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片漆黑,豆大的烛火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拦腰熄灭。
身体软得不像话,她动了动手指,还能动能听使唤,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摇摇晃晃的裹好衣出了门,看见门口的副将才恍然记起萧景夜还躺着呢。
她正要去看,副将连忙说:“今日陶大夫已经去看过将军了,他说将军并无大碍,只等醒来就是大好了。”
沈知意证了怔才明白他说的陶大夫,是陶醉。
正巧陶醉从隔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沈知意下床了,先是怒气冲冲的说:“谁让你下床的?”
又指着辛越说:“谁让你来这儿的?灶上的药你不管了?你家王爷的死活不管了?”
辛越好歹是大军里的副将,除了萧景夜谁敢对他这么大声呼叫,可辛越却乖得不得了,立刻跑去看火去了。
陶醉看了一眼沈知意,后者冲他笑了笑,陶醉毫不领情,板着脸不去看沈知意讨好的笑。
沈知意也不在意,脚步打了个转,去向萧景夜的屋子。
见萧景夜全身清爽,胸前还稳定的起伏着,她感激的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陶醉。
“谢谢。”
他本可以不做这些的,但是他不仅跟着来了,还帮忙救治。
沈知意眼神软软的,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的温柔。
陶醉被这一眼看的心一跳,不自然的别过脸,冷哼道:“自己还病着呢就巴巴来看他,就这么上心?”
沈知意好笑的看着他,“你当时受伤,我也是很上心。”
沈知意的面容是温柔型的美人,不细看只会觉得清丽,若是看久了才会不自觉的脸红心跳。
而此时烛光印在她的脸上,朦朦胧胧的,只觉得好看得紧。
陶醉猛地转身走出门外,靠在墙上捂着胸口,那里正跳得像揣了只兔子。
见他突然离开,沈知意不明所以,只当他记起了什么要事。
她慢慢的将视线落回躺在床上的人,坐到了床边细细的打量着。
萧景夜瘦了,这是沈知意的第一念头;变得更好看了,这是沈知意第二个念头;她好想他,这是沈知意的第三个念头。
旁边放着他的衣服。沈知意的眼睛闪了闪,最上面的那件,是她绣的袖衫。
她怔怔的望着那见袖衫许久,忽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我这是到地府了?你来接我的吗?”
就连烛光都狠狠的抖了一下,将沈知意的影子拉成了一个歪斜的模样。
她猛然的转头看去,撞进了萧景夜满是哀伤的眸子里。
沈知意忽然有些手足无措,她站起身说:“你没死。”
说完,她便转身要离开,一双手拦腰锁住沈知意,萧景夜把脸埋进她的腰窝。
“我好想你。”
声音在腰间振动,带着一股酥麻,窜上了沈知意的脑袋,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这位将军,抱着别人的娘子不好吧。”
陶醉端着药,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看不清眼神。
沈知意吓了一跳,想要逃开。可腰间的大掌像铁索,根本挣不开。
萧景夜眼神不善的盯着陶醉,声音冷得像冰:“你是谁?”
陶醉笑眯眯的走近,一边说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意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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