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够了没有?”
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绕进她耳蜗里,苏得让她耳朵快要怀孕了。
言馨儿瘪了瘪嘴,醉得话都说不清楚,“坐一下怎么了?坐一下又不会怀孕。”
小气,不让她坐,她偏要坐。
想着,她故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丝毫没发觉,男人的呼吸忽然加重。
“你可以试试,做一下会不会怀孕?”厉斯年一把摁住她的小蛮腰,阻止她乱动。
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怀孕了你就要娶我,你敢吗?”言馨儿挑衅地睨着他。
男人眸底的火花快要飙出来,刚才在选妻宴上,他遭了暗算,喝了被人加了料的酒,这会儿自制力全面崩溃,没想到这女人就冒冒失失地撞上来。
言馨儿喝多了酒木然的脑子,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刚要退开,男人已经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近。
滚烫清洌的男性气息瞬间夺了她的呼吸,他的鼻尖几乎抵上她的,“想嫁给我,不管我是谁,嗯?”
言馨儿浑身一激灵,她打了个酒嗝,退开几厘米,伸手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他的五官,可眼前一片重影,她哪里看得清楚?
她只知道眼前男人长相冷峻粗犷,狭长的剑眉凌厉张扬,一脸青色的胡茬,透着几分强悍霸气的男人味,不像陆昭然长着一张招人的小白脸。
想起陆昭然的背叛,她心头钝痛,赌气道:“大叔,你长了一张让我放心的脸,只要能让我放心,不四处招惹烂桃花,我就嫁你。”
大叔?
厉斯年俊脸黑沉,年方三十的他,看上去哪里像大叔?
垂眸瞧她,一张白皙的娃娃脸,要说她全身上下哪里像个女人,恐怕就是事业线足够有料。令向来坐怀不乱的他,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危险地眯起双眼,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占有欲。
厉斯年眸里掠过一抹暗芒,他忽然起身,拽着她就走。
言馨儿踉踉跄跄地跟在他后面,迷茫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大叔,你要带我去哪?”
“结婚,生孩子!”
第2章 夫人把结婚证撕了
整晚的疯狂与放纵,以至于言馨儿再度醒来时,完全找不到北。
她浑身酸痛难忍,像是被人拆了骨架重组在一起,动动指尖都觉得累人。
耳边手机铃声大作,她伸手拿过来,有气无力地放在耳边接听,“喂?”
“言大小姐,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睡觉,昨天我千叮咛万嘱咐,今天早上十点有武后的试镜,你敢放人家鸽子,你到底还想不想在娱乐圈混了?”经纪人林姐嗓门超大,隔着电波都要把房顶给掀了。
言馨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半身传来撕裂般的刺痛,让她猝不及防地倒回去,“现、现在几点了?”
“下午三点了,大小姐,我好不容易替你争取到这个机会,人家剧组等了你整整一个小时,打电话不接,你到底怎么想的?”林姐气得直叉腰。
言馨儿抚额,武后是一部年度大制作的历史正剧,由著名导演陈歌执导,她要试镜的角色是女二号,林姐求爹爹告奶奶的给她求来的机会。
如果她试镜成功,凭借这个讨喜的女二号就能一炮而红,偏偏她醉酒误事。
这下别说一炮而红,敢让全剧组等她一个人,她被雪藏都是极有可能的。
“对不起,林姐,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姐打断。
“别和我说对不起,你知道女二号的角色给了谁吗?李智媛,是你未婚夫亲自打电话过来内定的。”林姐越说越火大,“我说馨儿,你到底和陆总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言馨儿一言难尽,三言两语安抚了炸毛的林姐,她挂了电话,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她和陆昭然之间能出什么问题,不就是出了个李小三嘛。
言馨儿苦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下来,身上袭来一片凉意。
她低头看去,脸色忽然发白,她昨晚和谁在一起?
可任凭她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子,她喝断片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眼角余光瞄到床头柜上一抹红色,她定睛望去,叠放整齐的雪纺长裙上面,搁着一本大红的结婚证。
言馨儿眯了眯眼睛,伸手拿起结婚证打开,映入眼睑的二寸照片上,她笑得跟傻子一样,活像捡了一座金山银山。
而与她并肩的男人,一脸青色胡茬,就算只是在照片上,也让人无法忽视他倨傲霸气的存在感。
透过照片,男人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像是会洞察人心一般,害她无端打了个寒噤。
她抚了抚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嘀咕道:“这年头还有人拿照片ps恶搞,也太落后了吧,这点小伎俩还想骗我,当我缺心眼啊
不过厉斯年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言馨儿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只当这是一场恶作剧,并没有放在心上。
伴随“刺啦”一声,她将结婚证撕了个粉碎,顺手扔进垃圾桶,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花洒的水流从头上浇下来,言馨儿闭上眼睛,努力忽视昨晚的放纵,可某些**辣的画面,却一再提醒她,她由女孩蜕变成女人的事实。
她心中一阵刺痛,却无半点悔恨之意。
陆昭然,咱们扯平了!
言馨儿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拿墨镜戴上,踩着高跟鞋,姿势别扭地走出套房。
离开酒店,言馨儿左拐右拐,找了一家最偏僻的药店,买了一盒避孕药,抠了两粒放进嘴里和水服下,将剩下的药和水扔进垃圾桶。
她往前走了几步,身形忽然顿住,回头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奇怪,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等她离去后,她身后的岔路口缓缓驶出一辆霸道又彪悍的越野车。
后座上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他神情淡漠地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倩影。
副官周北接了个电话,他战战兢兢地望着男人,“七爷,刚才酒店来电话,夫人把结婚证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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