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强忍着心口传来的刺痛,脸色苍白地挂好大衣。
她想,是时候结束这段婚姻了...... 司亭川紧拧着眉,闻言,脸上满是厌烦。 他最不喜欢南栀这副少言寡语、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谁欠了她似的。 在外,她是外人交口称赞的好太太,在内,却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来到餐厅。 司亭川正打算坐下吃饭,可看着面前没有一丝热气的饭菜,他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南栀,你要不想我回来吃饭就直接说!” 南栀脸色一僵。 热了那么多次,怎么关键时候给忘了? 她连忙上前收拾:“对不起,我再给你热热......” “咔嚓!” 身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一个碟子从她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刺耳响声。 “对不......”她下意识想要道歉。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司亭川摔门上楼的声音。 南栀声音一顿,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明明他已经回来了,但这偌大的家里,好像还是只有她一人。 南栀再也忍不住心中苦涩,默默收拾好一切,将凉了的饭菜倒进垃圾桶里,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窗边。 南栀听着外面的烟火爆竹声,痛苦再一次袭来,如果不是强力镇痛药,可能自己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这一切,他都没有发现。 或许他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吧…… 早上五点,天还未亮。 再一次被痛苦疼醒的南栀,挣扎着起来为司亭川准备早餐。 司亭川管理着司家旗下的众多产业,他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将原来勉强跻身于二流家族的司家,推上了帝都第一大家族的位置。 如今,他是司家唯一的继承人。 准备完早点,南栀来到楼上,看见司亭川正在衣帽间里穿衣。 他是一个做事苛求完美的人,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要求都很高。 南栀还记得几年前,她因为发烧睡久了一些,忘记早起为他准备餐点,他便气的好几个月没同她说话...... 或许,在他眼里,她连家里的佣人都不如。 佣人尚且有休息的时间,她没有。 而且她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她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等了。 看着男人欣长的身影,南栀缓声道:“司亭川,我有话想和你说。” “爸妈最近怎么样?”司亭川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打好领带的同时,冷漠地看了过来。 南栀眼眶一热,想说:那是他的爸妈,而不是她的。 司亭川见她没有回答,眉心蹙了起来。 “我工作忙,你作为儿媳,就不能多关心他们一下?” “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 “司亭川。”南栀再也听不下去,将一份文件递到了男人面前。 “我们离婚吧。” 第二章 空气霎时凝滞,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司亭川声音顿住,冷眸扫向文件——离婚协议。 “大早上的,你又在闹什么?”他眉头紧锁,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南栀喉咙干涩,心脏开始密密麻麻的抽痛。 “我没和你闹,我是认真的......” 说完,南栀停顿片刻,没听见男人的回应,她便低垂着头转身离开。 五年了,她真的累了...... 十分钟后。 楼梯上传来箱轮滚动的声音。 司亭川坐在餐桌前,连看都没看一眼。 “啪嗒。” 南栀拖着行李过来,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手,把刚刚摘下来的戒指放到他的面前。 “离婚协议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司亭川没有说话,一双冷眸幽邃地盯着那枚戒指。 这是他们的婚戒。 家里安静得可怕,佣人纷纷沉默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司亭川再也忍不住开口。 “南栀,你能不能别闹?” 南栀脚步微顿,他竟还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 算了,她也不想解释了。 “再见,司亭川。” 南栀是真的走了,走得没有丝毫留恋,司亭川望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却是久久不能回神。 指关节已经被他攥得发白,最终,他还是拿起了桌上的那份离婚协议。 翻开看了几眼,当他在看到协议书上关于财产分割的时候,他突然冷笑。 “南栀,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 接管公司八年,这是司亭川第一次不想去上班。 手机铃声一直不停的响,他干脆关了机,开车去老宅。 刚推开司宅大门,他就看两只凶神恶煞的大狗朝他冲过来。 “大黄,二黄给我上,有的人竟然现在才来,我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老宅里,司母也做好准备,就等着教训那个让她看不上眼的儿媳妇。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我儿子怎么就娶了她这么个女人!” 司亭川在门外眉头紧蹙,他竟不知妹妹和母亲如此刻薄? 他推门走进老宅:“你们在干什么?” “哥,怎么是你?!” 司家人没人怕狗,只有南栀...... 看着妹妹脸上的惊讶和慌乱,司亭川脸色沉了下来。 “哥,南、南栀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回来?”司月讪讪地笑着,躲到了司母身后。 “我和她离婚了。”司亭川扫了眼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妹妹,忽然想起南栀家里的情况。 他的脸色一黑,怎么又想起那个女人了? “太好了哥!你终于和她离婚了,你都不知道,南栀每次回来,都摆着一张臭脸......” 司月细数着南栀的坏话。 司母也点了点头:“离了也好。”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结婚,她那身份哪里配得上你?” 听着母亲和妹妹你一言我一语,司亭川心中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出来,抬脚离开了大厅。 书房内。 司亭川单独和父亲说了离婚的事。 司父沉默片刻,问:“为什么?” 司亭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了刚才母亲的话。 “她配不上我。” 司父脸色稍显严厉:“当初你要娶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司亭川下颌紧绷,不置一词。 当初他是怎么说的? 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这五年婚姻早就不是他想要的样子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看着儿子挺直坚定的背影,司父摇了摇头,不再多话。 向来骄傲的司亭川闻言,脱口而出。 “绝无可能!” 离婚只会是那个女人的损失,他有什么好后悔! 告知完自己离婚的消息,司亭川还是去了公司忙碌。 一整个下午的连轴转,直到晚上十点,他才驱车回到了家里。 “南栀,我的拖鞋呢? “没经过我的允许,你能不能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司亭川不耐地在鞋柜里翻找,将柜子弄得咚咚作响。 他每天都这么累了,怎么这个女人还是不让人省心? 保姆张妈急忙从厨房跑了出来,声音紧张:“少爷,夫人已经搬走了。” “您的拖鞋就在鞋柜里。” 说着,司亭川也看到了自己的鞋子。 可他却久久没有动静。 抬眸看着亮堂堂的别墅,这一刻,他终于确信。 南栀是真的走了......
相关Tags:女人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8683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