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没伸手:“我奉劝你一句,贪心不足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白沁收回手,丝毫不为她这句话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我要是出事了,傅总第一个问责的,就是你这个经纪人。” 说完,她径直掠过温瓷,身姿妖娆的迈入了身后的办公室。 看着眼前“砰”一声关上的办公室门,温瓷闭了闭眼,快步离开。 直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温瓷才猛然吐出胸口的闷气。 助理孙琪已经知道傅寒州的任命,语气难掩愤懑:“傅总也太侮辱人了!您才是他的妻子,他就不怕人笑话吗?” 温瓷扯了扯嘴角,满是苦涩:“被笑话的人,应该是我吧。” 现在整个圈子,谁见了傅寒州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傅总,谁敢笑话他? 晚上,温瓷跟傅寒州一起下班,回了家。 客厅内摆着两人的结婚照,房间的每一处都是两人商量着来的。 哪怕傅寒州早已身价数亿,豪宅无数,温瓷也不愿意换。 这点傅寒州倒是没反对,依着她挤在一百多平的房子里。 吃饭时,温瓷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了筷子。 傅寒州眸色一沉,却也没多说。 等温瓷洗了澡出来,傅寒州攥着她手腕就把人扔在了床上。 “吃这么少?不舒服?” 他灼热的手掌从衣摆处探入,肆意朝上。 温瓷按住傅寒州的手,有事要说:“寒州,我……” 然后,她目光凝住,整个人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傅寒州的胸口,挂着一道刺眼的吻痕。 怎么留下的,不言而喻。 心脏都仿佛被人用刀划开,鲜血汩汩冒出,疼的温瓷下意识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 但傅寒州将她的手狠狠按下,扣住她的腰肢的手,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道。 温瓷只能认命的闭上眼,被他带入沉沦的深渊。 凌晨三点。 温瓷蹲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睡熟的傅寒州。 她指尖轻触他的头发,想起两人的曾经。 19岁,她从京大辍学成了傅寒州的经纪人,逼着自己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只为能给傅寒州签下合同。 21岁,傅寒州一炮而红,她就更忙了,运营、公关、忙起来就是一个通宵。 25岁,轻舟娱乐成立,傅寒州给了她股份,也给了她妻子的名分。 到如今,她快30了。 恍惚想来,前半辈子竟都给了这个男人。 但可惜,她没有后半辈子再给他了。 温瓷拿起手机,翻出电子诊断书,结果那一栏赫然写着—— “结合临床诊断结果,确认为胰腺癌。” 无论看几遍,这行字都不会变。 黑暗中,温瓷眼眶泛红。 她放下手机,轻轻的抱住了傅寒州,无声在他耳边说。 “等我死了,你要亲自为我扶灵,好吗?” 第2章 第二天,温瓷醒来时,床上属于傅寒州的那一半早已冰凉。 身上隐隐作痛,她拿了颗止痛药咽下去,便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她便叫人将白沁叫到办公室。 但几小时后,白沁才姗姗来迟。 她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温瓷的办公室,看着温瓷,笑容挑衅:“温大经纪人,我的行程安排好了吗?” 温瓷淡淡瞥她一眼,拿出整理好的行程表推到她面前:“这是你这个星期的安排。” 白沁迫不及待的看去,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通告未免也太少了!” “你的咖位摆在这里,要是不满意,可以申请调换经纪人。” 温瓷安之若素地处理文件,甚至没抬头。 白沁的手猛然收紧,片刻后,她笑了:“我相信寒州哥哥的安排,不会有错的。” 温瓷的笔尖在纸张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心里骤然发闷。 白沁看着,得意的轻哼一声,身姿摇曳的走出了办公室。 温瓷闭了闭眼,才重新拿了份文件。 下班后,公司运营部聚餐。 温瓷到了才发现,白沁居然也来了! 她爱笑,又对劝酒来者不拒,很快就跟其他同事打成一片。 孙琪看着,气愤不已,凑在温瓷耳边碎碎念:“你看她那副样子,好像谁都喜欢她似的!” 温瓷无奈一笑,心里却一片苦涩,她默默的想,可不就是谁都喜欢么。 傅寒州也不例外。 就在她出神时,耳边突然传来白沁的尖叫。 舞池边上闹哄哄的,似乎是白沁和人行酒令输了,却不肯履行赌约,双方就争执起来。 温瓷忙上前,拦在双方中间,语气轻缓。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几位今晚的消费我来买单,大家都消消气。” 出于经纪人的责任,她不能看着手下艺人出事。 但这时,白沁却叫嚣起来。 “一群土鳖,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就不喝你能把我怎么样!” 温瓷心里一个咯噔,就见对方神色狰狞的扬起了手。 温瓷下意识想拉开白沁,白沁却直接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啪!’ 温瓷甚至没反应过来,脸上便传来火辣辣的疼意,耳朵更是一阵嗡鸣。 孙琪立刻冲过来挡在她身前,公司其他人也围了上来。 眼看着就是一场大战。 这时,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都在这里干什么?” 温瓷耳边嗡鸣未消,白沁便眼泪汪汪扑进来人怀里哭诉:“寒州哥哥,温总非要带我来玩,但这里好乱,我不想呆了。” 傅寒州眉头紧拧,便在众人的视线里,毫不顾忌的搂上了白沁的腰便要走。 走前,他扫了一眼温瓷,冷冷开口:“你惹的事,你处理好。” 这一刻,温瓷只觉四周同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犹如烙铁,疼得她手指都在颤抖。 她攥紧手,指甲狠狠刺进掌心,这份痛,让她勉强维持着人前的体面。 处理完烂摊子之后,温瓷才回了家。 家里一片寂静。 温瓷躺在床上,想着傅寒州离开的背影,慢慢的,身上又开始疼了。 她蜷成一团,却不肯吃药。 那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痛,就像是在惩罚自己的有眼无珠。 但她没想到,傅寒州后半夜却回来了。 看见温瓷缩在床上的狼狈样子,他顿时一怔,忙上前搂住她:“怎么了?不舒服?” 温瓷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看见他更是恍惚,只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便一言不发,只直直看着他。 见她这样,傅寒州脸色难看起来。 “说话啊!跟我这玩苦情戏呢?” 温瓷只觉心脏像被刀戳了一下,痛得她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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