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
我装的。
失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我就算把脑袋撞开花了,也不会失忆的。
我醒来时,看到江月明正在和医生说话,而我伤的刚好是头,所以我便装失忆。
他进了病房,看见我醒着,便坐下冷冷地说:“见过碰瓷的,没见过碰瓷不要命的。”
我用天真无邪的口吻说:“你是谁呀,我怎么在这里?”
他无语地看着我,然后从兜里拿出了欠条,“别跟我装,说说吧,什么时候还?”
我拿出了苦情剧式的演技,捂着头痛哭起来,“啊,我头好疼,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演技虽然浮夸了点,但好歹唬住他了。
江月明叫来医生给我检查,医生说我失忆也是有可能的,让我不要受刺激。
经过一番盘问后,江月明一脸黑线,“你什么都记得,就唯独忘了我是吧,你这选择性失忆还选得挺好啊。”
我抱成一团,害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懒得跟我说话,便出去了。
我以为他走了,没想到他是去给我买饭了,热腾腾的包子和粥摆在我面前,他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讽笑一声:“吃的认识吗?”
我点点头,“认识认识,我失忆了,又不是傻了。”
住院费是他帮我垫付的,住院期间的吃喝也是他给我买的,我以为他善心大发了,谁承想他都记在账上了。
这下让我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
江月明不是好人,他干的是地下生意,见不得光,在这座城市没人敢惹他,他手段狠辣,不把人逼上绝路绝不罢手。
道上的人都说,江月明从来不亲手杀人,但是他有的是法子让人自杀。
我爸就是被他逼死的。
尽管我爸被他逼死了,可我却不恨他,甚至还要感谢他。
2
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里,我是生活在最底层贫民窟的人。
我妈是被卖给我爸的,在我爸面前,她活得如同蝼蚁一般可怜。
我爸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他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朝着我们母女发火,殴打辱骂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我妈是被他打死的,可是我却不敢告诉警察,因为我也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十六岁的时候杀过人,尸体是我爸帮忙处理的。
我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却没躲过我爸的折磨。
杀了人,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因为我杀的是一个强奸犯,如果他不死,那受伤的只有我。
这座城市的法律不是惩罚犯罪者的,而是折磨穷人的。那个强奸犯身份不一般,如果我不杀了他,坐牢的只会是我。
初次见江月明,是在两年前的一个雨夜,我下班回家,家里那狭窄的地上却站满了人。
江月明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在吞云吐雾,他的手下推着我走到他跟前,我心底很怕,可是却强装镇定,问他要干什么。
他拿出借据给我看,说我爸赌博借了他三十万,以我的名义和身份借的,上面的身份证号和指纹也是我的。
我爸跑了,他要找我讨债。
当时我身无分文,家里的钱都被我爸拿走了,看着他们的架势,如果我不还钱,要么命偿,要么身偿。
这两种都不是我想要的。
他们以为我是个女孩,没什么威胁,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可我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拿起了果盘上的水果刀,胁迫了江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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