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终,也没有把那句「没关系」说出口。
「傅祯,余生要平安快乐。」
天上的雪越来越大。
我转身,卖力地迈开步子,努力向前走,身子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身后风雪呼啸,声音渐远。
也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傅祯的哭声。
江言周穿着驼色大衣,双手插兜站在昏黄的路灯下。
依稀能看见他清峻的眉眼,和专注的视线。
我走近了。
他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问,「看到什么了?」
我拍到帽檐上的积雪,抬头,眼睛有些红,「江医生。」
「嗯?」
「谢谢。」
几天后,我在娱乐版块的新闻上看到了傅祯的身影。
他瘦了很多。
面对采访,他将自己做过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媒体。
是他强迫我,那支录音,也是他引导我说的。
同时,他还晒出了一张协议书。
签字人是他与张筱禾。
两年的订婚期,到期和平分手,合作共赢。
两人本也没打算结婚。
那天晚上,是协议书里原本写的,开发布会,宣布解除婚约的日子。
这件事无疑对傅祯的公司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多年积攒的名声和地位一落千丈。
后来的日子,张衡曾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他说:「对不起,唐嘉,我欠你一个解释。」
他说他识人不清。
张筱禾动了私念,曝光了我的事情。
当初那些债主,曾经勒索我 50 万,后来我被傅祯带去了私人医院,他们联系不上,转头以两倍的价格,卖给了张筱禾。
他还说,很担心傅祯的工作状态,问我能不能回去。
我还是同样的答案。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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