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犯事了被送到了战场上做奴隶,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人,他一心想要立下军功,多次救了我的命。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要了他。
他表现得很好,于是我让他做了我的长期男宠。
从此以后他更加卖命了,这次兵败之时,他同我说:「公主,如果我们这次也撑过去了,可以让我做你的驸马吗?」
他说这话时,眼睛像一汪幽深的湖水,我感觉我一不小心就会在里面沉溺。
我很享受顾南衣这样将我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
我有权有势还有钱,很多东西都唾手可得。
但是像顾南衣这样把我奉为神明的,只有这一个。
我甚至想过,只要让我逃过这一劫,我一定给他一个名分,毕竟他都跟了我两年了。
但是哪知本宫竟如此失运,落到如此地步。
好在当初因为顾南衣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公主,你的名节大于天」,
导致没有人知道他是我男宠。
眼下,我在祁湛手里,万分不敢想那些甜蜜往事。
满脸一派心如死灰的模样,是害怕祁湛不要我的那种绝望。
祁湛目光阴沉地看着我良久,他伸手替我擦去眼泪,再次将我拖到床上,
然后像是一只发疯的禽兽一样在我身上发泄。
我最开始是装哭,妈的,后面是真哭。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顾南衣何曾让我受过这种委屈?他哪次不是紧着我。
原来这事也不是只有舒服,我如今只觉得万般疼痛难忍,
不亚于我打仗所受的苦。
最关键的是,祁湛完事后,穿衣就走。
禽兽!
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来我就被带到了七皇子府,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祁湛只是养着我,偶尔来睡睡我。
我思来想去,兵家之大忌呀!我这已经处于绝对弱势地位了。
直到他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问我可曾心悦于他。
我脑中闪过无数种回答,那些往事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让我逐渐清明。我恍惚中好像记得他身上带着一块玉诀,那是我当初和他对战的时候掉落的。
我和顾南衣啥都折腾过,祁湛这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身经百战的我的法眼。
我简直时来运转。
不过我要是直接答是,他肯定不会相信。
毕竟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打仗而已,只不过之前在战场上,现在在床上。
于是我装作不解的模样,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茶道:「王爷希望我怎么回答?」
他看着我,眼里是万分愁绪,
仿佛试图让我透过他忧愁的模样,感动于他深情。
祁湛有个王妃,我们还见过几次。
妈的,他竟然想要我做妾。
他也不怕折命!
我的这个答案让他拂袖而去,但我知道祁湛一直派人盯着我。
于是我等了一会儿才追过去,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情,满脸悲切。
然后回去的路上,双泪垂流。
又对酒痛哭,自言自语道:「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可以喜欢他!」
「赵匪君!你怎么可以管不住你自己的心!你怎么可以喜欢祁湛!他是有王妃的,你的命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没呢!」
「赵匪君,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可以不喜欢了!很快就可以不喜欢了!」
我哭得那叫一个悲烈,我爹死了,我都没哭得这么惨!
此刻我就是一个饱受情伤的可怜女人,简直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趴在房檐上的人,你真有眼福。
能得本宫如此卖力唱戏,希望你能好好传达给祁湛。
夜里祁湛又来我床榻,我这次表现得格外积极,
好像这是最后一次一样地展现出来对他的深深迷恋,但是脸上却极力表现出口是心非的模样。
在他睡着时,我用手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眉毛。
完事,在他眉心落下深深一吻。
本宫真的是能文能武。
我当然知道他没睡着,做完这些后,我的大戏来了。
我闭着眼睛,眼泪却疯狂涌出,
整个人表现出一种悲伤绝望的状态。
果然,我感受到祁湛给我擦眼泪。
我装作对他极其依赖的模样,朝他怀里拱,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一个痴情女子贪恋丈夫的味道。
呸!味真冲!我真不容易!
祁湛果然将我整个人圈在怀里,我悄悄抬眼看了下,只见他嘴角含笑,满脸春光。
呵!动情了就好办!
我来王府没多久,顾南衣就联系上了我,说实话我是有些怕见他的。
我怕看见他那双眼睛,我真的是个绝对没心没肺的人。
可是顾南衣一看我,我就不敢再和他对视了。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比什么都说了还让我难受。
他如今混得还可以,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在大周的京城站稳了脚跟。
他是祁湛的得力下属,帮他打理那些青楼、酒楼产业。
他想带我走,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我摸了摸他倔强的头道:「说出口的事就得是一定能办到的,我等着你下次可以做到的时候。」
我作为蜀国的第一画饼人,
一句话就让他瞬间有了丝人气,他很快打起精神来帮我办事。
我安排他把我在七皇子府的事传播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不,应该是七王爷府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事,大周的老皇帝死了。
谢钰,现在应该叫他祁钰,他成了皇帝。
我还知道他和玉嫣生生死死的纠缠,据说玉嫣被他带进宫里封了玉妃。
赵玉嫣还拿刀捅过他,但是他都原谅了。
大家都说他痴情无比,引得京中女子争相艳羡。
可是她们再羡慕也不敢捅他们丈夫一刀,真是太怂了,
连赵玉嫣都不如。
再然后,他们秋闱狩猎,赵玉嫣跳崖消失不见。
祁钰当场吐血,只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身上穿着赵玉嫣的衣服。
我和赵玉嫣虽然同父异母,但是我们的面貌却有八分相似。
在蜀国的时候,我还曾经扮作赵玉嫣骗过祁钰,想要从他嘴里套一些消息。
差一点就成功了,只不过我的衣服被刺客刺破,身上的疤痕让我暴露了。
很快我在七王府中的消息就被祁钰知道了,当夜祁湛冲进来疯狂地撕我的衣服,我这次却没有让他得逞。
喂了这么久的鱼,该放线了。
我将匕首对着我的脖颈,顿时鲜血就溢了出来。
做戏就要做足,要够狠!我不顾脖子上的疼痛,激动地对他道:「王爷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再来羞辱我了好吗?」
我的话说得非常激动,血流得更多了。
涓涓的鲜血顺着我的脖子流到我穿的月白色长裙上,红色要白色衬托才会刺目。
房间里我甚至多点了几盏灯,怕他看不清我脸上的绝望和泪水。
从小我母后就给我说,眼泪要用到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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