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在我面前十分温顺,只在某些时刻稍稍恶劣一点的十佳男友。
但这一刻。 过去那个严慎好像又一次回来了。 「乖,再喝一点。」 他把我铐在沙发边,酒杯贴着我唇边,一口一口往下灌。 我吞得没那么快,有一部分酒从唇边溢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淌,很快就在揉皱的前襟染上一大片水渍。 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天花板的灯光刺得流下眼泪。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慎动作一顿,笑意温柔:「当着我的面,卿卿竟然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别怕,不会太痛的。」 醉意渐渐上涌。 朦胧中,后颈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眼前一黑,像是有人关了灯。 骤然失去视觉,让我心底涌上巨大的惶恐。 下意识乱踢的腿,却被两只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剧烈,最后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没。 我试图蜷缩起身体,却又有一股力道按住了我肩膀。 有手扣住了我的脑袋。 ……一个人怎么会有四只手呢。 不对。 不对。 可我张口欲出的呼救,被一个灼热又凶狠的亲吻堵回去。 紧接着,有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某种难以觉察的暗色漩涡,传进我耳朵里。 「卿卿……」 「想不想玩个游戏?」 8 第二天醒来,手铐不知所踪。 我两只手腕都被磨破了一圈皮。 顶着和严慎同一张脸的男人,就站在床边看着我,笑意清浅。 「醒了?」 我抬起眼,仔仔细细观察他的神情。 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歉疚,或者心虚。 可什么都没有。 一片温吞湖水般的静谧。 可湖面下一定蛰伏着巨大的猛兽。 安静片刻后,我坐起身,看着他:「我会报警。」 他平静地听着,神色一丝波动也无。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报警,严恪。」 这一次,他终于给了我回应。 他垂下眼睫,望着我,轻轻笑起来:「卿卿是不是醉糊涂了?为什么对着我叫我哥的名字?」 「别装了。你知不知道,你和严慎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也有很多地方能一眼看出不同。」 我趁他没反应过来,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翻转过来。 然后猛然怔在原地。 严慎的手心有一道疤,是和我在一起之后留下的。 那天晚上他给我削水果,我不小心撞过去,刀刃下移,在他掌心划出一道七八厘米长的伤口。 缝针之后,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 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我可以确定的是,那天受伤的人一定是严慎。 然而现在这个人的手上,有道一模一样的疤痕。 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到他眼睛里加深的笑意:「怎么了,卿卿是忽然心疼起我的伤口了吗?」 一股寒意从脊柱末端升起。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玩不过这两个人。 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起来,哪怕我极力掩饰,还是难以隐藏自己眼中弥漫起的恐惧。 见我这样,他反而愉悦地笑了起来。 「收拾好了就出来吃饭吧。」 我把自己锁在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检查。 我酒量不差,昨晚他喂我的青柠酒度数不高,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醉成那样。 颈后刺痛的那一下,让我疑心他是不是给我注射了什么液体。 然而皮肤表层一片光洁,找不到任何针孔。 我甚至偷偷去医院抽血做了检查,没查出任何异样。 出门的时候,我把报告仔仔细细地撕碎,丢进垃圾桶。 一转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严恪一手搭着车窗,神色慵懒地望着我,姿态放松,像是看着掌心里猎物徒劳挣扎的猛兽。 他笑了笑:「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搭便车?」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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