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三天前开始,就姜姜续续有人上门说吃了姜慈店里买的药肚子疼,伙计也没当回事,只是又重新开了药,或者给一些不依不饶的人赔了点钱就过去了。
没想到那些拿了钱的人反而回去说他们铺子里卖的是坏掉的药材,这些钱是封口费。
伙计本来想的是自己铺子里的药材绝对是好药材,在这里买过的人都知道,奈何大家听了那些拿了钱的人的流言蜚语,纷纷也开始怀疑起来了,药铺生意一落千丈。
“他们还有人说,最近京城药铺里的蔓荆子都涨价了,就我们不涨,肯定是以次充好,赚黑心钱呢。姑娘,您说,我们不涨价本来是好心,现在反而有人拿这个对我们泼脏水,真是好心没好报。”伙计委屈道。
姜慈扶额,本来遇到这种事最明智的就是报官,让官府处理。
他们的药材绝对没有问题,让官府来验一下反而有助于打出名声去,但是自己不在,伙计又怕事情闹大,就这么私下里处理反而给了别人借机行事的机会。
“孙英正不在吗?”姜慈揉着额头问。
伙计摇头,“孙大夫说自己有事儿也很久没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只能日日盼着您赶紧回来。”
“那门口的人是怎么回事?”姜慈在内间都能听到门口人声鼎沸,肯定是不止怀疑他们药铺的药材不好。
伙计的表情像是哭出来了,道:“是一个孕妇,说吃了我们这里的药,肚子疼得不行,要流产了!”
姜慈精神一凛,着急道:“这才是最关键的,你应该一来就跟我说这个!”
伙计边跟着姜慈往门口跑边道:“我们铺子里的药肯定没问题,说不定是开药的大夫开错了,她只是看我们好欺负才赖上我们了。”
姜慈自然知道自己的药没问题,但是现在关键是客人们信不信,万一这孕妇真的在自己门口出个三长两短,那药铺恐怕就要直接关门大吉了。
躺在门口的孕妇面色青白,身下的衣服已经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姜慈挤进人群中,捉住孕妇纤细的手腕给她把脉,又望闻问切一番,当机立断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孕妇的嘴里。
“你干什么!”孕妇的丈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去拽姜慈的肩膀,“你们这个黑心店铺用坏掉的药材以次充好,你这个庸医还想给我媳妇儿喂毒药是不是!”
姜慈眼疾手快的用手刀劈到了那汉子的麻筋,肃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你媳妇儿是吃我们店铺的药材吃坏的,你敢不敢将我们开的药材拿出来给大伙儿看看,到底是我们的药有问题,还是你们给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躺在地上的孕妇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也恢复了些许意识,围观的人见姜慈有点本事,立马调转话锋对汉子说:“刘老二,把药拿出来给大伙儿看看吧,你可别是见自己媳妇儿出了问题来讹人吧。”
刘老二犹豫半晌,抵不过周围人的催促,将一个油纸包拿了出来,粗声粗气道:“就只有这点药渣子了。”
姜慈拆开油纸包,果然只有煮完的黑乎乎的药渣,若是让一般人来看,怎么也看不出来原本的药材是好是坏。
“反正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出了问题的,你们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刘老二见姜慈皱起了眉头,语气又强硬了起来。
姜慈不理会刘老二的挑衅,将药渣中的几根东西捡了出来,放在手帕上问道:“我们铺子里可没有藏红花这种东西,再说,就算是个不通医理的人都知道孕妇不能吃藏红花,你就这么粗心大意把这种致命的东西加进去?”
“我不认识什么藏红花!”刘老二的声音一下子着急起来,“再说了,这药渣子都黑乎乎的成一团了,你随便说这点东西是藏红花,我们也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自然有人能认得出来,做大夫的没人不会辨认这种药材,不信咱们一个个药店问过去,看看这是不是藏红花?”姜慈抬高声音道。
见姜慈态度强硬,刘老二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下去了。
这时,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插进来,道:“老夫可以作证,这就是藏红花。”
围观人的视线都被纪大夫吸引过去,纪大夫走到姜慈身边,扬着声音道:“老夫一辈子治病救人,行医几十载,凭老夫的眼力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藏红花,各位如果有什么异议,都可以来跟老夫辩论一下。”
纪大夫一出马,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就小了下去,怀疑的声音也立马没有了。
姜慈感激看了一眼纪大夫,纪大夫捋着胡须笑呵呵道:“没想到这药铺是你的,怪不得一开张生意就这么好,以后我的回春堂可是遇到对手喽。”
虽然这么说,纪大夫一点都没有打压同行的意思,反而力挺姜慈。
姜慈心中感激,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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