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源问,“楚年签了吗?”
齐妄老实回,“签了。” 齐源抿着唇,极力遏制自己的怒气,拽着齐妄的耳朵,“齐妄,你脑子被女人浸没了是吧,还是和卿舒舒谈恋爱把脑子谈坏了。” 此时困在戒毒所卿舒舒正痛苦着挠着栏杆。 外面的小风凉飕飕的,最近快入冬了,江城的天气越来越凉了。 江城是南方,就算是冬天,也没有北边抚阳那边冷。 自三年前出事以后,楚年就怕冷怕得紧,今天她还没穿多少,双臂抱着自己哆哆嗦嗦地往车子那边跑。 她现在只想快点上车然后回家。 可偏有那挡路的狗拦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过去。 “陆少,你有事?” 楚年心里无语,‘你有病吧?我要回家,冻死了。’ 莫淮北身子侧开些,给车门腾了个位置,语气试探,“车上聊。” ‘谁要跟你去车上?没事吧,你。’ 楚年没好气地说,“就在这说吧。” “不冷?” 他比她要高上好多,楚年不想搭理他,她的头是垂下来的,莫淮北要和她说话,头就自然地低了下来。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对情侣。 女的生气不理男人,男的则是宠溺地垂下头,好似在说软话哄女人开心。 车上的余特助看得津津有味,他就说陆少不会轻易忘记少奶奶的。 他下次是不是又得改口叫少奶奶了,肯定是,毕竟少奶奶那么爱少爷,陆少只要稍微放下身段,估计明天就得回民政局领证了。 这是没跑了! “事成之后,我第一个通知夫人去,说不定还能领个大红包。” 余特助美滋滋地看着窗外。 楚年退后了些,语气疏离, “陆少,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怕我冷?真是笑话,之前不是还嫌我脏来着吗?’ 楚年的心声刺痛了莫淮北,那些不好的回忆又浮了上来。 他表情愧疚,内心自责不已,他声音很轻地说,“烟烟,对不起。” 楚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莫淮北,‘真是稀奇,堂堂陆少还会道歉?’ “说完了?” 楚年就要上车,莫淮北又说了句,“对不起。” 声音不似刚才那般轻,楚年听出了他话里面的悔意。 这次,她没理,直接上了车。 随后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这次被丢下的是莫淮北。 莫淮北的视线直直地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直到消失。 他依旧站在原处,像丢了魂一样。 余特助见此,赶紧把车子开了过来。 余特助把莫淮北带上了车,“陆少,去哪?” 好半天,莫淮北才反应过来,他伸出手按在两边的太阳穴上面揉了揉,“去阴间。” 余特助看情况,他认为陆少这次肯定会去喝酒买醉。 他劝了句,“哥,别去了。” 余特助算是和莫淮北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是他的小跟班。 在公事上,他叫他陆总,在外人面前,他叫他陆少,私下里他疼他的时候,他会叫莫淮北哥。 上次买醉的事,余特助还是有印象的,就是因为那次的意外,莫淮北才娶了楚年。 他怕这次又闹出事,万一又喝多上了别的女人就不好了。 莫淮北语气坚定,“去阴间!” 余特助呦不过他,只好把他带去了阴间。 * 楚年开车的时候,因为莫淮北那句对不起,思绪飞出去好远。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莫淮北,她那时候很小,有点胖,脸上就看起来肉肉的。 莫淮北大她五岁,她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只记得他长得好看,脸上表情很冷,总是板着一张脸,给人一种年少老成的感觉,看着生人勿进的模样。 那次她印象很深,陈静和安之出去逛街了,就把小暮烟扔给了莫淮北。 两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一大一小。 莫淮北当时脸上的表情很淡,冲着楚年说了句,“跟着我。” 楚年当时有点怕他,并没有跟上他,还局促地往上退。 莫淮北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他看向楚年时,脸色变了一下,声音也沉了沉,“听话。” 在小暮烟的眼里,此时的莫淮北就像是童话里掳走公主的恶龙,可怕得不行。 她疯狂地摇着脑袋,挪着小步子渐渐往后。 见莫淮北没什么反应,她直接转过身,撒丫子就往着莫淮北反方向跑。 可没等跑出去几步,她就被莫淮北给抓了起来。 他力气大,长得还高,很轻易地就把小肉团子薅了起来。 他没有抓她的衣领,以免她呼吸困难,他抓着她的小衣服,把她转了过来,视线落在她肉乎乎的小脸上。 小暮烟当时的眼睛都瞪圆了,害怕的直打哆嗦,她抖着唇,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莫淮北先她一步,另一只手指着她的嘴巴说,“不许哭。” 楚年就不敢哭了,努力地憋着,克制自己的情绪。 莫淮北看她抖着唇,眼泪汪汪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是第一次莫淮北觉得,原来人类幼崽这么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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