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闻野怎么会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他皱起眉,“自己去或者我抱你去,选一个。”
简笙嘴角抽了抽,楚闻野昨晚是把脑子烧傻了吧? 这什么神经病发言? 她仔细看着楚闻野的表情,发现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不选,我就当是后者。” 楚闻野说着就要上抱她,眼看楼下不少员工往这边看,简笙实在丢不起这人,推着他的肩膀咬牙道,“我告诉你,我现在火大的很,你让我去你办公室,你信不信我把你办公室拆了!” 楚闻野勾了下唇角,“随你喜欢。” 简笙被噎了一下,随即一脸暴躁的上了电梯,楚闻野神色缓了缓,跟了上去。 电梯到了十楼,楚闻野就下去了,叮嘱林书送她去自己的办公室。 简笙一进办公室,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要砸。 林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太太,这个烟灰缸是去年周总去法国出差的时候,一位关系交好的客户送的,天然水晶打造,价值六十万……美刀。” 简笙手一颤,六十万美刀差点脱手。 她抿紧唇,将烟灰缸放回原位,又拿起桌上一个其貌不扬的花瓶,刚举过头顶,就听林书道,“这个青釉花瓶,产自雍正七年,老太太年轻时候拍的,那时候也就花了三十来万吧,这么些年,应该涨到三百来万了吧。” 简笙…… 她深吸一口气,放下花瓶,抓起了桌上的笔筒。 “太太——” 简笙咬牙道,“这不就是个破竹筒,这也几百万吗?” 林书笑了下,轻声道,“不是,这个笔筒是江总在世的时候,亲手刻给周总的生日礼物,不值钱的。” 简笙动作僵在当场。 江总,周庆江,楚闻野的父亲。 她嫁给楚闻野这么些年,从来没听楚闻野在她面前提过自己的父亲,但她知道他对他的父亲有多敬重。 每年临近中秋的那个月,楚闻野情绪就变得异常低落,甚至会任性的请一周的假,去周家别苑住几天。 那是他小时候和父母居住的地方,后来周庆江去世后,钟美兰怕睹物思人,一家人就搬离了那里,虽然老房子没卖,但除了楚闻野,就没人再去了。 听说周庆江是急病去世,楚闻野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怪他多年不能释怀。 这么一折腾,简笙心里的气也去了大半。 她将笔筒放到桌上,扭头对林书道,“帮我倒杯茶。” “您不砸了?” 简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里有哪一件我能砸得起?” 林书也笑了,“那我去给您倒茶。” 等林书回来的时候,莫明轩也一道上来了。 简笙看到莫明轩很惊讶,“莫律师,你怎么来了?” “我约了慕深聊点工作上的事。”莫明轩一如既往的温和,“你这是……等慕深下班?” “谁要等他下班?”简笙撇撇嘴,不想扯他们之间的糟心事,转移话题道,“你们还有工作往来啊?” “算是吧。” 涉及工作,莫明轩也没有详说。 林书看着手机上发来的短信,抬头道,“太太,您先帮忙招呼下莫律师,我得去趟会议室。” 简笙摆摆手,“你忙去吧。” 林书一走,简笙就把茶递给莫明轩,“莫律师喝茶。” 莫明轩道了声谢,却不见动杯,简笙就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喝茶,我去给你冲杯咖啡吧?” “不用,也不是不喜欢喝,戒烟的时候,经常喝,但是喝多了晚上又容易失眠,所以现在一直控制着量。” “你在戒烟?” 莫明轩点头,“医生让戒的。” 简笙对此十分赞成,“戒了对身体好,我听周……我老公说你之前在国外养病养了好些年,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能不吸还是不要吸了。” 莫明轩诧异,“慕深跟你说了这事儿?” 简笙怕对方觉得不适,忙说,“只是提过一嘴,没有详细说。” 莫明轩轻笑一声,“你不用紧张,我没介意,这事儿本来也不是秘密。” 简笙本想转移话题,但又实在忍不住那颗好奇心,问,“是因为什么病啊?” 莫明轩指了指自己脑袋,“这里的毛病。” 简笙吃惊,“精神病?” 莫明轩……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是颅内的毛病。” 简笙瞬间尴尬起来,干笑道,“你说清楚一点嘛……” 莫明轩忍不住低笑,“好吧,是我表达不够清楚。” 简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关心道,“那现在算是完全治好了吗?” “差不多吧,偶尔还会有头风的症状,基本不影响正常生活。” 想到对方大好青春,在病床上度过那么多年,简笙突然觉得十分惋惜。 “慢慢治,肯定会痊愈的。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厉害,福气还在后头呢。” 莫明轩有些好笑,第一次见人这么安慰他的。 怎么说呢,像个长辈安慰晚辈一样,她比他还小几岁呢。 “我哪里厉害了?” “你生病的时候还能拿那么多证,还不够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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