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按下停止键,把视频传到邮箱。
她不经意的回头,倏地看到男人已经睁开了深邃的眼睛。 “闫先生,你醒了。”姜澈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咱们谈谈?” 闫世初把枕头竖起,倚靠在床头,他侧身拿起烟点燃,清晨的嗓音透着一股沙哑,“说。” 青灰烟雾迷蒙了他立体的五官,也藏起了他眼中的锋利。 男人健硕的胸膛上有几道清晰的抓痕,顿时让姜澈回忆起了昨晚的疯狂。 她的脸瞬间发烫,脑袋一片空白。 “昨晚……”姜澈提了提毯子,盖住自己,垂着眼睛说:“我们做了。” 闫世初慢慢吐出嘴里的烟,抬手示意她继续说。 “我可以嫁给你。”姜澈一口气说出来。 闫世初坐直身子,毯子一直滑到他的小腹,他转身在床头桌上弹了弹烟灰。 嗓音低沉讥讽,“做什么梦?” 姜澈攥紧手机,被他漫不经心的嘲讽刺激的心跳加速,“闫先生有头有脸,应该不希望自己的视频被传到网上。” 闫世初微眯了眼睛,周身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冷厉。 他吸了一口烟,目光睨着她的手机,“昨晚主动撩我,就为了仙人跳?” 姜澈的手因为用力,手指关节变的苍白。 她抿着唇,顶着压迫感极强的视线,淡淡道,“一半一半。” 闫世初在临川有权有势,城府极深,没人敢触他的逆鳞。 姜澈刚回国,之前跟他交集也不多,只是在宴会上远远的见一面,不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 但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姜澈压了一下耳边散落的头发,温和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在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跟你为爱鼓掌。也可以理解为我对你仰慕已久,非常想体验你丰富的技巧跟超强的战斗力。”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一寸一寸降低。 更多的烟雾朝着姜澈的方向飘过来。 姜澈抬手遮挡了一下呼吸,继续说:“不管是哪个因素,结果都是我们很和谐,水到渠成就该结婚,不是吗?” 闫世初立体的五官仿佛刀削一般,线条锋利冷硬。 他抽完最后一口烟,用力捻灭在烟灰缸里。 “我说不呢?” “……”姜澈僵住。 她对着闫世初晃了晃手机,淡笑道,“可是这里有您的高清视频,一旦流出去,恐怕对您影响的不只是名誉。” “你以为我在乎?” “如果不在乎,您刚才就不会用力掐着烟蒂。”姜澈认真道。 那是闫世初愠怒前的小动作,没几个人知道。 闫世初冷嗤一声,捡起衣服套上,他直接掀了被子下地,姜澈急忙闭上眼睛。 “掩耳盗铃才是最愚蠢的。” 姜澈听到他说话,知道他是骂她自作聪明。 紧攥着的手机一动,姜澈急忙睁开眼睛看他。 她以为闫世初抢走手机是要删掉视频,急忙说,“我已经上传了,删了也没用!” 闫世初点开她录制的视频,立刻就响起男人沉闷的低吼跟女人嘤嘤的啜泣。 他冷笑道:“角度真刁钻,没拍到你的脸。” 姜澈羞耻的攥紧了被子,她用力抿着唇,垂着眼睛不看他。 身上的被子一轻,她惊慌的抬头,看到男人单膝跪在床上,朝着她俯身下来。 “我们再来一个后入的,让你一起入镜。”闫世初揽着她的腰,作势要翻转她趴下,“这样你才有充分的证据要挟我。” 第二章 结婚 姜澈吓的脸色大变,慌忙去撑他的胸膛。 在触碰到他紧致有力的肌肉时,瞬间缩回手。 看到女孩脸上的慌乱跟眼中的无措,闫世初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要什么直说,兜兜转转的让人恶心。” “我要嫁给你。” “不可能。”说着,闫世初手上用力,把她翻了过去。 姜澈看到正对着她的镜头,感受着他靠近的炽热呼吸,下一秒最危险的地带就抵了上来。 姜澈猛地攥紧了床褥,白皙的脸颊羞的通红,就连眼睛都变得湿润。 “你真想要?” 闫世初贴上她,在她的耳边低语,“明明是你威胁我,怎么反倒像个受气包。” “……”女孩微蹙柳眉,盯着手机屏幕中男人那张、英俊却腹黑的脸。 闫世初同样从手机里看她,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不如求我?看我会不会答应。” “我姜澈从不求人!”姜澈的目光变得坚韧。 “你昨晚可没少求我……轻一点。”闫世初轻轻的在她耳边说话,她的耳廓瞬间变得通红。 男人毫不怜惜的咬住她的耳廓,含糊道:“要我帮你重温一次吗?” 姜澈全身僵硬。 他是觉得自己在装样子,不会真的把视频发出去? 还是觉得她利用逼婚,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钱? 姜澈的目光逐渐镇定下来,她的手向后伸,揽住了男人的腰。 闫世初只穿了一件衬衣跟短裤,她的手直接伸到了衬衣里去,手指勾着裤腰慢慢的滑。 “闫先生,既然要坐实证据,那就来吧。希望你能像昨晚一样,保持战绩。” “……”闫世初目光骤沉,瞬间就对她的迎合反感。 这女人,一会儿羞涩的像个呆萌的兔子,一会儿顽劣的像个狡猾的狐狸。 “你确定不改主意?” “拍照领证,九块九。”姜澈侧头,扬起撩人的笑,“比给视频买热搜的成本少。” 闫世初倏地起身,丢下一句朝浴室走去。 “成本不止是钱。” 手机的视频画面里,只剩下了姜澈。 她愣怔的看着自己身上大片的淤青跟吻痕,脑袋里懵懵的想着他说的那句话。 成本不止是钱,还有生命。 有些人把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有些人被重负压垮后轻言放弃。 比如她的母亲。 一个刚烈倔强的女强人,最终选了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 那一天,姜澈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母亲躺在浴缸里,鲜红的血水不断的涌出,在浴室的地面上流淌。 闫世初走后,姜澈睡到下午才缓解了身体的不适。 她去楼下餐厅吃东西,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服务员就引着一男一女走向她的邻桌。 姜澈只看了一眼,就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临川的繁华尽收眼底。 那女人从窗户的倒影认出了她,惊讶道,“姜澈?你怎么回来了?” 为她拉开椅子的男人听到“姜澈”两个字,动作一顿。 姜澈随意瞥了他们一眼,凉凉道:“腿在我身上,想回就回。” 姜殊早已习惯她爱答不理的腔调,她没有反驳的底气,谁让她是人人唾骂的小、三的孩子。 可是现在,她的妈妈转了正,她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做人。 “我只是想知道,你突然回来,是不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姜殊嘲讽了一句,缓缓坐下。 姜澈转着杯子,一个正眼都不给她,“你不配知道。” 姜殊的脸色一变。 她现在也没必要上赶着巴结姜澈,她才是姜家名正言顺的千金。 “国外没有守孝这一说吧,你、妈刚去世,你就跑回来,当心被人戳脊梁骨,骂你不孝顺。” “……!”姜澈心口憋着一股火。 她母亲是为什么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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