。’ ‘不过,这气呼呼的表情还挺可爱。’ 贺司屿生气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别处。 可爱个锤子! 齐妄见两人在自己眼底下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心里郁气地更深了些。 纪宁收回目光,“当然不会忘了。” 她笑盈盈地说,“下次,等霍宁腿好了,我带她一块请你吃饭。” ‘诶,霍宁哪去了?’ 纪宁这会才想起来霍宁,她视线伴着酒吧随意的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霍宁的身影,她也不觉得得奇怪。 ‘霍宁肯定是跟哪个小帅哥打得火热去了。’ “我看今天就成。” 齐妄没脸没皮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 纪宁直接拒绝,“今天不行,我跟男朋友今天要过二人世界。” ‘你懂点事,别逼我跟你翻脸。’ 她依旧笑盈盈的,可是眼神中却多了几分警告之意。 齐妄这才把目光从纪宁的身上移到了“温怀”的脸上,夸赞了句,“你这小男朋友长得不错。” 他特意把“小”字加重了些,像是在强调某种含义。 ‘齐妄,你是不是欠儿啊。’ 纪宁眼神里含着警告意味地瞪了一眼齐妄。 齐妄话外之意,贺司屿怎会听不出来。 他在告诉贺司屿,他不过就是个消遣的玩意罢了。 贺司屿对上齐妄的眼睛,硝烟四起。 他回应,“是比你好看些。” 纪宁没想到温怀嘴更贱,她惊讶地瞅了瞅贺司屿,接着她的一双桃花眸子变得亮晶晶的,‘他好拽,我好喜欢。’ 齐妄无语:你是哪只眼睛看出来你比我好看的。 齐妄没吊他,他认为纪宁不过就是一时新鲜罢了,这样的花架子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腻了。 男人嘛,须得真材实料才能博得女人欢喜,他这样的,除了脸以外,没一处可用。 齐妄酸唧唧的在心里想。 他声音冷淡,“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 齐妄走后,贺司屿就松开了搭在纪宁腰间的手,语调沉了沉,“我送姐姐回家。” ‘这是怎么了,吃醋了?’ ‘男人怎么还阴晴不定的呢。’ ‘跟个小怨妇似的。’ “温怀,你吃醋了?” 纪宁抱住了他刚刚松开的那条胳膊,还用自己的脸去蹭了蹭。 ‘这样做应该没错吧,我看偶像剧里都是这样的。’ 纪宁嫁给贺司屿这三年,别的知识没长进,但对于偶像剧这方面的东西,她倒是看了不少,学了不少的东西。 “没有。”贺司屿声音沉淡。 “真没有?”纪宁觉得他身上的冷气都要飘出来了。 ‘明明就是有。’ 贺司屿不冷不热地“嗯”了声。 ‘看老娘怎么治你。’ “那我就当你没有喽?”纪宁无所谓地道。 说完,她便松开贺司屿的胳膊,迈着轻盈的步伐往前走。 刚松开就被贺司屿拽了回来,纪宁不小心绊了一下,直接摔进了贺司屿的怀里。 抬头,就能看见他利落的下颚线。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不许去。” “啊?” 纪宁愣住。 贺司屿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说。” “我不去。”随即,她便凑上前亲了一口温怀的脸,‘好软。’ 她速度很快,蜻蜓点水般,但却依旧让人迷恋。 “不吃醋了?” “没吃。”贺司屿的嘴一向很硬。 “真的没吃?” “没吃。” 纪宁妥协,“好吧,你没吃,我们温怀才不会吃醋呢。” ‘死鸭子嘴硬!哼。’ “走,送你回家。”贺司屿的声音比起刚才轻快了许多,他看向纪宁时,眼里的光都放柔了些。 第56章 他嫌脏 月光流泻,洒在温怀的脸上,映衬分明,他薄唇微抿着,似有什么难言之隐,踌躇了老半天也不见他有动静。 纪宁看向他,‘这人傻站着干什么呢?’ “姐姐,我不会开车。” 贺司屿盯着车内的主驾驶,脸色为难。 ‘你不会开车,你说你送我?’ 少年内敛,声音里多了些自责。 他这可怜的模样,让纪宁心里的怨意瞬间扫空,“没事没事,我来开,你坐着就行。” 就这样,贺司屿顺利坐上了副驾驶。 纪宁的车是在离婚后新提的,粉红色的玛莎拉蒂,很是骚包。 没想她到这人还挺有少女心。 也是,她也才不过二十三岁。 贺司屿偏过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全然看不出三年前青涩的痕迹,妆浓了些,也成熟了,好像也远了。 贺司屿收回视线,身子向后倚靠着,这倒是他第一次坐在她的副驾驶上。 就连她驾照什么时候考的他都不知道,他这个丈夫当得确实有不够格的。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吧。’ 纪宁扫了一眼“温怀”,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谁承想这人竟然睡着了,‘这么淡定?’ ‘我第一次坐豪车的时候,好像也是第一次遇见贺司屿的时候。’ * 三年前, 纪宁是在街头被陈静捡到的。 她当时穿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残破的布料也就能勉强遮住个身体,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她已经有十几天没洗过澡了。 那时,还是个冬天,外面还飘着雪花。 她冻得浑身哆嗦,一双脚也冻得发紫。 她双手紧紧拥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蹲在高档商场的门前。 她想进去找人,但是保安嫌她太脏了,不让进,她就只能在这等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冻得都要昏厥过去。 恍惚间,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从她眼前走过,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颀长,长相极为俊美的男人。 他看着年轻,一身高定西装显得矜贵至极,和地上蓬头垢面的纪宁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颤着声音,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出了,“陈静”的名字。 陈静回头看过去,只见商场外面的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纪宁把头小心翼翼地扬了起来,她张了张唇,牙齿冻得直打颤,“安……安之,是我……妈妈。” 安之是陈静唯一的朋友,对陈静有着救命之恩,可却因为十年前的一场意外车祸夺走了她的生命。 她当时在国外,回来得知安之死亡的消息后,哭得泣不成声。 伤心过后,她就要领养安之的两个孩子,却因为老太太的阻拦,没能成功。 但听说两个孩子跟着老人去了抚阳,派人送了些财产,她也算是尽一份力了。 在后来,就再也没听说过姐弟俩的消息了,但她每年都会送过去一笔钱。 看见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透过她清澈的眼神,她仿佛看见了安之的影子。 她确信这个人一定就是安之的女儿。 纪宁努力睁开眼睛,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能睡,千万不能睡! 她怕自己会睡过去,还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头。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烟烟?” 陈静眼里的泪水瞬间破眶而出,她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抱住地上脏乱不堪的纪宁,将她小小的身躯护在了怀里。 不远处的贺司屿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当陈静抱住纪宁时,他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嫌弃。 他想开口阻拦,却在陈静一声声呵护的语气里停了下来。 “烟烟,你怎么在这呢?”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 她努力地去用自己身上的温度把这小小的身体焐热些,可是她太凉了,根本就捂不热。 渐渐地,陈静的声音都哽咽起来,“烟烟,阿姨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 那是纪宁十年以来再一次感受到母亲的温度,她的身体很柔软,声音很轻,也很温暖,就像是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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