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没有在医院里陪她,他回到了公司,想快速的安排好公司里的事情,然后带她离开这里。
权势,地位,财富,都不算什么,唯一让他无法割舍的,是那一群曾经和他一起打拼的兄弟。
但他没有想到,她居然连这些都想到了。
“书瑶……”
“我有些累了。”她抬头看他,“阿珩,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吗?”
“傻丫头,当然可以啊。”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抱她回房间。
在大海澎湃的浪潮声中,他们相拥而眠。
然而,江白珩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郁书瑶的身影。
只有床头静静地躺着一张字条,是她娟秀的有些扭曲的字迹:
漫漫人生,迢迢万里,风雪一程,我心足矣。也许这就是一个梦与风的约定,梦里的风不会停留,风里的梦也不必挽留,实在没什么可遗憾的。
所以阿珩,不要来找我,你应该回到你的轨道上去,而我,也有我该去的地方。
就此告别了,阿珩,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一直为你祝福的,你一定要幸福。
……
寥寥数语,看得江白珩脸色大变,立即开车前往医院。
郁书瑶却根本没有回来,同样留下了气愤不已的沈放,和哭的不行的小四。
小四:“书瑶姐把她的车给了我,要我帮她卖了,把钱交给贺医生……这是她最后的钱了,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婚纱店没有了,房子卖了,车也卖了,她现在已经连钱都没有了,她到底能去哪里呢?”
沈放看向江白珩:“她知道她的身体,离了医院一天都活不下去,事实上,她就算待在医院里,也活不了几天了,你还让你的未婚妻来羞辱她,你是嫌她死的太慢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江白珩吃了一惊:“叶初晓来过?”
沈放不想再搭理他。
江白珩掉头往外走去。
沈放也立即跟上去。
然而,他们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郁书瑶的踪影。
江白珩一边往叶家走,一边拨通了沈放的电话:“书瑶没多少钱,身体状况也不好,我估计她不会离开桐城,她人应该还在桐城。沈放,你留意各大医院,也许她体力不支的时候,会被人送到医院去。”
“好,医院那边我留意,你呢?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吗?”沈放问。
“她存心要躲我们,找是不好找了,何况我们一直找,她一直躲,舟车劳顿对她的身体没有好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逼她主动出来?”
“嗯。”
江白珩说完,车子已经开到了叶家别墅大门口,他便挂断了电话。
此时叶父叶母还有叶初晓都在家里。
江白珩走进去的时候,叶父叶母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只有叶初晓立即赢了上去,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道:“白珩,怎么没说一声就过来了?医院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吗?”
江白珩没有说话,深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叶初晓顿时心虚。
她不确定郁书瑶跟他都说了些什么,但看他的样子,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正想试探一下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叶父已经开了口:“白珩,我们叶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在婚礼上抛下自己的妻子,这事也是你不对在先。我已经听初晓说过了,是你的前女友快不行了,你是赶到医院送她最后一程的,现在人也该送完了吧?什么时候把你和初晓的婚礼举办完?”
冷漠的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好像所有人都在巴不得让书瑶赶紧死。
江白珩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殆尽,语气也更冷了几分:“我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什么了断?”叶母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紧接着问:“江白珩,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取消和初晓的婚礼。”
“江白珩!”
叶父叶母异口同声的喊道。
叶母已经气愤的站起了身,语气不善的道:“我们初晓哪里对不起你了?亏得她一直在替你说话,你就这么对她的吗?现在整个桐城都已经知道,你为了一个伤害过你的已经快死的前女友,你在婚礼上丢下初晓一个人,你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这事是我对不起初晓,但是,我心意已决,伯父,伯母,再见。”
江白珩浅浅的行了一个歉意的礼仪,随即,看都没有再看叶初晓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叶初晓脸色煞白,对父母丢一下一句:“爸妈,我和白珩的事,让我们自己解决吧,你们不要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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