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雁醒来之际,沈峰已经不在梧桐苑。
只有桌上那断裂的玉簪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曾经来过。
她吃了药,在院子里舞剑修心。
纵使身体虚弱,她也没有丢了每日练剑的习惯。
白冷雁曾是武将之女,战乱之时父亲病亡,她替父从军上了战场,浴血奋战中救了沈峰一命。
那一救,让沈峰识出她的女儿身,更是对她一见倾心。
平定动乱,白冷雁卸下武装换回了女子红装,被沈峰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进了府。
只是曾经每日都有沈峰陪她舞剑作乐,如今却只有她独自一人了。
“啪嗒”
刚舞剑没多久,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白冷雁鼻腔中滑落,滴在了锋利的剑刃上。
她一阵眩晕,差点摔倒。
婢女夏荷吓坏了,连忙搀扶着白冷雁进屋休息。
眼见鼻血滴落不止,夏荷慌忙找手帕给她止血。
看到那放至着断裂玉簪的鸳鸯帕,夏荷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准备放至白冷雁鼻翼下。
“谁许你拿这帕子的,给我烧了!”白冷雁甩开她的手,眼底的苦涩和愤怒交织。
夏荷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连忙端来火炉,然后打开盖子。
白冷雁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那鸳鸯帕扔了进去,顿时火光四肆虐,一阵黑烟从炉中徐徐升起。
“你烧给谁看?!”沈峰的声音骤然传来,一身戎装的他雷厉风行走了进来。
白冷雁被那火炉中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无根无暇搭理他的质问。
在外顺风顺水受人尊重的沈峰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住白冷雁的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直视这一看,却让他当场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担忧和惊慌。
沈峰想要亲自帮白冷雁擦拭鼻血,却被她先一步转身躲开。
一旁的夏荷看不下去,忍不住道:“沈将军,夫人她……”
“夏荷!”白冷雁冷喝一声,警告她少说两句,随即轻描淡写道,“刚才舞剑磕了鼻子而已。”
沈峰看着白冷雁这寡淡的表情,心情不由得变得烦躁。
“轻轻磕一下就流鼻血,好歹上过战场的人,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白冷雁替父从军那些年,杀人无数,令敌军闻风丧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邱国最英勇的女将士。
在沈峰眼中,她亦是朵不折不扣的铿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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