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兰又问,“你跟慕深有避孕吗?”
江时宴:“……” 问得这么直接,都不带含蓄的吗? 她深吸了口气,老实道,“没有。” 是真没有,简歆把她的排卵期算的明明白白,每次都会避开排卵日,所以就算不做措施,她也不可能怀孕。 钟美兰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 江时宴刚要松一口气,就见钟美兰让周景阳把地上的一个小箱子拎上来打开,里面整齐罗列着一排罐装的黑咖色液体。 钟美兰拧开一瓶推到她面前,瞬间一股夹杂着中药的古怪味道扑面而来。 被“送子汤”支配的恐惧瞬间涌来,江时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吐。 “我有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香港的专家,她女儿跟你一样不易受孕,在这个大夫那儿调养了半年,就怀上了双胞胎。这次景阳刚好去了香港,我就让她替我跑了一趟,说了你的情况,大夫把药方重新调整了一下,这是新配的药,效果比之前的好,我让人都给你熬好了,每天按时服用,等喝完了,我再让人送新的过去。” 江时宴:“……” “妈,我感觉这个药好像也没什么用,都喝了一年多了,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说我身体挺好的。” 她真想说,要不这药给你儿子喝吧,有问题的是他。 周景阳讥讽,“身体好你怎么怀不上呢?就我哥那身体素质,换别人早就三年抱俩了,真不知道他娶你回来干什么,白吃白喝,蛋都不会下一个!” 江时宴面色一沉,冷冷看了她一眼。 周景阳一脸挑衅,吃准了她不敢还嘴。 没想到江时宴突然道,“怀不上,总比怀上了却打掉要好吧。” 周景阳脸色变了变,“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江时宴耸耸肩,“之前去医院检查,看到不少年轻女孩做流产,有感而发而已。” 周景阳死死盯着她,眼神又惊又恐,还夹杂着丝丝怀疑。 钟美兰更执着江时宴怀孕的事,也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样,皱眉道,“气血两亏,宫寒体虚,这些体检哪里能查得出来?你不把这些毛病治好,就算怀上了也难保住。” 江时宴闭上嘴。 钟美兰以为她听进去了,又说,“二房最近跟市长千金走得很近,假如这门婚事成了,二房那边比你先怀孕,那慕深以后在公司的处境就会非常艰难,毕竟老太太对长子长孙非常重视。” 关她屁事?她都要离婚了,还管简歆艰不艰难? 再说她也没觉得简歆着急,他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孩子。 哦,对了,他是不想要跟她的孩子。 “你母亲昏迷这么多年没有苏醒的征兆,你爸还不到五十,那么年轻将来可能还会再娶,那时候的陆家,你还回得去吗?但是孩子是自己的,将来也会是你的依靠,北柠,人要多为自己打算。” 江时宴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钟美兰是在为自己着想,周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她身在其中,也不过是枚棋子。 “我知道了妈。” 她垂眼应下,跟以前一样,低眉顺眼,一股子窝囊与软弱。 钟美兰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她先把药喝了。 眼看避无可避,江时宴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闭着气一口闷。 这场戏演的,也太不划算了!离婚财产怎么也要四六分才行! 她喝完药没一会儿,简歆就进来了。 钟美兰目的达成,这场饭局也就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起身道,“我下午约了李太太打牌,也差不多到时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周景阳赶紧起身,“我约了朋友逛街,妈,你送送我。” 两人把她们送出门,钟美兰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江时宴,“北柠,东西记得带走,记得我说的话。” 江时宴点头。 等送走她们,简歆扭头问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那瓶药在肚子里翻滚,江时宴早就忍不住胃里的恶心,说完就白着脸干呕起来。 简歆皱起眉,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药,吐了大半,吐完才觉得舒服点,起身洗手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了简歆。 他站在她背后,盯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想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都是因为他,江时宴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勾唇讥讽,“周总有围观别人上厕所的癖好?” 简歆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倒也不是特别喜欢,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配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时宴:“……”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去年七夕,她喝得酩酊大醉,大半夜非拉着简歆带她上厕所,最后还让他给自己提裤子…… 她这辈子总共就没干过几件丢人的事,偏偏还让简歆记住了。 他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狗! 见她半天不动,简歆又神色自若的补刀,“要我帮你脱吗?” 江时宴瞥了他一眼,“周总,我们现在好像不是那种能说暧昧话的关系。” 简歆扯了下唇角,突然朝她逼近,江时宴下意识往后退,但是避无可避,后腰直接抵在了洗手台上。 她被困在洗手台和简歆之间,四周都是他的味道,霸道又蛮横。 “你干嘛?”她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进一步逼近。 简歆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秒,最后对上她的眼,声音低沉又磁性。 “好像是你先挑起的吧?又是叫着暧昧的称呼,又是喂菜,这不就是你勾引我的手段?” 江时宴??? 草!谁给他的自信?! “周总,我想你误会……” 江时宴瞪大双眼,嘴唇上一片干燥的柔软——简歆吻住了她。 这是简歆第一次主动吻她,以往每次亲吻主动的都是她,简歆只会在被她撩拨到不耐的时候配合她。 他对她,似乎从来就没有那种想要主动亲吻占有的欲望,可是对姚可欣却会,甚至在他发烧不清醒的时候,也会无意识的叫着“欣欣”。 想到这儿,他所有的碰触突然都变得难以忍受起来。 在简歆把舌头伸进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狠的咬了下去,即使简歆躲的及时,还是被咬破了嘴唇。 嘴里一股铁锈味,简歆皱眉松开了她。 “你是狗吗?” 江时宴咬牙,她要是狗,第一个先咬死他! 简歆还想说什么,手机又响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扭头对江时宴说,“先去车上等我。” 说完拿着手机出去了。 江时宴看到了他来电显示的备注——宝贝。 她面无表情的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血,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可怜又可悲。 江时宴本来想有点骨气,自己打车走的,但是一出来,就给冻的不行。 来的时候还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已经找不着太阳了,风还刮得厉害,江时宴穿的单薄,出来走这么点路已经手脚冰凉。 钟美兰选的这家餐厅,是新开发的地段,这里还不太好打车,于是只纠结了三秒,她就主动上车了。 简歆约莫十分钟后,也上了车。 也不知道是不是钟美兰给的药有什么副作用,吐完她就没什么精神,车子启动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马上就要入睡时,突然一个重物被丢到了她怀里,一下给她砸清醒了。 她恼怒地想问简歆是不是有病,结果看见怀里的盒子怔了怔,伸手打开。 里面是爱马仕鳄鱼皮包,铂金款,她没记错的话,官方报价二百一十万,但是货非常少,拿到手可能三百万都不止。 简歆这是干嘛? 江时宴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简歆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客户送的,我又不能用。” 林书???
相关Tags:七夕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9250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