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这是你应得的。”陆上行自嘲道。
后悔和悲伤交织,编笼成黑暗笼罩了内心,也笼罩了这间小屋。 就算迎风吹起的爬山虎都变得阴森起来。 …… 第二天,陆上行早早离开了民宿,留下了一张纸条。 沈栀阳双眼挂着黑眼圈走了出来,脚下没有穿上鞋,冰冷的地板让她慢慢清醒。 她拿出手机:“小于,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请完假,沈栀阳回到家中换上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镜子中的她脸颊微微发黑,目光呆滞,让她梦回了两年前。 离开陆上行的第五个月,精神接近崩溃的沈栀阳就是这副模样。 放下梳子,沈栀阳拿出粉底把眼底遮了遮。 随后,她叫来出租车前往了诊所。 心理医生看着新出炉的病例,他皱着眉扶了扶眼镜,唉声叹了一口气。 “小沈啊,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情况,但是你的病况不能让你再这样下去了。” 沈栀阳询问道:“陈医生,如果我答应他,病情会不会有好转?” 陈医生沉默了一瞬,“感情的事还要靠你们自己解决,但是我必须说一句……” “你的病况大部分原因是患得患失的矛盾促成的。” “在他不能给你绝对的安全感之前,尽量少接触吧。” 医生的话如同魔咒一般悬在沈栀阳的脑袋上。 独自一人来到海边,她漫步在沙滩边上,远处的两个小孩儿堆着沙子。 沈栀阳找了一块地方坐下,就这么看着小孩儿玩耍。 以前他们生活的地方没有海洋,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塘。 沈玉珏跳到水塘里,陆上行很嫌弃地看着他。 最后陆上行走到沈栀阳身边,帮她搭城堡。 星星手链也就是在此之后送她的礼物。 沈栀阳慢慢起身走到海边,她提起高跟鞋,让双脚融入沙子中,咸咸的海水偶然冲上来,与她轻触一下便离开。 陆上行和她就像沙滩和大海一样,明明可以触摸到,却永远界限分明。 大海一次次冲刷沙滩依旧无法改变任何事物。 沙滩还是沙滩,大海依旧是大海。 永远界限分明。 海水渐渐漫过脚腕,沈栀阳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 又待了一会儿,沈栀阳想着该回去了。 就在转身之际,忽然一个人突然抱住了她。 沈栀阳刚要挣扎,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陆上行?” “你在做什么?”陆上行神色慌张。 他刚才坐车路过的时候,看到沈栀阳站在海里吓出一身冷汗。 “我就是吹吹风。” “那也不能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吹风!”陆上行呵斥了一声。 沈栀阳随即笑出了声。 “下次不会了。” 陆上行牵着她往回走。 路过两个小孩儿搭起的城堡,沈栀阳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小声地开口。 “陆上行,我们还是当兄妹吧。” 第23章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大海哗啦啦的水声压过了沈栀阳的声音。 陆上行疑惑地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沈栀阳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迟疑地说:“没什么,我饿了,快点回去吧。” 从陆上行拉着她走变成了沈栀阳主动拽着陆上行。 陆上行跟在后面,低头看着二人相握的双手,一言不发。 其实刚才都听到了,只不过他装作没有听见而已。 当他听到“兄妹”二字的那一瞬间,陆上行突然厌恶起以前的自己。 这股难受的厌恶一直都是沈栀阳在承受。 他仅仅第一次感受到,都已经快撑不住了。 当年的她到底是用了多少勇气一步步走在刀尖上的? 光是想想,就让陆上行窒息。 …… “你还要出差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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