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柔见她的反应,姣好的容颜闪过一缕狰狞。
“姐姐不信?还是装疯卖傻分不清真假了?要不要去妙安寺祭拜你服毒而死的母亲?” 轻蔑的语气直接将沈云姝打入冰窟,令她面容煞白。 瓢泼大雨的天际,妙安寺的枣糕,母亲再也没睁开的眼,一帧帧在她脑海中浮现…… 裴柔见沈云姝面容苍白,得意的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沈云姝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一阵噬心绞痛后,她直接晕倒过去。 昏昏沉沉。 沈云姝脑海中闪过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如意楼内,艳粉色帷幔中衣衫不整的沈晏清。 沈府西院,满室的虎头鞋和小肚兜。 “夫人,您小产了。” “夫人,您母亲去世了。” 各种记忆交杂,混乱不清。 …… 管家送走问诊的大夫后,赶紧差人告知在外的沈晏清。 当天晚上,沈晏清匆匆赶回。 他放下绣春刀,来不及褪下飞鱼服便焦急地去了侧院。 房间内,沈云姝已经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沈晏清看着她裹在红色被子下单薄的身体,心脏微微刺痛。 她明明好好的坐在床上,可沈晏清好像一眼就看到了她无助的灵魂。 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迈不开步子。 沈云姝此时像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姝姝?”沈晏清低声喊着。 床上的人似乎被惊醒般,抬头向声源处看来。 她眼眶通红,其中遍布着茫然:“阿清呢?我要见阿清。” “我便是阿清啊。”沈晏清哑声道,朝她走近。 沈云姝推开他的手,两眼直直的穿透过他。 “你骗人,我的阿清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娶别的女人回府。” 坚硬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沈晏清的心。 看着沈云姝的泪眼,沈晏清心中划过心虚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轻柔地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姝姝,裴柔的事是我思虑不周,抬她进府不过是气话而已,侯府的女主人永远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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