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流光溢彩的喜服,浑身挂满昂贵珠宝。
若不是怕折断我纤细脆弱的脖颈,皇帝还想把一串沉甸甸的东珠挂上。 他眼含热切,说,我是王都的恩人,要走得体面。 沈席玉的夫人,老燕王的女儿。 他提到「夫人」时,神底缓缓漾出脉脉温情,仿佛在谈论至亲之人。 我蓦地心头一紧,苦涩弥漫至心头。 外面都传他杀了燕王,抛妻弃子,如今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当年他离开王都,不知所踪,天下刚乱,哀鸿遍野。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不敢想。 燕王对他有救命之恩。 沈席玉绝不可能做出恩将仇报之事。 如今沈席玉心尖上的人,已然是正房夫人燕月了。 压住心底的惆怅,我低眉顺眼地应道:「是,妾身一定不跟夫人顶嘴。」 只见沈席玉笑笑,云淡风轻道:「不会兴风作浪,本王娶一个外室干什么?」 我傻了。 他什么意思? 让我跟夫人对着干? 看出我的拒绝,沈席玉抛出第二个选择:「或者,你更愿意当人凳?」 「……」 我一瞬间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断定,沈席玉想借我的手,让他夫人吃醋。 我娘教了我十几年如何当一个正室夫人,可没教过我如何当个兴风作浪的小妾。 如此重任压在我脆弱的小身板上,我惶恐啊。 「我想写家书。」 争风吃醋的事,得问我们家姨娘。 沈席玉眼神晦涩地打量我一眼,在桌上摊开纸,示意我过去。 可他就在旁边盯着,我提笔半天落不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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