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簇拥下,当今的西凉帝傲然而来。
"皇上,姐姐还是不肯说呢……”叶雪凝投入他的怀抱,满面娇羞。
“辛苦凝儿了。"他只看着怀里的人儿,目光充满柔情。
叶楚萱睁开了眼睛,目光中的愤怒,让西凉帝看着心寒!
"百里荣泽。"
她的声音干裂而沙哑,冰冷到毫无温度。
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扎得西凉帝心下一颤,面露出一丝惊慌。
“来人,处死这个贱婢,我堂堂一国之君,总能找到想要的东西,不要在她身上费时间了。"
西凉帝似是嫌侍卫太慢,竟一把抢过了叶雪凝中的剃刀,直刺入那曾为了他而鲜活跳动了十年的心脏。
三年了。
她第一次觉得如此轻松,不用在愧疚中惶惶渡日。
她叶楚萱终于不信了,垂死的眸中凝聚的是万劫不复的恨意。
"百里荣泽,叶雪凝,你们最好祈祷不要有来世………
叶楚萱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阵阵呢喃,
"月牙儿,月牙儿.…..
是谁的声音如此沧桑而又沙哑?
叶楚萱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出生的那晚残月如镰,祖母觉得不吉利不圆满,竟是生生站在母亲的院子里骂了近一个时辰才肯罢休。
后来,叶家的所有人都视她为不吉,只有娘亲时常摸着她的头发轻哄着,"娘亲的月牙儿,才是真正的贵女天降,他们都有眼无珠。"
叶楚萱终于想起,月牙儿是她的乳名,只是娘死之后,便无人再如此唤过她。
娘.....
娘!
猛然睁开眼,黄墙破瓦,霉味扑鼻。
叶楚苔惊的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是在的,再看手……也是在的,那不断掉着土屑的墙上挂着一面斑驳的铜镜,而铜镜映照的,竟是她十岁的脸!
“月牙儿…娘的月牙儿.…
冰冷的炕上,一个女子颓然瘫躺在上面,莲头相面,嘴角沿着淡淡的血迹。
她双眼一下一下地轻磕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却如执念一般喊着她最不舍,最放心不下的名字。
"娘.....
叶楚萱梗咽着扑到了炕边,紧紧地握住了那枯如树枝一般的手。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自己回来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花怜月,干裂的唇勾起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梦见她的小月牙儿唤她娘了,她梦见她的小月牙儿不怪她了,只是她的小月牙儿怎么哭了?
她多想抬手擦掉小月牙儿脸上的泪,可是她却连正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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