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不管了,现在自救最重要……
「你想怎么死?想让我用这把锤子锤破你的头,还是用刀割开你的脖子?」他摸着那把锤子,眼神有些嘲讽。
「呜呜」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什么?」他蹲下身子凑近了我,示意我再说一次,可我还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伸手撕下了我嘴上的胶带,痛得我「嘶」了一声。
「能选别的吗?」我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不管怎么样,先拖住他再说。
「别抖机灵,你逃不出去的。」
「不逃不逃,」我摇摇头,「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死呢,要不然我自己都没勇气做这件事。」
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虽然他可能不信我的话,但他貌似对自己能掌控现在的局势很有把握。
「你想怎么死?」
「淹死。」我想摸摸鼻子来缓解说谎的尴尬,却反应过来手还被绑着,「不是按水盆里那种啊,就整个人在水里那种,你明白吧?」
「你想骗我带你出去,好让你逃跑或者求救?」
「不用不用,你把这个水龙头打开,洗手间下水口堵上,门一关,这不就有了一个蓄水池了?」我朝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努了努嘴。
他想了一会,竟然同意了我的意见:「就算你会游泳,我也不信你能一直憋着,让你慢慢死,痛苦地死。」
他打开了水龙头,用浴室里的防滑垫盖上了下水口的位置。水很快溢出了洗手池,开始向地上漫延。
男人去了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干……什么?」
他没说话,一刀刺在了我的大腿上。随着刀片的退出,我看到伤口处的血涌了出来。大脑显然还没接收到信号,疼痛感竟没有想象中的强烈,只有因为恐惧带来的眩晕感。
「放心,这一刀你死不了。这是对你耍小聪明的惩罚。」他又把我的嘴用胶带粘了起来。
「你一定会死的。」他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水位也在慢慢升高。腿上的血随着水流慢慢晕染开来,痛感也紧随而来。
我借着墙壁的支撑 ,慢慢挪动着坐了起来。
「水再多点,再多点。」我心里祈祷着,眼睛紧盯着下水管道和地面接缝处的那道裂纹。
我早就跟房东说过这漏水,可她总是推脱让我洗澡的时候注意着不要积水就可以了。
这道裂缝会让水顺着管壁,流到楼下邻居的卫生间,楼下的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上次不小心漏了一些下去,她可是站在我门口训了我十分钟。
只要这水漏下去让她找上来,我就有求救的机会。
敲门声响起,我有些兴奋,甚至对楼下老太太萌生了些许好感。
「小杜啊,你又在弄什么?哗哗地漏水,要给我家淹了!」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她又继续喊着,「搞得还脏兮兮的,你在洗什么东西啊,掉色掉得这么严重!」
我看着已经没过脚面的红色水流,奋力地发出呜呜声,挪动身子靠近门口,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腿踹门。
「老实点!」男人的身影从磨砂窗上透了过来,他贴在门上压低嗓音警告我。
傻子才会老实点,这可能是我唯一的逃生机会了,如果不成功,男人很可能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了我。
我更大力地踹门,拼尽力气发出喊叫。他猛然把门拉开,眼睛瞪得通红,关上了水龙头。
「我看你是想马上死,别出声!」他用刀指着我的脸。
脚下的水随着门的打开溢出去了一些,染红了门口的地垫。
老太太还在坚持不懈地敲着门,门口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张阿姨这是怎么了?」
「这小杜啊,弄得卫生间又漏水,敲门也不开,」说着又啪啪敲了几下,「小杜你再不开我可报警了!」
「是不是人没在家,水龙头坏了漏水呢?」
「不能啊,我还听到里面有动静呢……」张阿姨发了一堆牢骚,开始和门外的另一个人列数我往日的「罪状」。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觉得我没在家,老太太竟然下楼了。
走了,她竟然走了!我大脑一片空白,无法预知一会男人会怎么解决我。
「这就是你的招数?」男人抬脚狠狠踢了我的肚子,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男人又拿来了锤子,我此刻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第一锤,他砸在了我的胳膊上。我发出了一声闷哼,竟然与想象中的痛感不同。
如果我没有忘记带钥匙走,这会已经开始收拾新家了。计划中,先把我的那一摞书拿出来,装的时候有点急,有些都被折页了。
第二锤,落在了我的脸上。这感觉说不上来,头有些发昏,我的牙好像出血了,嘴里一股血腥味。
我还要先把新买的沙发垫铺好,搬家真的太累了,我要先躺下歇一会儿。
第三锤,他砸在了我的右眼上。我躲闪了一下,眉骨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有些尖锐的痛感。
他并不想一下杀死我,他是想做个锤子恶魔吗?
第四锤,锤子落在了太阳穴,这一下比前面三锤都要痛苦。脑浆感觉都要被他敲得震出来了。我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右眼也肿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脑子里盘旋着这个问题,难道是我给过他差评?没有吧,我买过的东西都是自动评价。
第五锤,似乎在头顶了。我怎么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就要睡过去了……我是要死了吗?
真想跟搬家师傅说声对不起,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等着我回去。如果我这么死了,我那些行李会不会被人丢进垃圾桶呢。
我最喜欢的兔子玩偶还在箱子里,真想告诉朋友记得把它留下来。
本文出自思美词典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www.simeijiachuangyi.com/juzi/14556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