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某间办公室外围着许多人,吵吵闹闹,喧嚷不停,他冷漠不悦地皱了皱眉。
周年极有眼力地去问清楚情况,回来汇报道:“尧总,办公室矛盾。听说,有位新人以色惑人,仗着公司某位股东的权势地位,以歪门邪道的方式进入设计部,抢走半月后青年服装设计大赛的入场券,引发同事不满。” “尧总!请您给我们主持公道!”周年刚说完,赵哥就强行拽拉宋桑晚来到尧项面前。 “您曾说过,尧氏集团最忌讳权钱交易,进入公司的每名员工都必须凭借真才实学,可是,这个贱人她违反您制定的规矩,勾~引能当爷爷的老男人,抢占名额,有伤风化!” “请您处理这个贱人和她背后的老东西,正一正公司的风气!” 周年在认出宋桑晚后,额头便开始冒汗,后背更是冷汗涔涔。 他不断给赵哥使眼色,让这个蠢货闭嘴,结果,蠢货越说越嗨。 尧项淡漠掀眸,和宋桑晚那双水眸对上后,所有冷淡尽数褪去。 桑桑?桑桑怎么会在公司? 尧项诧异不已。 四目相接,宋桑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什么见面方式啊! 烦死。 她明明设计了很浪漫的见面方式,比如她无意间看到尧项,从后面捂住他的眼,让他猜测她是谁。倘若猜对,便送他一枝玫瑰。 结果呢? 她气极。 别开眼,不去看尧项,闷闷不乐地低垂着眉眼。 像个委屈的小可怜。 尧项左胸的位置像是挨了一个闷拳,强烈的心疼牵引出他血液里的暴戾和毒辣。 有人在公司欺负他的宝贝,在他的地盘欺负他的宝贝! 尧项周身气场骤变,面对宋桑晚时的成熟稳重全都消失,他危险地眯起眼,看向赵哥的目光里,布满杀意。 “手,”话音里犹如掺杂寒冰,尧项一字一顿,不容置喙地命令,“拿开。别、碰、她!” 他的宝贝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又娇又嫩,轻碰都可能出现痕迹,如今,被人狠狠地掐住…… 尧项想杀人。 赵哥挺胸抬头,气势昂扬,就等着尧项处理宋桑晚。 不想,他对上那双杀意满满的眼。 脑子一空,赵哥几乎想都不想,触电般松开宋桑晚的手。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果真,几秒后,赵哥看到向来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总裁,温柔怜惜地牵起宋桑晚的手,对待珍宝似的在她手腕处轻揉,伴随着很轻很轻的吹气。 大概是见宋桑晚腕上的红痕有所消退,尧项抬眼,小心翼翼地问,“宝宝还疼吗?” 短短一句话,却如狂风席卷而过,撩起惊涛骇浪。 除了周年以外,其他人不约而同地产生疑问—— 宋桑晚究竟是谁! 宋桑晚和尧总又是什么关系! 大庭广众,宋桑晚的手腕被尧项放在掌心摩~挲,轻~抚,她的脸上渐渐染上薄红,“我才没那么娇气,没必要太担心。” “不可以。”尧项难得在宋桑晚面前严肃,“等会带你上楼擦药,给我点时间处理欺负你的人。” 赵哥的脸色早就白得像纸,听闻尧项要收拾欺负宋桑晚的人,豆大的冷汗从他额头滚落。 他原本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尧项看过来的眼神吓得愣是一个字说不出,嗓子里像是被棉花堵住。 “你刚才说,桑桑进入公司,并且在这次资格赛中获胜都是潜~规则,是吗?”尧项声音里没有半点温度。 他强势霸道、杀伐果断,并未给赵哥回应的机会,冷眼瞥了周年一眼,“把Annie叫过来。” 没一会儿,周年便带领着Annie过来,赶过来的路上,周年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Annie讲清楚了。 “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谣言传出来?”Annie很生气,同时觉得很没脸,很丢人。 向来以慈祥著称的Annie绷紧脸,跟尧项打过招呼后,便严肃地和同事们说,“没有任何潜~规则,都是无稽之谈!” “我很欣赏桑晚这位晚辈,几年前她大学毕业我便亲自邀请她入职,可惜她拒绝了我。” “我问你们,当你们欣赏的人时隔几年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难道会选择再次错过吗?所以,我果断将人招揽进公司。” “事实证明,”Annie面露欣赏,“我的选择没有错,小姑娘就是有能力。” “上午那场考试的设计稿我拿来了,大家可以自己判断,桑晚的作品是否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宋桑晚的作品从Annie手中分发,逐渐传递开。 慢慢的,开始有人交头接耳地讨论。 “靠,好绝啊,”不知是谁忍不住赞叹,“我记得宋桑晚提前离开考场,就用了一小时便完成设计稿?” “是诶是诶,一小时内能完成这样的设计稿,说实在的,出人意料。” “我们晚晚从大学就很牛。我能收到尧氏集团的offer,靠的就是晚晚当初带我做的项目!”陈笑笑则说,“靠后台、走后门才能拿第一?笑话!” “赵程,就你没看了,看看吧。”Annie把宋桑晚的设计稿递给赵哥。 赵哥的冷汗流到眼皮上,顺着眼皮钻进眼里,弄得他的视线昏花。 但就算模模糊糊的,他依旧能看得出,宋桑晚的设计稿十分优秀。 他误会了宋桑晚。 “尧总,我……我错了,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原谅我这次吧。”赵哥不得不低头认错。 认错并非他诚心诚意,真正知错,而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桑晚和尧总关系非同寻常。 他如果不认错,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就算他认错了,又如何? 他认错,还是那种非真心实意的认错,尧项就要原谅? 尧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宋桑晚的人。 旋动大拇指上的玉戒,尧项似笑非笑,“和我道歉?我似乎并不是受害者。” 他说得很慢,“我仅仅只是受害者家属,你口中能做尧太太爷爷的老男人、老东西罢了。” “你该向受害者宋小姐,我的太太道歉。”最后这句话,尧项言语中的玩味消散,只有毒辣和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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