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从不说笑。”
轩辕傲微不可及的吸了口气,沉默了,一双眉心拧成了川字。 “皇兄何必为此发愁,应该高兴才是。”忽然,轩辕澈跟着带领太监走了进来,温润一笑道:“丞相府一事如今总算是弄清楚了,这背后不是一股势力,而是那女子一人,我们也就不用再担心会给朝廷带来什么威胁了,就算那女子再强,难道还能强过千军万马?” 轩辕傲一拍额头,“是朕钻牛角尖了,幸好皇弟你提醒了朕,既如此,那朕这就下旨将那女子缉拿归案。” 说着便取下了毛笔。 “皇上,请等一等。”季玄溟推开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太医,连忙站起来阻止。 轩辕两兄弟同时把目光转向他。 他抱拳,“皇上,臣恳请皇上饶她一命。” 两人惊讶不已。 轩辕澈很快反应过来,在一旁坐下,扇着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季玄溟。 而轩辕傲则沉下了脸,十分不悦道:“玄溟,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她杀了朝廷命官,本就该按律当斩,再加上丞相府上百条人命,砍她一百次脑袋都足够了,你居然还让朕饶她?玄溟,你最是公正严明铁面无私的,如今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季玄溟咚的一声,单膝跪下了来,“苏月瑶的行径确实令人发指,但她的所作所为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轩辕傲眯眼,“这么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轩辕澈摇扇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季玄溟抬起头,“臣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皇上,苏月瑶是十年前被灭门的临安苏家之女,而灭掉苏家的凶手正是丞相,所以苏月瑶此出是为复仇。” “什么?”轩辕澈啪的合上扇子,惊讶道:“临安苏家一事,竟是丞相所为!” “确实如此,苏月瑶亲口所述。”季玄溟朝他点头。 轩辕傲沉吟了片刻,“此事朕倒是有过怀疑,朕为了对付丞相,让暗卫调查过丞相的过往,知道他出自临安苏家门府,所以便怀疑苏家灭门与他有关,但苦于没有证据便作罢了。” “原是农夫与蛇,难怪那苏姑娘对丞相府如此大的恨意。”轩辕澈感慨。 “就算如此,她也应该报官才是,即便官府不理,也可以上京敲响登闻鼓告御状,而不是自己动手,还连带着丞相府其有人也不放过,这简直是目无法纪罔顾朝廷,也不把朕放在眼里。”轩辕傲一甩毛笔,气得不轻。 “臣可以让她戴罪立功。”季玄溟看着他。 “立功?她一个小女子能立什么功?”轩辕傲皱眉。 季玄溟辩驳道:“皇上,丞相府一直是您的心腹大患,如今她帮您除掉了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大功一件,其次皇上别忘了,她手里掌握了能无声无息间,就把上百人禁锢起来的方法,只要我们也掌握了这个方法,那将会给我们大通抵御外敌带来难以想象的用处。” “皇兄。”轩辕澈也站了起来,“臣弟觉得玄溟说的很有道理,只要我们掌握了方法,并且加以改进开发更多的用处,那么假以时日臣弟相信开疆拓土也不在话下。” 开疆拓土! 轩辕傲瞳孔骤然,心脏跳动的厉害。 这四个字太具诱惑力了,没有哪个皇帝能抵挡得住,也没有哪个皇帝不想立下不世之功,成就千古一帝,被后世称赞的。 “好,那朕就给她一个机会。”轩辕傲起身,亲自走到季玄溟跟前,将他扶起来,“只要她答应献上方法,朕就饶她一命,并且将丞相对苏家的作为昭告天下。” “是,臣一定不负圣命。”季玄溟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轩辕澈挑了挑眉,等季玄溟走后,他端起茶杯开口,“臣弟看玄溟为那苏姑娘求情,可不单单只是因为那苏姑娘的本事。” 回到案桌后,刚要坐下的轩辕傲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玄溟对那女子……” 轩辕澈喝着茶笑了笑,没说话了。 …… 季玄溟离开皇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一路骑马来到客栈,敲响了苏月瑶的房门。 但敲了半天,里面却没有任何动静。 正好这个时候小二上来了,季玄溟立马询问,“住在这间房间的姑娘呢?” “苏姑娘出门去了。” “出门?”季玄溟脸色微变,急了,“去哪儿了?” 该不会她没有遵守约定,擅自离开了京城吧? 小二把手里的汗巾往肩膀上一搭,这才回道:“苏姑娘说她出去散散心,晚点回来。” “所以她没退房?” 小二摇头,“没有。” “多谢!”季玄溟下楼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得知苏月瑶并未离开京城还会回来,他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有种淡淡的喜悦。 他这是怎么了? …… 百里外,临安城,苏家遗址。 苏月瑶看着面前破败不堪,被杂草覆盖的大宅子,眼泪模糊了视线,心中满是凄凉。 第12章 电闪雷鸣 曾经,这座宅子是多么富丽宏伟,热闹非凡啊,但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不复存在了。 苏月瑶擦了下眼泪,轻轻挥手,覆盖整座宅子的杂草,便一瞬间全都消失了,露出了宅子的本来面目。 虽然宅子还是那般破败不堪,但至少干净顺眼了许多。 苏月瑶提着一个大大的竹篮走进去,径直往后门的方向走。 来之前,她特地去临安县衙那边打听了一下,十年前苏家所有人的尸体,都是由县令安排人就地入殓,葬在宅子后的那片空地里的。 苏月瑶走出宅子后门,就看到了那一排排矮小的坟包,这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而在这一排排坟包中间,却有两座坟跟这些坟包不一样,是用土砖修葺成的,还立了碑,碑上还刻有名字及墓志铭,不像其他坟包,仅仅只插了几根白布条,还被风雨腐蚀的差不多了。 这两座坟里埋的,便是她的父母。 当年的临安县令,也就是如今的临安知府与她父亲是同窗,感情甚好,得知她苏家出事,便过来帮忙安葬了她苏家所有人,否则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祭拜。 “爹,娘,请恕女儿不孝,十年了才来看你们。”苏月瑶给所有坟包都插上了三炷香后,才终于来到这两座墓前,直接跪下磕头,把地上的石板都磕裂开了才停下。 若是普通人,这会儿头早就破了,但苏月瑶的额头却依旧白净,毫发无损,只是头发有些凌乱。 “爹,娘,你们可别看女儿啥事没有,就觉得女儿磕头敷衍,女儿这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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