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三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很快完成对账,我长舒了一口气,正打算离开,整个房间突然黑下来。 「停电了 ?」邵如柏的声音传来, 「林南露,你先打开手机照明,我的手机不在身边 。」 我颤颤巍巍地去掏手机,因为太紧张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响声。 「林南露 ?」邵如柏轻声问我, 「你怎么了 ?」 邵如柏伸出手摸到我,感受到我异乎寻常的颤抖,轻声说, 「你害怕黑暗 ?」 我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的胆怯显露出来,但一开口,我哆哆嗦嗦的声音就暴露了信徒。 「我、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他总是半夜才回家,回来就乱砸东西……他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母亲打成了重伤入院……」 邵如柏将惊魂未定的我抱在怀里,温柔地跟我说: 「不要怕,我在,露露 。」 妈妈也曾跟我说,不要怕,露露,爸爸只是喝醉了酒,他还是爱我们的。 然后她被打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在医院彻底失去了意识。 爸爸说他是爱我的,所以我应该照顾他到死。 抱着我的男人也说过他爱我,却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留在他身边。 「啪」的一声,灯又亮了,我擦掉眼泪,从邵如柏怀里挣脱。 「谢谢邵总,我想我该下班了 。」 「林南露 ,」邵如柏叫住我,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 我一手抱着箱子,一手艰难地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是史宋。 「喂 ?」我歪着头,把电话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 「林南露 ,」史宋的声音有点紧张, 「昨天如柏开车撞树上了,他……」 从办公室内走出的邵如柏很容易地从我脖子间抽走手机, 「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电话待会儿再说 。」 此时的邵如柏头上包着一圈纱布,脸色苍白,眼神冰凉,不由分说拿走了我的手机,径直走开。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邵如柏将所有人员召集起来,同事们陆陆续续凑到一块,陈盼晴从我身边走过,小声说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 「现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邵如柏对聚集的众人说。 我一个辞退人员站在过道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先把箱子放在地上,打算等邵如柏说完,把我的手机要回来。 邵如柏说完那句话,就朝我的方向走来,我欣欣然伸出手,打算接收我的手机。 在我错愕的目光中,邵如柏牵起我的手,对众人说: 「我的女朋友,林—南—露,我就要和她结婚了 。」 我: 「 ! ! !」 邵如柏说,他刚开始意识到我在欺骗他时,他确实气疯了,想用婚姻的枷锁将我牢牢困住。 但在他消失的三天里,他静下心来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我向他提及过的家庭,从朋友那打听到我被打成植物人的母亲,因虐待罪入狱的父亲。 他不由地想到了自己,他也有一段深埋心底,不愿被任何人碰触的过去,他恨抛弃孩子的母亲,也恨花心放荡的父亲,也知道这些伤痛造成的应激反应,才意识到他对我的伤害有多深。 有人在不完美的原生家庭里学会了掠夺,有人则选择了回避,邵如柏现在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努力克服病态的占有欲,希望我也能从痛苦的过往中慢慢走出来,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 一个星期后他会来这边出差,如果我能原谅他,就去机场见他。 我不知道这是邵如柏的真情剖析,还是哄骗我的把戏,我将信件折叠,放进了垃圾桶。 「露露,晚上一块去聚餐啊 。」新同事跑过来约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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